我们没有逃离成功，不知道蝙蝠侠怎么做到的，白鲸猛地一沉，我才发现多了一个人。


    一个货真价实的人。


    蝙蝠侠霸气地站在白鲸头部，扬起的披风划破列列风声，边缘的暗纹在皎洁的月光中跳动着，像揉碎的星光藏进了黑色的褶皱里，披风划过天际，逐渐露出了蝙蝠车的全貌。


    我：......


    傻弟弟抱着小老虎一脸崇拜地看向前方，恍惚中蝙蝠侠的下巴突然抽动了一下。


    我：......


    蝙蝠侠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摆渡人，”他开口，“我们需要谈谈。”


    “可以，韦恩先生，你上来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你的重量在承受范围之内，”我指向蝙蝠车，“它上来干什么？”


    蝙蝠侠陷入沉思。


    我乘胜追击，“还有，你们都上来之后黑面具怎么办？”


    蝙蝠车的后盖突然打开了，露出了五花大绑的黑面具和他的小弟韦尔。


    谢邀感觉我的宝贝大白鲸有点死掉了，对不起赫尔曼先生。


    我露出和蔼的微笑：“给你一分钟带着你的蝙蝠车和两个大汉滚下去！”


    蝙蝠侠：“你为什么要拿走昆西·夏普的钢笔？”


    “因为它贵，”我敷衍，“纯金打造的钢笔，小丑用了都说好。”


    蝙蝠侠：“你怎么将人质毫发无伤地救出来的？”


    “破坏‘笔’的磁场就好了，”我撒谎，“雪奈出马，一个顶俩。”


    蝙蝠侠：“这只白鲸又是怎么回事？你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静静地望着他。


    “可以毁灭世界，”我严肃道，“可以让小丑不再是小丑，蝙蝠侠不再是蝙蝠侠。”


    一枚蝙蝠镖擦着发丝飞过，稳稳地插进白鲸的身体里。


    我慌忙扑了上去，拔出蝙蝠镖，“哦，爱丽丝的小洋裙啊！我的白鲸大宝贝！”


    通讯器里传来响动。


    神谕：“根据面部分析，B，第一个问题她在敷衍你，但同时也是她内心的真正想法，拥有一支纯金钢笔确实很酷；第二个问题，她在撒谎，瞳孔的闪烁显示没想到你会注意这个问题，但她已经达到了目的，所以毫不在乎；至于第三个问题......分析不出来，面部微表情显示她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但与实际情况相比，二者十分割裂。”


    蝙蝠侠若有所思，“和警察局捕捉的第一份面部信息对比？”


    神谕：“第一份存疑。”


    蝙蝠侠：“我知道了。”


    就在蝙蝠侠准备进一步试探的时候，突然冲上来一个抱着老虎的男孩。


    蝙蝠侠：！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蝙蝠侠，”男孩十分生气地举起小老虎，“你竟然怀疑我姐姐，赶快从白鲸身上下去！”


    “什么？！他是怎么听见......”神谕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透出了深深的担忧，“B，我劝你立刻离开这里，根据雪奈现在的面部分析，那枚蝙蝠镖伤害了白鲸，她现在很生气。”


    蝙蝠侠准备撤退。


    可惜没有成功。


    “别让他跑了！”话音刚落，白鲸周围无端升起一面空气墙，蝙蝠侠被撞了个趔趄，白鲸发出哀鸣，四周的空气墙将蝙蝠侠和蝙蝠车包裹起来。


    蝙蝠侠：......


    雪奈手里拿的是什么，蝙蝠镖吗？哦，不对，圆圆的小小的，看起来像是水.银.炸.弹啊。


    炸.弹在雪奈手里就像一个小孩玩得弹力球，蝙蝠侠放平心态，开始观察空气墙。


    能量——能量——能量......水波状的墙壁在四周流动，仿佛被裹着塑料扔进了大海。


    “轰”的一声——炸.弹爆炸了。


    但我很懵逼。


    因为爆炸声是从下面传来的。我恢复理智，看着手里的水.银.炸.弹陷入了深思。


    这是从哪儿顺走的来着？企鹅人的武器库还是别的地方？


    “小枝姐，”敦敦突然跳到我的肩膀上说道，“下面有人在打架。”


    蝙蝠侠突然敲了敲墙壁，水流携带着他的声音清楚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是夜翼。”


    “夜翼在和谁打架？”我冲下看去，蓝色的小鸟身上挂满了伤口，碎了一半的通讯器被扔在远处发出微弱的蓝光，它的旁边是一截断裂的铁棍。


    “情况有点糟糕，看来小鸟需要帮助。”


    白鲸摆动尾鳍，缓缓朝着地面游动。


    我打了个响指，空气墙如同泡进水里的纸，缓慢消失了。


    “我们的私人恩怨先放一放，布鲁斯，你儿子要被揍死了。”


    白鲸跃进天空，在月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见。


    “轰！”


    爆炸声响起，夜翼撤回战场中央，再次观察局面。


    周围一圈都是黑面具埋伏的炸.弹，并且它们似乎安装了感应装置，只要夜翼试图逃离，它们便会毫不留情得爆炸，将逃生者又逼回战场。


    “该死，”躲过男人的飞踢，夜翼想，“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痛觉，不会停止攻击......再硬的拳头揍下去敌人都不会昏迷——根本不像个人类。


    但夜翼却是个活生生的人类，他的体能已经达到极限了。


    逃也逃不走，打也打不过，迪克·格雷森感觉十分心累。


    月光十分明亮，哪怕这里得灯光并不充足，夜翼也能清楚地看到敌人的攻击。


    左闪、翻、跳、转身出拳......拳头又被稳稳接住了，夜翼迅速与敌人拉开距离。


    阿尔弗雷德做的小甜饼啊！夜翼沧桑地叹了口气。


    一片阴影遮住了月光。


    “快后退三十米！夜翼！”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3，2，1！”


    “噗通！”


    降落者与敌人一起消失在地面——这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随后女人和抱着小老虎的男孩跳了出来。


    “哇哦。”我赞叹，“好刺激的蹦床游戏！”


    “摆渡人？！”


    ——————


    蝙蝠车默默地出现在身后。


    “夜翼，你需要治疗。”


    “好的，B，”夜翼释怀地松了一口气，“估计我这两天都不想上班了。”


    “什么情况？”


    “敌人拥有超强体能与战斗力，愈合能力强，感受不到疼痛与疲惫，我怀疑是活死人......”


    我大惊，“又是一个反派，他叫什么名字？不死者吗......”


    “躲开，摆渡人！”


    一阵凌厉的寒风逼近，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水灵灵的大拳头就将我打飞了出去。


    ......难道除了被蝙蝠车撞飞还有被人打飞二里地的情况吗？！


    “周围有炸.弹！”


    话音刚落，蝙蝠侠立刻出钩试图将雪奈带回来，可惜为时已晚，爆炸声再次响起，我被炸弹的余波猛地掀飞，又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了。


    一秒。


    落地的那一瞬间，我立刻调整姿势保持身体平衡，随后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断了一半的铁棍上。


    两秒。


    死东西又伸出他那水灵灵的大拳头，我俯下身子朝着铁棍的方向滑去，拳头紧贴着我的头顶，径直朝着夜翼打了过去。


    我：？难道不是冲我来的？


    三秒。


    左手抓住机器停止滑动，我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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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断了一半的铁棍朝着敌人的方向投了出去。


    “躲开！”


    铁棍划破了风，带着呼啸的锐响直奔目标，从腹部穿过了敌人的身体。


    这个男人被钉在了墙上。


    呼，我长舒一口气，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我把这个水.银.炸.弹塞进你的嘴里！


    “他这是死了吗？”西格玛抱着老虎从梯子后探出。


    “不太确定，你俩先躲好，非必要别上战场。”夜风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我有些后怕地看着墙上的猩红,伸出了手。


    有人阻止了我。


    “杀戮终结不了罪恶，摆渡人，你不能这么做，”蝙蝠侠握住我的手，“水.银.炸.弹威力很大，他连完整的身体都留不下来。”


    “那不关我的事，韦恩。谁让他刚才将我打飞了二里地，再说，我不试试的话怎么才能确定他到底会不会死？”


    “任何人都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


    “所以这就是哥谭没有死刑的原因，布鲁斯·韦恩？”我用力挣扎，“如果9号那天我没有出现在哥谭的话，杰森·陶德就会被小丑折磨致死！”


    “我调整了他的时间状态才让伤口愈合，清理了体内的化学试剂，否则等你过去看见的就是他的尸体！”


    蝙蝠侠被我问得一愣，我趁机甩开他的手，“我干什么与你无关，别管我！”


    这个水.银.炸.弹我非塞进去不可！


    一枚蝙蝠镖打在我的手臂上，剧痛之下我松开了手，炸.弹掉在地上，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碎裂的地板想离弦的剑四处飞散，蝙蝠车敞开车门变成了盾牌，我被蝙蝠侠拽了过去。


    碎石与炸.弹碎片叮叮当当地划过蝙蝠车，后者连一丝划痕也没有。


    我抬起头，开始和蝙蝠侠对峙。


    “愤怒蒙蔽了你的双眼，你是因为被他打飞才要杀他！”蝙蝠侠说，“这是报复心作祟，你不能这么做。”


    “如果他真像迪克说的一样，拥有不死能力，布鲁斯·韦恩，到时候你们该怎么办？他不是人类但你们是，他不会疲惫但你们会！”


    “只要被制作出来就一定有弱点！如果他真的是活死人，你也不能这么做，这只会让你和他们一样堕落！”


    “那也比让他把你们都杀死强！”


    “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摆渡人，你还年轻，杀人只会成为你人生的污点！”


    “孩子，杀人只会让你陷入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中，这会是你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


    蝙蝠侠的声音逐渐和刑警先生的声音重合，恍惚中我仿佛看见了那双充满悲伤的双眼。


    我不在的这几天，会有人去探望刑警先生吗？


    应该有吧，毕竟他生前是个名声还不错的好警察。


    “好吧，蝙蝠侠，你说的没错，没有人可以随意夺取他人的生命。”我低头，“我答应你不杀他了，现在让我们来找找他的弱点吧。”


    蝙蝠侠松开钳制我的手，我转动手腕来缓解疼痛。


    刑警先生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可惜，我以前是个黑手党。


    在哥谭这样的城市还能保持初心太难了，简直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我想起了初来哥谭时那些被我杀死的小丑帮成员，有多少来着，二十个？还是二十一个？他们对可怜的杰森可没有一点同情心，一人一到两棍便足以让这个男孩昏迷了。


    在布鲁斯·韦恩眼里，他们是不是也罪不至死呢？


    反正在我眼里不是。


    既然蝙蝠侠有不杀原则，那么我就制定一个新规则，反派不会被杀死，只会没有灵魂地活在世界上。


    毕竟他们的灵魂中，能量与磁场交织的辉光是那么地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