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貂蝉
作品:《三国:我的兵,顿顿吃肉打胜仗!》 这里是皇宫里最不起眼的一处角落,却掌管着从皇后到百官的头顶荣耀。
冠冕。
林缚信步走入,身后只跟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黄门。
张让没有来。
那位十常侍之首,在听闻林缚的要求后,整张脸都白了,只推说身体不适,派了个小徒弟来应付。
林缚也懒得理他。
庭院里,几十名宫女正在埋头劳作,空气中弥漫着丝帛和香胶的混合气味。
她们在制作一种特殊的冠饰。
以貂尾为饰,以玉为蝉,缀于武官冠上。
这便是貂蝉冠。
小黄门点头哈腰地介绍着此地的功用,林缚却充耳不闻。
他的脚步停下了。
在一处廊下,一个少女正安静地坐着,手指纤纤,穿引着一根金线。
她穿着和其他宫女一样的粗布宫装,却掩不住那份夺尽天地光华的颜色。
周遭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背景板。
连院子里的几株开得正盛的牡丹,都失了色彩。
林缚不懂什么叫沉鱼落雁,也不明白何为闭月羞花。
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就是那个能搅动天下风云,让吕布和董卓反目成仇的绝色。
“你,叫什么名字?”
林缚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院子的嘈杂都安静下来。
所有宫女都抬起了头。
她们看着这个身形挺拔,气度不凡的年轻侯爷,又看看那个被问话的少女,脸上表情各异。
少女也抬起了头,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那里面有惊慌,有羞怯,还有藏不住的好奇。
“奴婢……任红昌。”
她的声音,像山涧里流淌的清泉。
“任红昌。”
林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好名字。”
他向前一步,在所有宫女的惊呼声中,伸出手,牵住了她。
少女的身体僵住了,手心冰凉。
林缚没有理会旁人,只是对那带路的小黄门说。
“去告诉张常侍。”
“此女,我要了。”
“从今往后,她便是我明侯的貂蝉。”
一语双关。
既是冠,也是人。
小黄门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
任红昌的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想挣脱,却没有力气。
林缚的手,温暖而有力,让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侯……侯爷……”
“跟我走。”
林缚的话,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带你离开这个牢笼。”
……
张让的府邸。
“什么!”
听完小黄门的汇报,张让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他居然敢在掖庭宫直接抢人?”
“他……他怎么敢!”
张让气得浑身发抖。
那任红昌,他也是知道的。
原本是打算等她再长大一些,调教好了,献给陛下,或是用来笼络某个权臣的。
这可是他手里的一个重要筹码。
现在,被林缚这个杀神,就这么给截胡了?
“常侍大人,那明侯说了,让您去跟陛下回话……”小黄门怯生生地说。
“我怎么回话?说我看中的女人被他抢了?”
张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
得罪林缚?
他不敢。
那是个连士族都敢当街屠戮的疯子。
可就这么把人送出去,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有了!”
张让的脑中灵光一闪。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急匆匆地奔赴皇宫。
“陛下!”
张让跪在刘宏的寝宫外,一把鼻涕一把泪。
“新封的明侯,来向奴婢讨要赏赐。”
刘宏正被政务搅得头昏脑胀,不耐烦地挥挥手。
“他要什么,给他便是。”
“可……可他点名要了掖庭宫一个制冠的宫女,说那宫女技艺超群,做出的貂蝉冠有神韵,想带回青州,专门为他制冠。”
张让避重就轻,把抢人说成了讨赏。
“一个宫女?”
刘宏皱了皱眉。
“朕当是什么大事。”
“准了。让他把人带走吧。”
“陛下圣明!”
张让重重叩首,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虽然丢了美人,但总算把事情圆了过去。
他却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怎样的绝色,这个疏忽,在不久之后,让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
鸿胪寺。
林缚将任红昌带了回来。
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宫女。
那是任红昌的请求。
她说,这两个姐妹在宫里,平日没少照拂她。
林缚二话不说,直接让张让把人一起放了。
“你们三个,以后就住在这里。”
林缚为她们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落,又叫人送来了干净的衣服和可口的饭菜。
他做完这一切,便转身离开,没有半分逾矩的举动。
这让三个刚脱离苦海的女子,都有些发愣。
“红昌,这位明侯……好像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
一个叫春燕的宫女,小声地对任红昌说。
另一个叫秋菊的也点头附和,“是啊,他杀了那么多人,我还以为是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呢。没想到……”
任红昌没有说话。
她看着桌上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精致菜肴,又摸了摸身上柔软的丝绸新衣。
那个男人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个牢笼。”
这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打动一个宫女的心。
第二日。
林缚带着任红昌,出现在洛阳的大街上。
没有前呼后拥,就他们两个人,像一对最寻常的璧人。
林缚给她买糖人,陪她看杂耍,给她讲青州的风土人情。
任红昌一开始还很拘谨,低着头,不敢看路人。
可她很快发现,那些路人看向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敬畏和羡慕。
她的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
从一个任人欺凌的宫女,到一个万众瞩目的侯夫人。
这种转变,只用了一天。
洛阳城中,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
袁隗的府邸。
“竖子!欺人太甚!”
袁隗将手中的情报,狠狠地摔在地上。
先是在他家门口摆了三十具尸体,现在又公然带着一个绝色女子招摇过市。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父亲,此人行事乖张,毫无顾忌,怕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一个年轻人开口,是袁隗的侄子袁术。
“哼,一个暴发户而已。”袁术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不过是仗着陛下和阉人的宠信,能得意几时?”
杨赐坐在客座上,抚着胡须,没有说话。
但他那紧锁的眉头,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林缚在洛阳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挑战他们士族的底线。
分田,开民智,唯才是举。
这三条,条条要命。
如今,他又从宫中带走了任红昌。
这看似一件风流韵事,可在杨赐这种老狐狸看来,却另有深意。
这个林缚,是在向所有人宣告。
他不仅要权,要地,还要这天下最美的女人。
他的野心,已经不加掩饰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