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第一百零八章

作品:《竹节人竟带我到作案现场

    锦泗一怔,空气里只剩下双方绵软的呼吸声。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她忍不住伸出手,悄悄触上门板,隔着一个个木格子描摹着门后那人的模样,他眉目清朗,下颌分明,嘴角总是浮着淡淡的微笑。


    该用怎样的技法,才能完美绘出言淮的模样?


    “言淮,你也想让我继续调查吗?”


    “阿泗,你的想法才最为重要,与其说我希望你坚持,不如说……我认识的锦泗,就是一个迎难而上的人,她从不畏惧危险,也不会向强权妥协,她倔强又勇敢,固执又可爱,像天上挂着的太阳。”


    锦泗笑了一声,随即打开门,迎面看向对方。


    言淮也终于在黑夜里见到了属于他的太阳。


    “太阳?”锦泗笑着做出嫌恶的表情,她还夸张似的瑟缩了下双臂,“大冬天的,言公子讲话这么暖心?”


    言淮轻轻握上锦泗的手,“你若想听,这样的话我可以对你说千日万日,说到你腻为止。”


    锦泗回握住他的手,身体随意摇了摇,眼睛滴溜溜乱转,话里却还念着对方。


    “那我要听好久好久,久到我人老珠黄,年近古稀,如此之久,你可会说腻?”


    言淮轻笑道:“若能陪你那么久,那是在下的荣幸,等我处于人生的末尾,那我定要在我的墓碑上刻上一句:锦泗,是言淮见过最亮最暖的太阳。”


    锦泗被他幽深的眼神烫到,身体转向一边,佯装愠怒道:“净说胡话,谁允许你立碑了。”


    言淮正要辩解,锦泗突然捂住他的唇,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她凝视着言淮,“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说了,等我们走到那个阶段,再如今日般,一起商量此事。”


    “我要你在世间最后的证明,都镌刻上我存在过的痕迹。”


    言淮静了好久,许是今夜风太大,吹得言淮的眼睛也染上几分微红。他忽然亲了下锦泗的手心,温热的触感惊得锦泗连忙收回手,她正要警告,就听到耳边传来十足温柔的一句。


    “好。”


    锦泗:“……”


    黎明重现,天泽也终于摆脱了黑夜的侵袭,整个灵域的温度都随太阳的到来而缓缓升起。


    青柠醒来的时候,房内就已再无他人了,她预感到什么,走到桌边,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锦泗留下的字条。


    “青柠,启程勿忧。”


    青柠哼笑了一声,她就知道,锦泗还是会踏上这条路。


    她走到锦泗床边,本打算帮忙收拾她的床铺,却发现她的被褥早已叠得整整齐齐,稻草枕头旁,小竹安然地睡在那。


    -


    锦泗和言淮用完早膳,径直走向城门。


    只要往城外走,一直寻找,总能找到那座隐秘的山谷。


    “我们可真是莽撞,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闯到组织那去。”锦泗不禁好笑。半晌,她突然道:“我在幻境里看到了一个年迈的老人,是他收了白喜和小桃红,白喜如今既是庄主之一,那他职位肯定也低不到哪去,而且我见他灵力深厚,不好对付。”


    言淮皱了皱眉,斟酌道:“届时我们小心为上。”


    “嗯。”


    他们刚走出城门,一道巨大的灵流猛地传来,言淮反应很快,转瞬间便将锦泗拉至身后。


    脚下的土地扬起一阵飞沙,锦泗眯了眯眼,看向来人。


    “摇先生?”她愣愣叫了声。


    言淮见状也收了防御的架势,锦泗顺势走至她面前,疑惑道:“摇先生,你来找我们?”


    来人正是摇先生,她此时身穿一袭白衣,浑身的气质都如她性格般冷淡,但无形中又透着几分神圣。


    摇先生表情略微凝重,眉头也紧紧地蹙起,她扫了眼周围来来往往的百姓,将二人带到一边。


    等锦泗随她走到一棵偏僻的树下,摇先生才道:“出事了。”


    锦泗和言淮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摇先生。


    摇先生平日最为处变不惊,能让她亲自下山,定是十足的急事了!


    摇先生急促道:“锦泗,我已经得知你为官府效力的事了。”


    锦泗眼睫轻轻一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还不等锦泗有所表示,摇先生继续道:“锦泗,廖联如今需要你。”


    锦泗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她低声道:“摇先生,这几日廖联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轻声解释说:“你们走后没多久,书院内就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案件。”


    见她这幅模样,锦泗斗胆猜测:“学生失踪了?”


    摇先生眼神一凛,语气严肃,“你知道?算了先不管这个,不是学生失踪,是长老。”


    “长老?!”锦泗惊愕,眼里皆是茫然。


    要说学生如官兵般失踪那还有理有据,廖联坐阵三大长老都能失踪?!


    摇先生作为三大长老之一,已是知道情势紧张,思绪纷乱之际,她正好听说了锦泗的事,这才找了过来。


    “我也不清楚事情原委,除我以外两大长老皆在一夜之间失踪,这绝不是巧合。虽说他们灵力远不如我,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能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带走两个人,背后的人绝不容小觑!说不定……还在计划更大的阴谋。”


    锦泗沉声道:“在长老失踪之前,就陆陆续续有官兵失踪了,不过我前段时间要查的太多,一时疏漏,没想到,这不足一月,背后的人势力竟已如此庞大!”


    言淮在一旁说:“会不会是跟组织有关?”


    “组织?”摇先生疑惑看向言淮。


    锦泗还在犹豫,言淮说道:“阿泗,事已至此,恐怕他们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单靠我们是没多少胜算的。摇先生是廖联战力最强的长老,有她在,我们能多几分胜算。”


    摇先生虽不知他们在讲什么,但能感觉到他们有了一些线索,只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自己,见状她忙道:“锦泗,你放心,我绝无恶意,廖联现在成了这幅样子,学生们也整日惶恐不安。你们没去廖联不清楚,现在的它,已是群龙无首。”


    她难以忍受地叹了一口气,“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妨碍到学生的进步,更别说如今背后的人已对他们的生命造成了危险。”


    锦泗看着摇先生坚定的神情,斟酌了会儿。眼下她是官府中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组织说不定早已知晓了她的存在,也自然能联想到自己盯上了他们。


    现在他们与组织不是你在明我在暗,而是正面的交锋。


    锦泗心里做出抉择,坦然道:“行,我把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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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你,请摇先生助我们一臂之力。”


    听完锦泗的解释,摇先生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们去往昆仑山,于山顶降落。


    廖联的牌匾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剑痕,像是刻进血肉里的伤疤,锦泗不必多想,都能猜到当时是何等场景。


    言淮也对此大为震慑,“才短短几日不见,廖联竟已如此?!”


    摇先生哀叹道:“这还只是开始。”


    她带着二人走进书院内,每途径一处,都会看到不同的破败模样。


    立着的灯盏倒在地上,蜡烛从里面滚出来,蜡油与凹陷的地缝粘连在一起。栏杆处都刻着大大小小的划痕,或深或浅,某些柱子上还沾着凝固了的血。


    血自上而下顺着柱子滑落,最后实在滑不动了,汇成一个小小的血珠。


    锦泗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和空无一人的院落,她突然怀疑起这是不是自己当初求学过的书院。


    言淮扫视着四周,突然问摇先生道:“廖联灵气充沛,更是有着百年灵泉,为何我如今丝毫感受不到灵气?”


    摇先生沉了沉眉眼,“在我下山之前,廖联就已经历过一场洗劫。不过我当时正在闭关,等我出来,就已是这幅场面了,我现在离那些学生在何处都不知。”


    一醒来廖联便空无一人,难怪摇先生会下山寻她……锦泗心想,问道:“山长呢?我记得他灵力也不弱于先生。”


    “也失踪了。”


    锦泗暗自吸了口气,又随着沉重的心情缓缓吐出来。


    她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问道:“组织的人惯来心狠手辣,做事更是仔细,摇先生在何处闭关?竟不受得半分影响。”


    摇先生默了默,还是如实告之:“法阵。”


    “法阵……”锦泗喃喃出声,难道是禁术那个法阵?


    她在廖联寻了数次,都未能寻到阵法所在何处。


    摇先生掀了掀眼,看了一眼锦泗道:“说起来,那个法阵还于你有益。”


    言淮忙问:“敢问摇先生,此言何意?”


    摇先生托起锦泗的手腕,把了下她的脉,道:“你可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堵塞灵脉的破除之法?”


    锦泗沉寂许久的心在听到“灵脉”那一刻就已悄然汹涌,可以说,这根灵脉是她一生的心结。亲眼见证着身边的子弟越来越强,而她只能一遍遍地寻医问药,再心灰意冷,去书馆中寻几本适合自己的练武秘籍,在自己能做到的领域里竭尽全力让自己变强。


    摇先生看到她眼里隐藏的暗潮汹涌,神色无比严肃道:“我能助你重开灵脉,但此方法十分危险,堪称是九死一生,这也是我起初没跟你提起的原因,因为我认为你一辈子都用不到。”


    锦泗想起之前在相谈会,青柠跟她提过,她试探问道:“注灵台?”


    摇先生微微一愣,但转而又变得平静。她对锦泗的印象短短几日内便改变了许多,第一次见,她当锦泗是不甘于命的小姑娘,但眼下,她能看到锦泗体内蕴含的巨大能量。


    “没错,你既知晓,我就不过多解释了。眼下我们如临深渊,危在旦夕。可注灵台需抽换人的骨髓,予人新生,许多慕名而来的壮士都熬不过去,最后死在注灵台上。”


    “既是如此危险,你可还敢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