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梦杀(4)
作品:《对手?纯粹是一群混蛋》 周寻安试了一块儿陆槐带回来的糕点。
果然齁甜齁甜的,吃到一半便让人噎得慌,得去喝一点水顺顺气。
会晕碳也是真的。原本周寻安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看,不知不觉间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就没了意识。
睁开眼的时候,周寻安的眼前一团白。
因为正有一只小小的,毛绒绒的兔子在他的怀里拱着,还蹭他的下巴和脸颊。
他抱着兔子坐在阳台上,听见妈妈絮絮叨叨的声音从厨房那里传过来:
“寻安,妈妈和你说过,买这只兔子就是为了炖汤。
爸爸生病了,得补身体,你明白吗?”
周寻安捏一捏怀里兔子的耳朵。
小兔子眼睛红红的,心有灵犀一般也看着它。
于是周寻安下定某种决心,抱起兔子一路穿过客厅,来到厨房。那兔子往他怀里缩了又缩,更显得委屈可怜。
哗啦——推拉门滑向右边,六七岁的周寻安搬来板凳,抱着兔子吃力地踩上去,向右边一看。
那儿正有一锅煮沸了的水。
于是周寻安摸摸怀里的兔子,提起它的耳朵便要往锅里丢。
兔子:???
卧槽,烫,烫,烫!
这时妈妈眼疾手快,扔下菜刀便来抢救这只差点掉到锅里的兔子,厨房里爆发出一句句惊叹声:
“寻安,我再强调一遍,这是我给你买的宠物兔,早上刚买的!
那只夜市买来的是肉兔子,你看看它,才养了几天,比寻常兔子大好多倍呢。”
是的,厨房角落里摆着一只笼子,里面塞着一只看上去并不能被笼子关住的大号兔子,褐色的,一身腱子肉。
周寻安盯着它,目光一刻都不舍得移开。
妈妈试图安慰自己的儿子:
“我知道你喜欢兔子,所以我才给你买了这只小白兔啊。这才是宠物呢,就像书上写的,红宝石的眼睛,白身子,对不对?”
可周寻安就是要那一只兔子,要他养大的那一个。
咕咚,锅里的水翻着泡泡。
最终妈妈妥协了,摸摸周寻安的耳朵:“好吧,那两只都不杀了。”
只是母子两人光顾着说话,谁也没注意到开水溢出来了,正正好撒在白兔的后腿上。
烫,烫!
*
玲玲咬牙切齿。
等她在那间无窗的房子里醒来,腿上必定得燎起一个水泡来,要知道,梦杀之术在梦里造成的伤害,会不折不扣地在现实里成真。
该死的,这次不仅是被逼着强行退出了,她不仅没来得及长出獠牙咬周寻安,还被烫出一个水泡!
玲玲哪里想得到周寻安的口味如此特别,竟然不喜欢白兔子,喜欢那种进化得像个袋鼠的拳击手型兔子。
还有,这家伙哪里温柔,哪里善良了?
明明就是一个恶魔,恶魔!
恨,是最能激发出一个人的潜力的。
窗户玻璃上那用雨水做成的眼睛悄然合上。
——“既然如此,请你和陆槐一起去死吧。”
*
可能是因为外面下了雨,天气潮热,气压又比较低吧,到了晚上十一点钟,陆槐还是胸口闷得慌,连一点点的睡意都没有。
他很羡慕周寻安,觉得这人的睡眠质量是真的好。下午周寻安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然后迷迷糊糊地上了楼倒在床上,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队长也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黑暗中陆槐亮起夜灯,忽然发现旁边的床上的沈无用也正坐起来。
“还没睡?”陆槐问他。
“嗯,在车上睡够了,”沈无用拿起手机又放下,“好奇怪,我梦见我妈了。”
陆槐想安慰他,想说会不会是最近太过紧张,才会思念家人,然而,沈无用接下来说的话让陆槐的神经紧绷起来。
沈无用说:“那不是我妈,我怀疑她是鬼。”
大晚上的讲这种鬼故事,真的很瘆人啊!
原本陆槐想下楼去拿糕点,试图通过摄入过量碳水来迷晕自己,好了,他现在压根不敢去黑漆漆的客厅了,当即在床上躺得平平的,还拿被子盖住脸。
隔着被子,沈无用的声音飘过来,闷闷的:
“我想了又想,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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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那就是鬼。
你说鬼出现在梦里,这是要做什么呢?”
啊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知不觉间,沈无用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终于,是听不到了。
——陆槐的头向着前面重重地一点,快要栽下去,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坐直。
先回归身体的,是听觉,他听到广播在说:
“本次列车终点站,航天城......”
接着回归的是视觉。陆槐睁眼,看见地铁里那一张张恹恹的脸。
大家都在看着手机,没人在意他这个打着瞌睡,差点摔在地上社死的倒霉蛋。陆槐看看站点,流云路,好陌生的名字。
列车进站,玻璃窗上显出广告牌灯箱的光,是公益广告,几个小孩拉着风筝在草地上跑,蓝天白云大太阳,很符合刻板的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起源。
但这幅广告在进入陆槐的视野里以后,猛一下子变了样——
三个小孩的脑袋向后仰去,快要掉下,只剩一点皮和脖子相连,他们就这样继续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并齐刷刷转过来看地铁里的人。
!这是什么?
紧接着,本该停靠站点的列车呼啸而过,窗两边的一切回归到黑暗中去。
陆槐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咚,咚。
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身边这些乘客却都还是那种淡然的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谁也没看到那个广告牌,而且谁也没注意到刚才列车没停下来。
怎么,就只有他发现了吗?
极度的紧张中,陆槐的右手搭上左手腕,摸上某个冰凉的,莹润的东西。
——他的玉镯。
孤身一人坐在这里,只有摸摸这个镯子他才能安心一些,就好像发小还正陪在他的身边,和往常一样。
等等,等等......
陆槐晃一晃自己混沌的脑袋。
我不该是一个人在这里的,我怎么记得,我身边应该还有几个人呢?
陆槐努力去想,想得太阳穴胀痛起来也没想出个结果。而就在这时,在他的右手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好大一声,像是有人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