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梦杀(5)
作品:《对手?纯粹是一群混蛋》 原来是一位姑娘跑得太急,摔倒在地。她穿着运动短裤,这狠狠一摔之下,膝盖在地上蹭掉好大一块皮,渗出血,痛得她龇牙咧嘴。
可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见陆槐在看她,姑娘眼前一亮,挣扎着爬起来冲到陆槐面前,伸手就往陆槐的鼻子下面探。
这举动也太冒犯了一些,陆槐脑袋向后退,抵在车窗上:“你干嘛?”
那姑娘却是又惊又喜,连声说:“活的,你是活的啊!”
陆槐:......我当然是活的,每时每刻都是活的。
见陆槐一副身处状况外,完全不知发生了的样子,姑娘一把拽过他的手,强行让他去探旁边那位大哥的鼻息。
那一瞬间,陆槐很怕挨打。
他的手指被姑娘捏着,停在那人的鼻子下面足有三十来秒。而在此期间,大哥依旧刷着他的手机,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的是,陆槐的手指没有感受到一点鼻子里喷出的气息。
活人,总该是会呼吸的。
这下无需过多辩论解释,姑娘松手,对着陆槐惨然一笑:
“你要不要再去探探别人的?
嗯,要不还是省点力气吧。前面那几个车厢我粗略扫过一遍了,都是.....死的。”
姑娘看着他,那种目光,夸张点说,像在看末世里正常升起的太阳:“我查了那么多人,只有你是活人。”
*
若陆槐还是那个愁着毕业即失业,在宿舍里收拾铺盖准备彻底滚蛋的学生,他大概会和这姑娘一样害怕,两人站在一起,都抖得和筛糠一样。
可陆槐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被卷入一个恐怖游戏世界里,经历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因此,陆槐低着头,快速思考:
“我这是被空投到某个副本了吗?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的?系统给的任务提示呢?
话说这姑娘是触发任务的NPC,还是玩家啊?”
再次抬起头时,陆槐问那姑娘:“你有没有听到......嗯,奇怪的声音在和你讲话?”
这下竟然是问对了,姑娘怔怔地点头,说确实如此,她听到有一个类似机器人的声音向她宣布,她被邀请进一个游戏世界里,从现在起,只有完成任务才能活下去。
嗯,陆槐挠挠头发——好熟悉的说辞,当初他进新手村副本的时候,就听过这一套了。
也就是说,这姑娘大概率是刚被卷入这里的倒霉新人。但这不对啊,她不该和一群新人在一起吗,为什么会和我这个混久了的老家伙碰面。
鉴于自己手头一点任务消息都没有,陆槐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真诚且耐心地对那姑娘说道:
“现在我来不及和你解释某些事。但麻烦你相信我一次,说说那个机器还讲了什么。”
姑娘眼珠一转,说有的有的,那个声音让她在星火路这一站下车。
星火路......陆槐抬眼看着站点牌上一闪一闪的红灯。
下一站就是了。
谢天谢地,随着报站的广播响起,列车这次居然缓缓减速,真的停下来了
在门开启的时刻,陆槐抓起姑娘的手便向外跑。
这一站,只有他们两人下车了。列车门合上之前,陆槐好像还听到车子里有人在喊:“我们到底该不该走?喂,别哭了,这一站都过去了!”
看来应该还有玩家,但只有他俩遵照指示下了车。
等站稳了,陆槐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姑娘的手呢。
他连忙要放开,却在下一刻,被姑娘的手指牢牢扣住。
陆槐惊愕地看过去,只见姑娘正死死盯着他的手腕,确切地说,是在看他的玉镯。
——接下来姑娘所做的,陆槐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姑娘一下子红了眼,嘴唇颤抖地问陆槐,这个镯子是从哪里来的?
陆槐在心里说:哦,鬼新娘送的。
这时候陆槐还有点紧张,他怕这姑娘是鬼新娘的转世,睹物思情,回忆起前尘往事,要把这镯子要回去。
那可不行,说好了送我的,而且这里面还躺着我的发小呢!
另一边,姑娘哪里知道陆槐此时心中的念叨,她强忍着眼泪,问陆槐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袁文的人。
——“我叫刘燕,袁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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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婚夫。”
听到这句话,陆槐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
他可从不知道发小有一个叫刘燕的女朋友。另外,这要是真的,情况就变得有些复杂啊......
发小从镯子里苏醒后,会爱上他第一眼看到的人。那到时候万一看到了别人,刘燕不得和他闹起来?
这个时候,对陆槐来说,任务也好,恐怖游戏也好,统统都不重要了,他在为自己的发小操心。
陆槐根本没有注意到,在抹着眼泪的同时,那刘燕的嘴角边正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趁着陆槐心神不定,刘燕拉着他坐在长凳上,和他讲起一个哀伤的爱情故事。
据刘燕所说,她和袁文定的是娃娃亲,两人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感情非常好,两家大人商量过,毕了业就结婚。
袁文还曾和她打过视频电话,把新买的玉镯拿给她看,说要亲手把这个玉镯戴在她的手上。
只可惜,袁文失踪了。
“我不明白,这只镯子怎么会在你这里?”刘燕又掉下一颗眼泪。
*
呵,如果陆槐当初刷刷论坛就能知道,网上的八卦是这么描述他的玉镯的:
一只被白月光留下的的遗物。陆槐时时擦拭着它,视若珍宝。
在使用梦杀之术生成梦境的时候,玲玲起了玩心,她给自己造了一个未婚妻的身份,想欣赏一下陆槐的精彩表情。
到时候陆槐会不会震惊不已?会不会甩开她的手,起来大喊着:“不可能?他爱的只有我!”
啊啊那可就太好玩了,嗑到了嗑到了!
而且在这种时候,陆槐一定会陷入极度的愤怒里,觉得自己被爱人背叛了吧?
这样的话,就可以引他入更深层次的梦境,进行更残忍的绞杀。
怀着这样的期待,刘燕质问着陆槐,问他:
“我不明白,这只镯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沉默。对面的人紧紧闭着嘴,眼里跳着忽闪的光。
终于,陆槐艰难地开口了——在刘燕看来,是这样的。
陆槐抓住了刘燕的手,真诚地叫道: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