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遗书

作品:《我在四合院低调生活

    傻柱将聋老太送回家,想了想,便转身离去。


    聋老太显然不想吃窝头白菜,他何必白费力气。


    以聋老太的倔强,做了她也不会吃。


    “大孙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聋老太难以置信地看着离去的傻柱,说好的饭也没给做。


    这可是她付出了无数心血才得来的大孙子啊。


    这一刻,聋老太感到无比难受。


    她脸色扭曲,最终下定了决心,拿出纸笔,慢慢地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还隔着窗户看着傻柱和大爷家的方向。


    这些人都是白眼狼,她死也不会让自己的东西落入他们手中。


    这房子,两家都别想要。


    杨建国晨起,见家门缝隙中塞入一信。


    他心生疑惑,拾信展开,猜测或许为举报之类。


    然一读之下,竟是“遗书”,且出自聋老太之手。


    遗书中言明,其身后房产将由国家收回再分配。


    “老太竟已仙逝?”杨建国愕然,忆及昨日老太尚安好。


    思及探视,却又作罢,觉此事与他无干,静观其变即可。


    遗书颇为奇趣,杨建国遂将其收起,心想不久自会揭晓。


    果然,答案迅速显现。


    餐毕,杨建国与妻欲出门上班,恰见聋老太蹒跚走向一大爷家。


    “这不活的挺好?”杨建国心中暗笑,遗书之事俨然一场戏谑。


    “小易啊,老太有事相商。”聋老太步入易中海家,直言来意。


    “老太,何事?”易中海面上恭敬,内心却颇为不耐,暗骂老太忘恩负义,面上却不动声色。


    “大爷,我思来想去,不如咱们做个交易。


    白吃白住,你心定不甘。”聋老太开门见山,“这样,房子归你,你养我老,一周两顿肉即可。”


    聋老太此番前来,意在寻一安稳晚年。


    近来生活困顿,食不果腹,夜不能寐,屋内异味难闻,自觉时日无多,亟需人照料。


    “老太,您另寻他人吧,我二人无此需要。”易中海婉拒。


    房产虽诱人,但他与老伴膝下无子,要此房何用?


    傻柱掌握着房子的钥匙。


    一周两顿肉,开销不小。


    聋老太虽已年过七旬,平时饮食简单,但一见肉,食量便大增,非得一斤肉才能满足。


    “你不愿意便罢了,我找傻柱去。”


    聋老太毫不惊讶,蹒跚着朝傻柱家走去。


    易中海夫妇能很好地照料她,但他们不愿,她只能另寻他人。


    用这好房子做交换,总能找到愿意为她养老的人。


    “傻柱,大孙子,在家吗?”


    聋老太踏入傻柱家门,脸上满是和蔼。


    “老太太,您来了。”


    秦淮茹恰好在傻柱家,见到聋老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中却恨透了这老太婆。


    秦淮茹还记得之前被这老太婆打出的包,疼了半个多月。


    “傻柱,我的大孙子,想不想继承奶奶的房子?”


    聋老太开门见山,知道跟傻柱谈亲情无用。


    “老太太,您这话何意?”


    傻柱不解,为何突然提起房子。


    “只要你给我养老,每周供我两顿肉,我死后,这房子便是你的。”


    聋老太直言不讳,无需拐弯抹角。


    “老太太,您说的可是真的?”


    傻柱尚未回应,秦淮茹已激动万分。


    傻柱的房子,不也就是她的房子吗?


    贾家住房紧张,全家挤在一间房里,睡觉都人挨着人。


    孩子日渐长大,愈发不便。


    贾家急需房子。


    “我说话自然算数。”


    聋老太点头,心中所想无人知晓。


    至于遗书之事,她相信杨建国会守口如瓶。


    杨建国似乎对院子里的人都不满,定会乐于旁观这场好戏。


    傻柱和一大爷夫妇如今都不孝顺,谁也别想得到她的房子。


    不,他们会乖乖为她养老,最终却一无所获。


    想到这些,聋老太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慈祥”的笑容。”行,我代傻柱应下了。”


    秦淮茹立刻应承了此事。


    那位老太太已年过七旬,身体虚弱,恐怕时日无多。


    这不是现成的便宜吗?


    “老公,听说了吗?傻柱和秦淮茹要赡养聋老太。”


    江天爱下班归来,一脸激动地拽着杨建国聊起了八卦。”傻柱和秦淮茹要给聋老太养老?不会吧?“


    杨建国一脸讶异。


    眼下,不论是秦淮茹还是傻柱,哪有余力照顾聋老太?


    秦淮茹的几个孩子还年幼呢。


    这简直像在开玩笑!


    “真的真的,我是听院里人说的。”


    “听说聋老太跟秦淮茹做了交易,用房子换养老。”


    “每周还得供两顿肉呢,这事错不了。”


    江天爱讲得有声有色,而杨建国的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早上,他已拿到聋老太的遗书。


    遗书中写明,她去世后房子归街道回收。


    且遗书签字画押,声明为唯一有效。


    如今聋老太又用房子换养老,这是唱的哪出?


    这不是摆明了耍傻子和秦淮茹吗?


    “媳妇,你看这是什么?“


    杨建国笑眯眯地掏出遗书。”这……聋老太的遗书?“


    “你怎么会有这个?是真的吗?“


    江天爱大为震惊,遗书内容与她所闻大相径庭。”这聋老太真够狡猾的,用房子换养老,等她一走,傻柱和秦淮茹啥也得不到。”


    杨建国一句话点醒江天爱。”傻柱不是聋老太的孙子吗?老太太不是天天喊傻柱大孙子、亲孙子吗?“


    “她怎么会干这种事?“


    江天爱感到三观尽毁。


    聋老太如此行事,简直是把傻柱和秦淮茹当猴耍。


    这哪是亲孙,简直是仇敌吧!


    “媳妇,我出去一趟,秦淮茹在洗衣服吧?这事得让她知道。”


    杨建国起身,打算前去搅局。


    “老公,你一向反感傻柱和秦淮茹,这是怎么了?”


    杨建国本应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


    “没错,我确实不待见秦淮茹和傻柱,但我更厌恶聋老太。


    想让我让她安详养老?没门儿!”


    聋老太精明得很,察觉出杨建国对院子里的人皆无好感,还料到杨建国乐于观赏院中的纷争。


    她把遗书塞到杨建国家,就是要借杨建国之眼见证这场大戏,并确信杨建国会在她生前保守遗书的秘密。


    一旦她离世,这场戏便自然上演,这正是杨建国所期盼的。


    若换作他人得到遗书,恐怕在她死后也不会公开,甚至可能利用遗书作为筹码。


    这一切,聋老太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她未曾料到,杨建国对她的厌恶之深,远超她的想象。


    比起看一场热闹,杨建国更不愿见到她晚年过得安逸。


    再者,若秦淮茹知晓这遗书,岂不也是一出好戏?


    “秦姐,洗衣服呢?”


    杨建国照旧端着盆,装模作样地要去洗衣。


    “杨建国啊,今儿个怎么是你来洗?你媳妇呢?”


    秦淮茹依旧笑盈盈地打招呼。


    “咱俩谁洗不都一样嘛。”


    “秦姐,听说你和傻柱答应照顾聋老太了?”


    杨建国边洗衣边闲聊般问道。


    “嗯,是有这事。”


    这事儿,在院子里早传开了,傻柱那张嘴,哪藏得住秘密。


    “你们可真是好心人,毕竟跟那老太太非亲非故的。”


    “而且,她都立好遗嘱了,房子以后都得被收回。”


    “换成别人,知道最后啥也得不到,才不会管她养老的事儿呢。”


    杨建国看似不经意,实则把聋老太的事儿抖了个底朝天。


    “什么?遗嘱?你说聋老太立了遗嘱,死后房子要被收回?”


    秦淮茹愣住了,手里的衣服都不洗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杨建国。


    “你不知道吗?聋老太的遗嘱说了,她死后房子归街道回收重分,还是唯一有效的呢。”


    “你们既然答应照顾她,她没跟你们提这事儿?”


    今早我已看过遗嘱,并已上交街道。”杨建国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仿佛他只是偶然目睹。


    “这…我们确实不知。”秦淮茹心中暗恨聋老太至极,这分明是在戏弄她和傻柱。


    原本以为的养老交易,房子是关键的筹码,却不料房子早已在遗嘱中归属公家。


    聋老太这不是在戏弄人嘛!若非杨建国今日提及,待聋老太过世,她和傻柱岂不成了大傻瓜?


    “杨建国,你怎会见到遗嘱?”秦淮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杨建国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我媳妇在街道工作,聋老太的遗嘱就交到我家了,想必是让我媳妇带去街道。”杨建国笑道,原本他还打算留下遗嘱,现在看来,还是上交街道为妙,一旦上交,便再无收回之理。


    “谢谢你,杨建国。”秦淮茹此刻已恍然大悟,杨建国这是在提醒她。


    尽管不清楚杨建国的用意,但此事若真,杨建国无疑是帮了她大忙。


    “别客气,你也知道,我那段失败的婚姻就是聋老太搅和的。


    我能让她这阴谋得逞,让她继续害人吗?”杨建国笑着,转身离去。


    好戏即将开场。


    搅乱我的婚姻,还想安心养老,做梦!居然把遗嘱扔到我家里,真是找死。


    真当我杨建国为了看热闹就什么都不说吗?想利用我死后搞事,聋老太,你想得太美了。


    “傻柱,我有事跟你说。”秦淮茹立刻去找傻柱,这事简直太过分了,她差点就上当了。


    这一周两顿肉的养老,得花多少钱?到最后却一无所获,她秦淮茹岂不成了笑话?


    “怎么了,秦姐?”傻柱正在蒸馒头,锅里还炖着红烧肉,这是答应聋老太的。


    而聋老太则在后院悠闲地等着。


    “聋老太耍了我们,她早就立好遗嘱,房子死后会被回收。”秦淮茹一脸愤恨地说。


    早先,我对聋老太便已深恶痛绝,曾动手打了她儿子。


    然而,因房产之事,我对她的观感略有改善。


    如今大白,那份恨意更是无边无际。


    “什么?不可能!”


    傻柱惊愕地望着秦淮茹,难以置信聋老太会做出这等事来。


    尽管与聋老太已不如往昔亲近,但傻柱始终认为,聋老太对他颇有善意,房子留给他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秦淮茹此言一出,傻柱难以接受。


    “我刚才洗衣时,杨建国过来说的,他已看过聋老太的遗嘱。”


    “此事,杨建国无须撒谎,聋老太尚在人世,谎言一戳即破。”


    秦淮茹聪慧,深知杨建国所言应当属实。


    “我要去找老太太问个明白!”


    傻柱脸色骤变,若聋老太真如此待他,简直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哪里是疼爱孙子的模样!


    “走,我也要去问个清楚!”


    秦淮茹同样怒容满面。


    若此事为真,别说赡养那老东西,她定要让她知道厉害。


    向来只有她秦淮茹戏弄别人,岂容他人戏弄于她。


    “大孙子,肉已炖好。”


    见傻柱与秦淮茹前来,聋老太面露笑容,还以为饭菜备妥,请他们前去享用。


    “老太太,你是否立下遗嘱,言明死后房子归街道回收?”


    傻柱直言不讳,怒火中烧。


    其实,昨日傻柱便不愿做那交易,以房换养老,聋老太早先提过。


    当时傻柱便拒绝了,因房子乃公产,他担心日后被收回。


    但秦淮茹愿意,一听房子便执意答应。


    她家中住房紧张,房子对她而言太过重要。


    傻柱无奈只能应允,岂料如今又生变故。


    “什么?谁在那里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聋老太一愣,随即否认。


    此事怎会传到傻柱与秦淮茹耳中,聋老太自觉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