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养老之责
作品:《我在四合院低调生活》 “老太太,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了?”
秦淮茹心思细腻,从聋老太先前的神色中便已洞察一切。
“胡说,傻柱是我嫡亲孙子,房子自是要传给他的。”
“那遗嘱……遗嘱是早先写的,不作数了。”
聋老太意识到,秦淮茹与傻柱已知此事,是她失策了。
杨建国并未将遗嘱藏匿,以待她去世后掀起,而是直接抖露此事,静观其变。
“早先写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傻柱,我们走。”
秦淮茹怒不可遏,养老之事且不论,日后便是一口食物,聋老太也别想从她或傻柱那里得到。
“且慢,那的确是早先所写,我这就把遗嘱取回可好?”
聋老太激动地站起,这遗嘱如今已成祸端,必须收回。
唯有如此,方能重获秦淮茹与傻柱的信任。
届时再给他们写份保证书,养老之事或许仍有转机。
毕竟,秦淮茹家确实缺房。
“然后呢,继续让你养老?你别做梦了。”
秦淮茹再不信这老妇人。
“我写保证书还不行吗?保证我死后房子归你们。”
为了养老,聋老太此刻顾不上那些阴谋,诚心恳求。
“好,你先取回遗嘱。”
秦淮茹亟需这房子,犹豫片刻后决定先看看情况。
“我这就去取遗嘱。”
聋老太无奈,只得起身去取,心中对杨建国恨之入骨,竟将她出卖。
聋老太不解,明明是为杨建国准备的一场好戏,他为何不配合?
三人来到杨建国家,敲门而入。
“何事?”
杨建国开门见三人,并无惊讶。
“杨建国,把我的遗嘱还我吧,我改变主意了,房子要留给我孙子。”
聋老太颤巍巍地伸手向杨建国索要遗嘱。
“遗嘱?你是说早上你那封啊,我看完就扔了。”
还你?做梦吧!
明日我就交到街道去,有本事你去街道要。
这可不是现代,一旦遗书递交上去,念头一转便无法收回重拟。
街道收到此物,便会启动程序,后悔无门。
聋老太一旦离世,房子自会有人来查收。
“什么?你丢了?”
“杨建国,你是不是不想还我?信不信我这把老骨头就在你家门口了结!”
丢了?聋老太压根不信。
如此关键的筹码,杨建国怎会轻易放手。
“你真要在我家门前寻短见?”
“那边石头的硬得很,一撞即毙,你快去。”
杨建国无言以对。
瞧瞧这为了养老而近乎疯狂的模样,像是会轻易舍弃生命的人吗?
再说了,真撞死了又能怎样?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杨建国何干?
不过是家门口多了具,晦气罢了。
但话说回来,这大杂院里死人还少吗?哪家房子没死过人?
“你……你给我记住!”
聋老太束手无策。
人家都说丢了,总不能强行搜查吧?
没那个权力。
要是以前易中海还是大院领导时,或许还能想想办法。
“行行行,我等着,你现在马上给我滚!”
杨建国对这老太太从不留情面。
“秦淮茹,我给你写保证书,我真心要把房子留给傻柱。”
聋老太急忙转身安抚秦淮茹。
养老的事才刚说好,傻柱煮肉的香味她都嗅到了。
结果冒出这等变故,这还怎么吃得成?
“你的保证书,还是留给自己吧。”
“傻柱,咱们走,家里孩子好久没吃肉了,快去盛肉。”
秦淮茹狠狠地瞪了聋老太一眼。
她也明白了,遗嘱即便拿回来又怎样?写了保证书又能如何?
回头这老太太也能给别人写,甚至写给街道。
写了也是白写,街道拥有最终决定权。
房子是公家的,街道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收回。
“走吧。”
傻柱失望地望了聋老太一眼,心中最后一丝亲情彻底消散。
聋老太都做到这份上了,显然那亲孙子的说法只是说说而已。
在她心里,压根没把傻柱当回事。
这样的奶奶,傻子无福消受
“杨建国,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
咚、咚、咚……
聋老太的拐杖狠狠地敲击着地面,为钱赵安排的养老计划,此刻已化为泡影。
今后,还有谁会信任她,愿意为她养老?
聋老太气得恨不得砸了杨建国的家,但终究没敢动手。
杨建国可不是好惹的,一旦惹怒了他,定会闹出大事,至少也会惊动街道的人,引来一顿批评教育。
想到王主任上次对她长达数小时的严厉教诲,聋老太至今仍心存畏惧。
“嘿,你这老太太真是可笑。”
“明明是你自己在捣乱,还怪到我头上。”
“人家愿意给你养老,你就该老实点。”
“非得搞这些歪门邪道,真是老糊涂了。”
杨建国满心无奈,明明是聋老太自己不老实。
既想让人家养老,又想让人家落空,如今被揭穿,她还能怪别人,真是让人无语。
“王主任,聋老太在这儿呢。”
正当杨建国准备狠狠关门,给聋老太一个闭门羹时,三大爷出现了,身后跟着王主任。
昨日聋老太砸了三大爷家的玻璃,还拿走了补助粮。
阎书斋不想担责,所以一下班就去了街道。
王主任一听此事,大为震惊。
抢粮食、砸玻璃,简直是肆无忌惮。
“聋老太,阎老师说,你把补助粮都拿走了,还砸了他家的玻璃,是真的吗?”
见到聋老太,王主任头疼不已。
这老太太七十多岁,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口头教育。
然而,似乎收效甚微。
之前因为欺诈之事,王主任已经训了她好几个小时。
这不,她还是照样惹事。
“王主任,是那黑心鬼克扣我的粮食,我吃不饱啊。”
聋老太当然不会承认,反而倒打一耙,诬陷三大爷。
她可不想再被教育好几个小时。
“王主任,我真是被冤枉的啊!”
“那可是街道的粮食,我哪敢动啊。”
“我都是按规定分量给的,甚至自己家里还贴了几片白菜叶子呢。”
三大爷坚决否认,他确实没做那事。
给聋老太的分量,绝对足够她吃。
说吃不饱,纯属无稽之谈。
“聋老太,你究竟想怎样?”
“你再这样,街道以后可不管你了。”
“再犯错,在院子里捣乱,直接游街批斗,你自己想清楚。”
“现在立刻把粮食交出来!”
王主任十分愤怒。
她心里清楚,三大爷就算贪,也不敢贪街道的粮食。
“没了,粮食都没了,已经吃完了。”
粮食都卖了,怎么交?早上聋老太就出去卖了。
拿什么交?
“你是不是一天就把十天的粮食全吃了?又或者你又给卖了?”
王主任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粮食没了,肯定是聋老太给卖了。
这老太太真是不要脸,王主任真是发愁。
街道会补助?
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人,补助多少都会卖掉。
粮食放谁家,她就砸谁家,谁也受不了。
之前全院大会时,王主任还不明白,不就是帮忙存放一下粮食吗,怎么就没人愿意。
现在看看阎老师家被砸的样子,她全明白了。
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老太太是什么货色。
“你说什么?我都吃了,真的吃了。”
聋老太又开始装聋。
这事没法解释,心里也虚,只能装聋过关。
“行,那就这样吧。”
“街道已经帮助过你了,现在街道也没办法。”
“既然你都吃了,应该不会饿,就这样吧。”
王主任不耐烦了,决定不再管这事。
以后对这老太太,公事公办。
你不是装聋作哑吗?街道也可以视而不见。
王主任转身离去,聋老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完全没意识到事情已经严重,街道不打算再管她了。
这条街上院子众多,每个院里都有老人,聋老太并不出众。
街道没太多心思关注这位老妇。
“媳妇,咱吃饭吧。”
杨建国见没热闹可凑,便回家关门。
他看懂了,街道不打算管聋老太,于是决定远离。
“哼,绝户东西。”聋老太骂了一句,颤巍巍地向大院外走去。
傻柱的肉是吃不上了,她也饿了,但好在还有些卖粮食的钱,可以外出就餐。
做饭太累太脏,聋老太受不了。
“媳妇,以后离这老太太远点,街道不管她,她肯定又要。”
街道不管,院里人也不理。
这老太太一饿,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杨建国可不想自家被她算计。
“我知道,我早就躲着她了,咱院里现在谁不躲着她。”
江天爱端着饭菜出来,聋老太现在人人躲避,院里人都怕她讹诈。
虽然街道已经教训过她,但她已不顾脸面。
次日清晨,杨建国拿着遗书,想了想还是没给媳妇拿去街道。
昨日王主任已对聋老太彻底失望。
若将这份房子归街道的遗书送去,王主任会否重新看待聋老太?毕竟,这样的行为街道定会喜欢。
京城房子紧张,多少人家一间房挤着六七口人。
这遗书,杨建国决定等聋老太过世再说。
“媳妇,我送你去上班。”
媳妇有了身孕,杨建国每天接送。
街道不远,十分方便。
两人出门前往街道,却意外看到聋老太。
“聋老太怎么在这?”江天爱很惊讶,这老太太现在可不受街道待见。
“天爱,你来了,过来一下。
聋老太要立遗嘱,把房子留给街道,你来帮她起草一下。”
杨建国明白了,这聋老太也不笨。
于是,房子留在院中已无益。
不如直接对街道坦诚遗嘱之事,换个好名声,或许还能得街道些许关照。
“即刻行动。”
江天爱瞥了杨建国一眼,心知他掌握着聋老太的遗嘱,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聋老太的房产,终归会落入街道之手。
待杨建国上交遗嘱,那也是聋老太身后之事,她一无所得。
故而,江天爱决定亲自上交,以谋些利益。
聋老太,确是精明善算之人,此举并不意外。
“哼,算计老妪,你还差得远。”
聋老太蹒跚至杨建国身旁,低声得意而言。
她自觉已胜,杨建国欲借遗嘱生事,无望矣。
“好吧,你高明。”
杨建国无言,聋老太最后那点念想,至此荡然无存。
养老?杨建国静待其如何应对。
街道或因遗嘱对她稍加照拂,然街道亦无粮无钱。
先前聋老太的粮食补助,江天爱言乃街道员工拼凑。
上头岂会给一享福老太补助?
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傻柱,奶奶不适,能陪奶奶去医院吗?”
夜幕降临,聋老太感身体欠佳。
连日奔波,七十多岁身躯早已不堪重负。
“傻柱,我稍后要出门,你同行否?”
秦淮茹入门恰闻聋老太之言,心中怨念横生。
岂会让傻柱送她就医?
且不说医药费用,还需照料其饮食起居。
病愈归来,岂不成自己之责?
养老之责?秦淮茹深知聋老太病因,不可就医。
“这……好吧,我与你去。”
傻柱终是决定随秦淮茹外出。
心已伤透,不愿再理那老太太。
房产之事,成了横亘在傻柱与聋老太之间的一道鸿沟,彻底斩断了傻柱对她残存的亲情。
“傻柱子,你真是傻到家了。”
闻听傻柱要与秦淮茹同行,不顾及她这病弱的老太太,聋老太心中暗叹傻柱的愚昧。
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张贾氏,她究竟有何好?聋老太满心不解。
“老太太,我和傻柱有事外出,您还是回家吧。”
秦淮茹的话语中带着不耐,直接驱赶聋老太。
聋老太一直阻挠她与傻柱,加之房产与埲梗之事,秦淮茹对她已是恨之入骨。
“唉,傻柱子,你迟早会后悔的。”
“你可知道秦淮茹的真正面目?你可知道埲梗究竟是谁的孩子?”
聋老太本不欲提及这些,毕竟多是她的猜测,并无确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