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我的人,碰者当诛

作品:《榜下捉婿,捉到个疯批新帝

    “哥,我们的县令是什么人?”


    姜少轩头也不抬,指尖蘸了蘸砚台里将干的墨:“谢京墨?”


    “嗯。”


    他笔下不停,“不过是个榜眼罢了,倒是他夫人……”笔尖突然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团黑渍,“是沈将军的掌上明珠。”


    “怎么了?”


    他这才抬头,目光在妹妹脸上凝住。即使隔着面纱,也能看清那五道指痕。“你的脸——”姜少轩眯起眼,手中毛笔“啪”地搁在砚台上,“摔的?”


    姜少雪眼神闪烁,绞着手中帕子:“就是不小心……”


    “姜少雪。”姜少轩突然起身,锦袍带起一阵冷风,“现在不是和谢京墨硬碰硬的时候。”他一把扣住妹妹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最近给我老实待在府里,哪儿也不准去。”


    窗外树影婆娑,映得他面色阴晴不定。如今胶州局势微妙,张家借着盐税步步紧逼,漕运的肥差又捏在谢京墨手里。他苦心经营多年,绝不能毁在这个蠢货手上。


    “哥!”姜少雪挣开他的手,眼中含泪。


    “啪!”姜少轩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再敢多嘴,就滚去祠堂跪着!”他眼中寒光乍现,哪里还有半分平日温润公子的模样?


    姜少雪吓得一哆嗦,帕子掉在地上:“……是。”


    “来人!”姜少轩甩袖坐回太师椅,“送小姐回房,没有我的手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待脚步声远去,姜少轩闭眼揉了揉眉心:“管家,把今日跟着小姐的人叫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两个丫鬟战战兢兢跪在了青石板上。


    “说。”姜少轩把玩着手中的和田玉扳指,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丫鬟们抖如筛糠,断断续续将街市冲突道来。当听到“风公子”三字时,玉扳指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蠢货!”茶盏擦着丫鬟额角砸在门框上,碎瓷四溅。姜少轩胸口剧烈起伏,袖中手指掐得发白:“滚出去盯着她,再有差池——”未尽之言比任何威胁都令人胆寒。


    老管家适时奉上新茶:“少爷息怒,小姐年纪小,被风公子迷了心窍……”


    “迷心窍?”


    “你怪会替她说好话。”


    姜少轩冷笑,茶汤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她若坏我大事……”指尖轻轻划过喉咙,惊得老管家后背一凉。


    他非常了解姜少轩,姜少轩可不是外人眼睛里面一副不争不抢的姜家家主的形象,他野心大得很,以前他都敢屈尊于高家高云起的身下,姜家瞬间从当地的二流世家,升至一流世家。他非常了解自家少爷,阴狠毒辣,背后里的毒蛇。


    “砰——”


    青瓷茶盏在朱漆地砖上炸开,滚烫的茶水溅上绣鞋。姜少雪一把扯烂床帐上的流苏,指甲在雕花床柱上刮出刺耳声响。


    “贱人!都是贱人!”她歇斯底里地尖叫,金钗随着剧烈动作滑落在地,“沈蝉衣竟敢让我在风公子面前出丑!”


    院中跪着的丫鬟们抖如筛糠,额头紧贴地面。姜少雪突然冲出来,绣鞋狠狠踹向最近两人的腰眼。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两个丫鬟栽倒在碎瓷片上,掌心顿时鲜血淋漓。


    “废物!连主子都护不住!”姜少雪揪住一个丫鬟的发髻,强迫她仰起脸。烛光下,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忽然与沈蝉衣重叠,她瞳孔骤缩,“来人!取我的金剪来!”


    “小姐饶命啊!”小丫鬟瘫软在地,额头磕得砰砰作响。


    “闭嘴!”姜少雪厉喝,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丫鬟下巴,“按住她!”


    两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前,铁钳般的手掌将人死死按在妆台上。铜镜里映出剪刀寒光一闪——


    “啊——!”


    凄厉惨叫划破夜空。鲜血顺着妆台滴落,被划破脸的丫鬟蜷缩在血泊中,指缝间露出翻卷的皮肉。


    “滚吧。”姜少雪扔下染血的剪刀,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记住,若我的脸留了疤……”她扫视噤若寒蝉的众人,忽然轻笑,“你们一个都别想全须全尾地出这个院子。”


    “都给我滚出去!”


    ——


    “公子。”谢元早就等候在院中沈蝉衣房间的门口。


    谢京墨负手立于月下,玄色衣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派人守着。”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子时三刻,姜少雪的闺阁内。


    “你们是谁?!”姜少雪从噩梦中惊醒,锦被下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她仓皇后退,直到脊背抵上雕花床栏。


    紧接着她看向另一边,站在窗口,隐匿在阴暗中的一个身影。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她想到白天的事情。


    “谢、谢……”牙齿咯咯作响,连完整名字都唤不出。


    谢一确实不给她说完的机会,铁钳般的手掌突然攥住她脚踝,毫不留情地将人拖下床榻。


    “啊——”


    天旋地转间,姜少雪重重摔在青砖地上。素白寝衣散开,露出大片肌肤。她慌忙拢住衣襟,抬头正对上一双寒潭般的眼睛。


    “公子。”


    烛火摇曳间,谢京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支鎏金簪子。簪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映照出姜少雪骤然收缩的瞳孔。


    ——那分明是白日里她要划破沈蝉衣面容的金簪!


    “你、你想干什么?”姜少雪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谢京墨缓缓俯身,冰凉的簪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战栗。“姜姑娘以为呢?”他声音轻柔,却让姜少雪如坠冰窟,“白日的警告,这么快就忘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谢京墨那句“最好扒开你的眼珠子睡觉”犹在耳边。又想到白天书房里面自己哥哥对自己的警告,以及风广白对自己的警告。


    姜少雪突然癫狂大笑,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谢大人夜闯闺房,若沈蝉衣知道你这般行径……”


    “嗤——”


    金簪毫无预兆地刺入脸颊,鲜血顿时涌出。谢京墨贴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你觉得……她会知道?”


    剧痛让姜少雪浑身痉挛,她终于看清这个男人眼底的疯狂——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


    “我的人,碰者当诛。”


    簪子被猛地拔出,带起一串血珠。姜少雪瘫软在地,却仍挣扎着要爬起。玄色锦靴狠狠踹在她心窝,肋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听说……”谢京墨慢条斯理地取出另一支簪,“姜小姐最爱这些?”


    他指尖轻点,姜少雪顿时失了声息。她惊恐地张大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支染血的簪子逼近。


    “噗!噗!噗!”


    金簪刺入皮肉的闷响在死寂的闺阁内格外清晰。谢京墨修长的手指稳稳握着簪尾,每一刺都精准避开要害,却又深得足以让鲜血喷涌而出。温热的血珠溅在他玄色衣袖上,如墨梅般次第绽放。


    第十八支金簪刺入下颌时,姜少雪的脸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谢京墨后退半步,欣赏着满地蜿蜒的血迹,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照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上。


    “物归原主。”他将染血的簪子随意掷在地上,金簪在血泊中打了个转,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听在姜少雪耳中,比地狱恶鬼的嘶吼更令人胆寒。她蜷缩在血泊里,浑身抖如筛糠,破碎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谢京墨忽然低笑出声:“谢一,把她伤夫人的那只手——”他顿了顿,语气轻柔得像在谈论天气,“指甲都拔了。”


    姜少雪闻言疯狂摇头,将血肉模糊的双手死死抱在胸前。谢一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铁钳般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紧握的拳头。


    “咔——”


    一片片染血的指甲接连落在青砖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谢京墨俯身拾起一片,对着烛光端详:“这下,再伤不了人了。”


    他抬脚狠狠踹在姜少雪脸上,转身时玄色大氅在血泊中扫出一道弧线。谢一掐住姜少雪的下巴,将一瓶琥珀色药液灌入她口中。


    “唔……唔……”她拼命挣扎,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混着血迹在衣襟上晕开。


    “放心,”谢一冷眼看着她的狼狈,“这可是续命的良药。”


    院门外,白日里被毁容的丫鬟跪在暗处。谢一抛给她一个青瓷小瓶:“一日两次。”月光下,他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讥诮,“好好伺候你家小姐。”


    丫鬟满脸恨意,看着面前的谢一,立即跪在地上:“多谢恩人。”


    今日,姜少雪用剪刀戳了丫鬟脸颊的时候,丫鬟想要出府买药,但是被姜少雪制止了,并且又踹了一顿。所以现在她的脸上紧紧是用厨房的草木灰草草的处理一下。她现在恨死她了,自己被毁容了。


    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被谢一叫起来,并且给她一个药方,上面可以治好她脸上的伤口,不会留疤。


    “小姐,奴婢扶您就寝。”


    姜少雪涣散的瞳孔尚未聚焦,便彻底陷入黑暗。丫鬟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满地狼藉,将染血的簪子一枚枚拾起,在妆台上摆成一排。


    夜色如墨,庭院里只余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谁?”


    谢二猛地转身,手已按在腰间佩剑上。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向院墙阴影处。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飘然而下,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清冷的松木香气。


    “风公子?”


    谢二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你来干什么?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风广白立于月光下,一袭白衣胜雪,温润如玉。他并未答话,只是随手抛出一个青玉药瓶。


    谢二下意识接住,触手冰凉。


    “这是治疗外伤的药,不会留疤!帮我递给你们的沈小姐。”


    “我们只有夫人,没有沈小姐,”谢二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将药瓶掷向地面,“请你赶紧离开。”


    青玉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眼看就要摔得粉碎。电光火石间,风广白身形一闪,衣袍翻飞间已稳稳接住药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预料到谢二的反应。


    风广白并未动怒,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小玉瓶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月光透过瓶身,在地面投下一小片朦胧的光晕。


    “多谢!”他转身欲走,背影在月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我谢京墨的夫人不需要别人的东西!”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寒冰刺破夜色。


    谢京墨不知何时已立于廊下,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他负手而立,目光如刀锋般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