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打回去
作品:《榜下捉婿,捉到个疯批新帝》 姜少雪扬起下巴,眼中满是不屑:“怎么?你是谁?”
春叶立即上前一步:“不是要见我们家公子吗?这就是我们公子。”
姜少雪这才正眼看向谢京墨。月光下,男人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玉带泛着冷光,与记忆中那个总是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风广白截然不同。谢京墨眉目如刀削般锋利,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就是胶州的县令?”姜少雪的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谢京墨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只是将沈蝉衣往怀中带了带。他修长的手指扣在女子纤细的腰肢上,占有欲十足地走到姜少雪面前。
“脸上她抓的?”谢京墨的声音不带一丝疑问,仿佛早已笃定答案。
春叶立即愤愤道:“公子,就是她!夫人本来在珍宝阁挑选首饰,她冲上来就抢了夫人的玉簪,还骂夫人……骂夫人勾引那位风公子。”小丫鬟说到这里,声音都气得发抖,“她还想打夫人,夫人这才还手的。”
谢京墨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垂眸凝视着怀中的沈蝉衣。女子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微微颔首。
得到确认,谢京墨缓缓抬眸,眼神阴鸷如冰。姜少雪被这目光刺得后退半步,她身边的丫鬟小厮立即上前,将她团团护住。
谢京墨冷笑一声,上前直接抬腿踹在面前丫鬟的肚子上,丫鬟直接被踹向很远,然后摔倒在地。瞬间,他再次抬腿,很快几个丫鬟和小厮全部摔倒在地。
“呵。”谢京墨冷笑一声,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抬腿便踹向为首的丫鬟腹部。那丫鬟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不过瞬息之间,几个丫鬟小厮已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姜少雪脸色煞白,仓皇退到风广白身侧:“风公子!”她颤抖着伸手想抓住男子的衣袖寻求庇护。
风广白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笑意,却不动声色地避开:“姜小姐,我说过,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姜少雪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尽褪。
谢京墨牵着沈蝉衣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姜少雪心尖上。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只有三人能听见:“姜家?在我眼里连台面都上不了。”
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而你,更不配碰我夫人!”
姜少雪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就见谢京墨突然抓起沈蝉衣的手,力道大得让女子指尖都泛了白。他带着那只手狠狠扇向姜少雪的脸——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庭院。姜少雪踉跄着后退,捂着脸颊的手指间渗出丝丝血迹。她颤抖着摊开手掌,掌心那抹猩红刺目惊心。
“血……是血!”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沈蝉衣心头微震,但转瞬便恢复平静。这本就是姜少雪咎由自取。
“小姐!您的脸!”丫鬟惊慌失措地扑上来。姜少雪却猛地将人推开,歇斯底里地吼道:“滚开!一群废物!连主子都护不住,养你们有何用!”
丫鬟们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姜少雪转向谢京墨,眼中怨毒几乎化为实质:“你敢打我?!”
谢京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雪白帕子,轻轻擦拭沈蝉衣的指尖,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沈蝉衣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我们回去吧。”她声音轻柔,“方才那一巴掌,加上之前的两巴掌,已经够了。”
谢京墨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嗯”,但这声应答里藏着未消的戾气。即便是最情动之时,他也从未敢在她脸上留下半分痕迹,连亲吻都克制着力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用指甲划破脸颊。
转身之际,谢京墨突然将沈蝉衣的脸按进自己胸膛,宽大的手掌护住她的后脑。墨色大氅迎风展开,如夜鸦展翼般将她整个裹住。在衣料摩挲声中,他俯身逼近姜少雪,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
“最近最好扒开你的眼珠子睡觉。”他唇角勾起森然笑意,“不然不知道第二天,还能不能看见自己那没了指甲的手掌。”
姜少雪浑身剧颤,嘴唇哆嗦着,牙齿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你、你不敢……姜家、姜家不会……”
谢京墨冷眼睨着她,如同在看一具死尸。他不再多言,打横抱起沈蝉衣转身离去。经过风广白身侧时,他脚步微顿:“风公子最好离我夫人远些。”月光在他侧脸投下锋利的阴影,“我可不是什么善人。顺便,管好你的女人。”
风广白依旧挂着那副温润笑意,但眼底已凝起寒霜:“她不是我的女人。”他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清晰,“至于我离沈小姐远近……这该由沈小姐决定。谢县令,你说了不算。”
“是吗?”谢京墨忽然低笑出声。他侧首看向风广白,眼中暗芒流转:“看来风公子的春风楼是不想要了。”话音一顿,语气陡然转冷,“还是说……那些追查风三王子下落的人,会对你藏身胶州很感兴趣?”
“谢京墨!”风广白终于撕破温润假面,眼中怒意翻涌。
谢京墨掂了掂怀中人,薄唇几乎贴上风广白的耳廓:“把你那些爪子藏好了。”他声音轻得如同情人絮语,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若再敢对我夫人起心思,我会让你知道,有时候连死都是奢望。”
“谢元!走了!”
“是,公子。”
谢京墨抱着沈蝉衣翻身上马。
沈蝉衣在他怀中动了动,从厚重的大氅里探出半张脸,她脸颊上的红痕格外刺眼。
“你和风广白说什么了?”她仰起头,发丝扫过谢京墨的下颌,“我听见他喊你名字了。”
谢京墨单手控缰,另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拍,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让他管好身边的女人。”他声音里带着未消的戾气,胸膛震动的频率透过相贴的脊背传来。
沈蝉衣乖顺地点头,后背与他胸口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突然伸手去掀头顶的大氅:“太闷了,我不想要这个——”
“不行。”谢京墨斩钉截铁地打断,掌心覆上她试图挣脱的小手,“你脸上有伤。”话音未落,他已重新将她裹紧,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发间,确保没有一丝寒风能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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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雪仍僵立在原地,她目光涣散,仿佛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
风广白转身走向她,月白锦靴踏过青石板,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你觉得姜家算什么?”他声音依旧温润,却让姜少雪打了个寒颤。
“广白!”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抬头,却在触及对方眼神时僵住。
风广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即便没有沈蝉衣,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若再找她麻烦,你这姜家小姐就当到头了。”
姜少雪死死咬住下唇,袖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嗯。”她声音细如蚊呐,浑身颤抖得像风中落叶。
待风广白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丫鬟才敢上前:“小姐,风公子已经走了……”
姜少雪猛地抬头,眼中怨毒几乎化为实质。她盯着谢京墨二人离去的方向,又扫视周围探头探脑的路人——那些想看笑话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目光让她尴尬的无地自容。
“沈蝉衣!”她突然尖叫出声,“都怪你这个贱人!”
丫鬟小厮们噤若寒蝉,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一群废物!”姜少雪甩袖怒斥。
“回府!”
顾慈提着药箱站在厅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今日刚在药铺坐定,脉枕还未摆好,就被谢府的侍卫火急火燎地请了回来。
“公子,夫人这伤……”顾慈仔细检查过沈蝉衣脸上那道红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过浅浅一道,三五日便能自愈,实在不必……”
“治。”谢京墨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敲出危险的节奏,“若留了疤,你那药铺的匾额正好拿来当柴烧。”
顾慈暗自叫苦。前些日子段青阳扬言要拆他药圃,今日公子又要烧他药铺,他这大夫当得委实憋屈。
沈蝉衣掩唇轻笑,袖子里面的手按住谢京墨蠢蠢欲动的手:“顾公子既说无碍,便先去忙吧。”
顾慈哪敢真走?谢京墨向来说到做到。“夫人,还是上些药稳妥。”他取出青玉药瓶,刚抬手要为她涂药——
“拿来。”谢京墨劈手夺过药瓶,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可以走了。”
顾慈一时没反应过来:“公子,这药需得……”
“滚。”
沈蝉衣轻轻拽了拽谢京墨的衣袖:“怎么了?”
“他医术不精。”谢京墨抿紧的唇线暴露了他的不悦,指尖却小心翼翼地将药膏化开。
顾慈正要反驳,忽见谢京墨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这才恍然大悟——他家公子哪里是质疑他的医术,分明是醋坛子打翻了。他识相地躬身退下,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严实。
待下人都退去,谢京墨才放柔了动作。药膏带着清凉的香气,在他指尖化作透明的薄膜。“日后出门多带些人。”他声音低沉,“春叶那丫头护不住。”
沈蝉衣乖巧应声,心里却清楚这道伤痕浅得几乎看不见。可看着谢京墨紧蹙的眉头,她心底泛起甜意,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疼……”当谢京墨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伤处,她立即蹙起秀眉,眼里泛起水光。
谢京墨顿时放轻力道:“我轻些。”
沈蝉衣忽然眨了眨眼,将脸又凑近几分:“夫君帮我吹吹?听说呼呼就不疼了。”
谢京墨一怔。他自幼习武,受伤都是随便包扎,何曾听过这等治病的法子?“怎么吹?”他诚心求教。
沈蝉衣勾住他的腰封,指尖在暗纹上轻轻划过:“再近些……”待谢京墨俯身,她突然环住他的脖颈,红唇轻启:“闭眼。”
温热的气息拂过谢京墨的眼睫,带着淡淡的药香。“这便是呼呼。”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
谢京墨眸色转深,忽然将她抱到腿上。他低头在她眼角落下一个轻若蝶翼的吹拂,满意地看着怀中人瞬间绯红的耳尖:“娘子教得好。”
沈蝉衣还未回神,忽觉耳垂一热。谢京墨的唇舌正沿着她的颈线游走,每一寸肌肤都因他的气息而战栗。“谢京墨!”她声音发颤,“你故意的……”
“嗯?”男人低笑,突然封住她的唇,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是娘子先招惹的。”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
沈蝉衣轻捶他胸口:“大骗子!”
谢京墨将人搂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别动。”他声音忽然沉了下来,“现在说说,今日究竟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