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您说得……是耕地?

作品:《陛下,太后养了108个面首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侧的枕头——空的。果然,只是梦。


    “我昨晚……不是只是想午睡一下吗?”


    她缓缓坐起,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仍有些恍惚。


    窗外鸟鸣声清脆,显然天已大亮。


    她难以置信地瞥了一眼天色,


    这一觉,


    居然从日头高照,睡到了清晨破晓。


    “白素?”


    白素听声而入,一身劲装、神情利落,脚步轻盈。


    “夫人,您醒了。昨晚您睡得极沉,属下几次进来查看,您都毫无反应。”


    张文静怔了怔,心中有些说不清的复杂:梦太真实,还是身太疲倦?


    她低头喃喃:“……昨日下午也没几次啊。”


    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像是说给自己听。


    羞恼地一撇唇,抬手轻轻啐了一口,红唇微翘,像是悄悄赌起了气。


    连自己都觉得这话羞耻。


    梦里的时间乱七八糟,有时候快得像眨眼,有时候却一寸一寸拉扯得绵长。


    她心里那点羞涩情绪被这梦撩拨得满脸晕染,


    偏她一贯气扬从容


    不情不愿地掩饰着自己嘴角那点软意。


    “算了,不想了。”


    她叹息,轻轻拨开额前发丝


    白素迅速推门而入,一身劲装,眼神清亮。


    “夫人,天亮了。您昨晚睡得很沉,属下几次进来,您都没醒。”


    张文静微微一怔,神色间掠过一丝恍惚,仿佛还沉在梦境与现实交叠的缝隙中。


    她分不清究竟是梦太真实,还是自己确实太疲倦了。


    “……昨下午也没几次啊。”


    话音低得像风里的一丝呢喃,


    几不可闻,


    她自己说完就愣了半秒,


    梦里的时间似乎没有逻辑可循,有时候快得像翻页,有时候又慢得像滴水成冰,偏偏每一次,他都能将她的防线慢慢吞没。


    算了,懒得去细想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却皱了皱,


    梦里,她是不是……又把小公主的事忘记说了?


    孩子或许是爱情的结晶,但现在嘛,姑且当块结石吧。


    暂时还不太重要。


    晨雾缭绕,天音寺的钟声还未响尽,天边却已透出一抹微曦。


    窗外的演武扬早已热闹非凡。


    清晨的露气中,竹叶滴着清新水珠,香气顺着微风飘进每一间厢房,搅得人心也清透几分。


    十余名和尚身穿贴体僧衣,


    束袖束腰,赤足立于演武扬中心。


    脚踏实地,神情肃穆。他们并非泛泛之辈,


    每一式每一招都透出年复一年苦练的沉稳与爆发力。


    只见领头那位高大和尚沉肩提气,


    腰脊笔直,


    一声暴喝震开晨雾,单臂猛然推出,一拳破风而出,像虎啸山林,硬生生带出一圈荡开的水汽与劲风。


    那拳势之刚猛,连对面的僧人都稳了稳身形才敢上前接招。


    他肌肉紧绷,胸膛起伏如鼓,


    手臂青筋隐现,肌理分明,铜棕色的皮肤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熠熠光泽。额头和脖颈微微沁汗,却更添几分英勇之色。


    另一僧人跃身而起,翻转腾挪之间竟毫无半点多余动作,


    一式“落鹰搏兔”转瞬即至,


    掌影如翅,


    足下稳如磐石,


    袍摆随风猎猎,宛如一只展翅的雕从天而降,落地一刻甚至带起地面浮尘。


    武扬一角,几位昨夜留宿的夫人已经早早起身,不是为了诵经烧香,而是纷纷在偏殿的回廊边探出头来,眼睛亮得像打了蜡的铜铃。


    “天呐……那和尚的腰也太细了吧?”


    一位年轻寡妇轻声惊叹,双手抱胸,眼睛像要黏上去。


    “快看快看,那个练拳的!你看他汗出得多可怜,连个擦汗的人都没有!”


    “想擦就去擦吧,只要小光头不躲你,哎哟我说你们别推我,别挤啊——”


    “我是真的怜惜他。”


    另一位妆容艳丽的夫人一边咬着帕子,一边紧贴着栏杆,


    “你们看看那衣服,都洗得发白了,补丁都快赶上花样了……我要拯救他。佛祖有言,众生皆苦,唯我能渡。”


    “我刚刚看到那个腾空翻落的僧人,好像回头瞄我一眼!”


    一位贵妇激动得手都在抖,


    “你们看见没有?是不是?别骗我啊!”


    “他是好奇,”


    一旁有人阴阳怪气道,


    “母猪怎么跑到二楼来了?怕不是饿了想下扬吃人了。”


    “你闭嘴!”


    贵妇气得直捶她肩膀,


    “我看他眼里是氤氲着光的!”


    “嗯嗯,饿得两眼发光呗。”


    那人嬉笑着补刀,一点都不客气。


    笑声夹着惊呼,一阵阵传来,回廊之上几乎成了观景台,几位夫人争先恐后地抢占视角,扯着帘子,甚至有人悄悄拿出香囊,打算一会“不小心”扔下去。


    回廊上的夫人们还在花枝乱颤地围观,


    张文静却端着一杯茶,


    站在窗前,眸光微微下垂,透过泛白的晨雾看向演武扬。


    那些和尚正在晨练,拳脚翻飞,动作利落干脆,配合默契,汗水顺着额角和下颌滑落,肌肉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古铜色光泽。


    “啧。”张文静轻轻啧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些和尚,倒是挺不错的。”


    她目光顺着演武扬扫过去,越看越满意——年纪大多二十出头,身体素质极佳,纪律性强,还能吃苦耐劳。


    “啧,真是好看。”她感慨,抿了口茶,忍不住点评起来,“身材一等一,动作也利落。”


    她语调漫不经心地感叹道:“不错,不错,很棒,很可以。”


    “这拳法使得——嗯,不输宫里亲卫,甚至还多了点草莽气,挺野的,我喜欢。”


    眼角余光一扫,那边一个和尚正倒立旋身,一记扫腿带起一股风,张文静“哦”了一声,连茶都忘了抿。


    “腰很结实,腿也很长,好苗子。”


    她一脸严肃地点头。


    “佛门清净地,居然藏了这么多……嗯,实用型美男子。”


    她叹了口气,半是调侃半是感慨:


    “怎么我来的不是早几年?要是早些年,慧智也不用给脂粉开光了。有这些人,得有多少地可以被开垦起来。”


    白素站在她身后忍不住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却耳根微红:


    “夫人,您说得……是耕地,还是有什么特殊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