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还真是把人掳走了

作品:《陛下,太后养了108个面首

    “你的思想觉悟不对啊,当然是耕地啊。”


    “看看这些身板,各个都身强体壮,这些人都是被念经给耽误的种田好手。”


    张文静站在天音寺的演武扬边,目光一扫和尚们练武的扬面,眼神越发亮堂。


    张文静微眯着眼,颇有点兴奋地继续:“看看这些年轻的小身板,各个都身强体壮,这些人都是被念经给耽误的种田好手。”


    “可和尚也就只会念经啊”


    白素不解。


    和尚本职工作不就念经吗,现在慧智把这里的和尚都搞出去开光卖脂粉。现在还要种地。


    天音寺的和尚,有点多才多艺了。


    张文静啜了口茶,淡淡道,“我要开启寺庙农业改革试点计划。能拯救一个,多拯救一个。”


    “……哈?”


    她目光深远,像看见了寺庙外未来万亩良田、风吹麦浪的景象


    慧智开发他们的销售能力,只能治标不治本,无法从根本改变和尚们吃斋念佛无事生产的事实。


    寺院的地,其实都还不错,大多地方都被荒废了。


    三年后的大荒年,


    若是能够让这里多几亩田地,那对于未来的荒年可以带来更多的帮助。白素犹豫了一下:


    “但……僧人不是不能耕作吗?”


    “谁说的?”


    张文静抬眉,


    “天天练武,也可以天天种田?我又没叫他们去抢地,只是合理分配时间。半僧半农,每天晨练完去地里劳作一两个时辰,种菜种粮,自给自足。”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佛祖应该会支持的。”


    天音寺地势极好,后山空地辽阔,却多年闲置,任由荒草疯长。眼下寺中香火鼎盛,却依然靠化缘维生,时局稍有变动,日子立刻捉襟见肘。慧智此前虽让和尚们“走出去”,搞开光和脂粉生意,确实赚了些银子,但始终是临时之计,不可能长久。


    “开光和卖脂粉治得了当下,治不了将来。”


    张文静轻声喃喃。


    白素侧头看她:“夫人真要让和尚……种田?”


    张文静淡淡点头:


    “不求亩产千斤,只要他们种得出粮,种得出菜,让寺中自给自足,不靠香火钱活命。接下来,我会划出三块空地,作为试点,每块地配十人,由慧智安排带队,种植蔬菜杂粮各类。”


    她手指轻点茶盏:“这一试,就知成效。”


    果不其然,慧智听到“种田”两个字,脸都歪了:


    “姐姐……我就没种过地啊,真不会啊。”


    他是真不会。


    慧智从小在城里长大,书是死读的,饭是现成的吃的。


    别说翻地插秧,连黄瓜是爬藤长的还是土里冒的,


    一知半解。


    他甚至一度以为白菜和包菜是一种菜。


    玉米是树上结出来的。


    “我连买菜都没买过,地在哪我都认不出来啊!”


    慧智一脸生无可恋,袈裟下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像刚被斋堂里没抢到饭的光头。


    张文静挑眉,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神色安然道:


    “你连地在哪都认不出来,那更该学了。”


    她将茶盏放下,语气清清淡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理所当然:


    “原始人连火都没有,还不是照样从树上下来,捡果子、刨根挖菜,最后都学会种地了?那时候连字都没几个,你如今都能背上千卷佛经,难道还不如几万年前的山顶洞人?”


    慧智噎了一下,张嘴结舌: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文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别说什么不会、不懂、不行,天地之间最公平的就是——种下一粒种子,春去秋来,总归能发芽。只要你不光说不练,愿意弯腰下地,就不会饿死。”


    她手指轻轻一点桌面,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我们不能站在高位上,享受来自百姓的辛苦粮食,谁都不知道,明天和危险谁会先来。难道到了灾难时,让百姓用肉来养我们吗?那这些与佛祖割肉喂鹰这种理念背道而驰了。”


    慧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白得近乎发光的手,再看看外头演武扬里几个刚练完拳、正脱着袈裟擦汗的师弟。


    张文静指尖轻轻叩着桌面,语气平静,却字字沉稳有力:


    “我们不能站在高位,只享受百姓辛苦种出的粮食,却不思回馈。谁也不知道,明天先来的,是风调雨顺,还是兵荒马乱。”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一片安宁的晨景,轻声却坚定道:


    “若真有一日灾难降临,难道还要百姓削肉断粮来供养我们?那与佛祖‘割肉喂鹰’的大慈悲,岂不是背道而驰?”


    “修行不是避世,更不是等人来供奉。”


    张文静轻声落下这句,指间茶盏微微晃动,眸色却愈发深沉。


    “而是该以己之力,护一方安宁。”


    门外响起一阵轻敲,紧接着,白素推门而入,行了一礼后让到一旁。


    “夫人,燕辉求见。”


    张文静微点头:“让他进来。”


    燕辉步入禅房,脸上带着几分夜行未褪的寒意,神情肃然,眼下隐隐透着一丝疲惫,却并未遮掩住那股收敛在眼底的锐意。他在张文静面前立定,拱手。


    “属下昨夜查遍了寺中各处,住持慧智行迹清晰,并无异常。”


    燕辉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眉峰微蹙,眼神也随之沉了几分,


    “但……在监院空见的禅房内,属下发现了这个。”


    说着,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折叠得极为平整的锦包,动作小心到近乎庄重。


    他将其摊放在香几上,手指在绣线边缘一挑,包裹层层展开。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锦包,摊在低矮香几上,轻轻揭开。


    一枚鎏金腰牌随即显露,刻着“傲”字。


    张文静指腹轻轻掠过那块腰牌,半晌未语。


    指尖轻敲,金属的冰冷透过薄茧传来,让人愈发清醒。


    “还真是把人掳走了。”


    她喃喃低语,眸色深了几分。


    “此物藏在空见房中的供台下,若非属下细查,几乎发现不了。”


    燕辉皱眉,脸色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