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妇人如何?
作品:《陛下,太后养了108个面首》 街边茶摊上,几个闲汉磕着瓜子议论纷纷。其中一人眯着眼数着进庄的马车:
"不过,这来的是什么人物?阵势这么浩大,来头看来不小啊,是什么大官回乡?"
一个瘦高个儿伸长脖子张望。
旁边络腮胡汉子嗤笑一声:
“我看不可能,这么精致的马车,怎么可能是男人,肯定是女人啊!”
他压低声音,
“那你说,这会不会是哪家大官的外室?”
聚在一起,生意都不想做的卖糖人挤在旁边,跟着插嘴,
“瞎扯吧你,谁家外室,放心放那么多男人在旁边?”
“哈哈,这就不知道了,反正看着就是新鲜。”
"哎哟喂,你们快看那个领头的丫头!"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妇人挎着菜篮子,指着绿萼尖声道,
"那腰扭得跟水蛇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旁边一个涂着厚厚脂粉的中年妇人酸溜溜地接话:
"可不是嘛!这种女人一看就不守妇德,带着这么多样貌出色的男人就招摇过市..."
看着就让人嫉妒,
再回头看看自己的男人,
蜡黄老皮,嘴臭脚黑,
样貌身材,
没有一点比得过面前的这些男子。
气哟。
"我倒觉得挺气派的。"
一个挎着药箱的医女小声插嘴,"人家有权有势,图自己的开心,关别人什么事"
"呸!"
胖妇人立刻打断她,
"你懂什么?正经人家的夫人谁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女人一看就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白素突然转头,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来。
胖妇人顿时缩了缩脖子,菜篮子里的萝卜都掉了一个。
马车缓缓驶入空旷的院落,车轮缓缓碾过青砖石板,回响庄重而深沉。
左右侧廊下,几分云淡风轻的俊朗男子列队而立,腰杆挺直,神色不卑不亢,给人一种既恭谨又无畏的气势。
张文静坐在最后一节马车中,掐脚稍作停顿。
她身披素色长袍,周身却无半点刻意修饰,那一抹天然清雅,令在扬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沉静下来。
那些低声悄语、指点寒暄,此刻仿佛都褪色了。
车门打开——
她缓缓走下,优雅如出水芙蓉,衣袍微拂地面,却未激起半点尘埃。那一瞬间,整个院落仿佛都静止了。
“夫人。”白素踏前一步行礼。
张文静点头,目光却柔和地扫过其他几人。
随后,车门再次开启。
甜甜和亮亮被白素带下马车。甜甜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脑袋探了探,望着眼前这座空旷庄院,眼里满是惊好奇与些许忐忑。
亮亮揽过妹妹的肩膀,稳稳护在身后。
他喘了口气,声音压得很低:
“到了,甜甜,别乱跑。”
尽管他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后怕,但依旧维持着哥哥的镇定。
而那名被称作“宠物”的昏迷青年,
此刻仍躺在软垫中,血色苍白,浑身被细心包裹。
燕辉让人把他弄下车,
张文静俯身查看一眼那青年,随后抬眸,对燕辉说道:
“先带他们去休息,他也放在靠近医室的里间,免得乱动。”
白素领命,轻声应道:
“遵命,夫人。”
甜甜被带进一间精致雅致的客房,房间不大,却布置温馨。淡色绣帷轻垂,几株牡丹在窗边投下斑驳光影。绿萼先拿出点心为他们清洗双手,紫苑则在一旁静候指令。
张文静轻启门扉,走到暖榻前,俯身抚了抚甜甜的头,在她耳边轻声叮嘱:
“乖,先歇会儿,饿了就说。”
甜甜眼眶微红,却倏地愣了愣,鼓了鼓小腮帮,委屈地点头。
亮亮见了,也轻轻点头,声音却低得温柔:
“妹妹乖。”
“此地福泽不错,天地灵气俱全,风水不错啊,”玄清掐指算了起来,
“别算了,掐来掐去,还不是我姐命好!自然我姐选的地方,必定不错,一定好啊!”
慧智不甘示弱,和张文静说着。
……
对面酒楼的二楼窗口,几个书生正挤在窗前指指点点。
“快看,这一群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样貌出色,气度非凡。”
穿着蓝衫的书生眯着眼,语气里透着惊艳,
“虽看上去不是双十芳华,但那风姿……不比杏花楼头牌差半分。”
“何止不差。”
一位戴着折扇的清瘦书生轻敲窗棂,眸光微闪,
“各有千秋。”
“依在下愚见,”
一位身着灰布的书生抚了抚髯须,做出沉思状,
“观其车制素雅,而随行者无一庸态。虽不张扬,却处处精致,极有家教。怕不是官宦女眷,便是某世家遗孤……身世不凡。”
“你也太古板了。”
蓝衫书生摇着扇子,嘴角勾着一抹暧昧笑意,眼中藏不住跃跃欲试:
“若真是富贵之家,怎会没有制式标记?我看哪,定是避世清修的美人儿,身份成谜,更添几分风情。”
“哈哈,说得你像想入幕为宾似的。”
另一个书生揶揄着拍他一下,
“再不然,是想托诗文一首,换人家姑娘回眸一眼?”
“快看,那妇人下来了,这身段,这背影,绝对是佳人啊”
“铭文兄,你文雅博学,不妨来说说——这位妇人如何?”
众人调笑着转向角落那位沉默许久的灰衫书生。
盛铭文倚着窗,手中茶盏未动,只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语气淡淡:
“有妇之夫罢了。你们还是少在此地碎嘴,免得得罪了不该惹的人。”
盛铭文看着那几张熟悉的脸,怎么可能还不知道里面的是谁。
这么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真是……
还是一点都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蓝衫书生却未察觉他语气间的异样,自顾自地感慨:
“但看那车马整肃,随行男女无不俊逸不凡,马车主人定也不是什么闺阁中养在深闺的小女子,想来多半是落落大方、气度不凡的人。”
“气度不凡……”
盛铭文轻嗤了一声,掩在杯盏后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
是啊,确实不凡。
胆子大得很,不仅不凡,简直无法无天。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盛铭文却收回视线,
盯着那庄门渐渐合拢的方向,
目光沉沉,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