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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里斯克小姐的奇妙故事》 当我写这个记录的时候,伦敦的天气很好。
弗瑞在照看院中的花草。
养花很麻烦,要浇水,要施肥,雨水多的时候还得帮它们保持干燥…
但它们现在很好看。
弗瑞很喜欢。
……
这是最近少有的空闲时间。
爱尔兰战争马上结束。
金环蛇在里面赚得盆满钵满。
呵。先生他总归是高兴的。
但我去见他的时候,他又喜欢说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知道又怎么样?
我会牢牢抓住那些武器线。
何况,那本就是……留下的。
见到了格林。
她的确深得先生信任。
聪明,有野心。
作为合作者,还行。
毕竟,她已经控制了金环蛇三分之一的事物。
艺术?走私?殖民?
呵。
我稍微闲下来了。
梅尔差不多要回来了。
辛苦她了。
到时候带她和弗瑞一起去度假?
我觉得可以。
她们两个应该都会挺高兴?
就是希望梅尔不要说着训练,然后拉着弗瑞到处跑。
她一向不安定。
说到安定…
伦敦最近也挺不安定的。
或者说,伦敦安定过吗?
弗瑞加入了女性权利斗争……
我们也会一起走上街头游行。
我不可能反对。
即使我很难看到成功的可能性。
不仅仅是因为弗瑞,而是因为…同为女性?
总要有人坚持。
……
弗瑞总是让我要好好打扮。
她总是说我很好看。
我其实不太在意这个。
但我承认,当我看着福瑞,还有其他女性,涂着那鲜艳的口红走上街头的时候,我知道我也得做出点什么。
口红。
那是一个独特的物品。
但它也和很多事物一样。
什么总是赋予它众多的意义。
而我涂上它,那种艳丽张扬的大红色,也只是因为我认同和弗瑞一样,走上街头的女性罢了。
但是,日复一日,似乎也要成为习惯了。
弗瑞到是很乐意看到。
……
夜晚了。
弗瑞回房间休息了。
我想偷偷抽草药烟。
抽屉里那盒草药烟少了两支。
不是我。
大概是弗瑞前几日整理时拿出去了。
她总是这样,做得不留痕迹,给我留着面子,仿佛只是我记错了数目。
我合上抽屉,没打算追问。
弗瑞说即使是草药也会危害我的健康。
其实,她也没有多严。
而且,我不讨厌她这样做。
但是,有点无聊。
而且写记录的时候,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偷偷来一根?
抱歉,亲爱的弗瑞,之后不会了。
……
然后,也没有什么要记录的吧。
最近其实就破破了几个案子而已。
凶手总是会给出各自的理由。
弗瑞会去共情。
但我不会。
好吧,我不是想绝对的抓住凶手。
真相?
真相的背后总是有许多的东西。
''''The Veiled Truth''''
(尘封的真相)
是选择?权衡?尘封?
真相应该被看见。
我知道,我记录着。
弗瑞说想把这些故事写下来。
当然可以。
我总会支持的。
这很好。
……
七月五日。
今天是弗瑞的生日。
雨下了一天。
弗瑞抱怨说这天气让她的蔷薇看起来无精打采。
我到是觉得,那些花苞低垂着挺好看。
她在我对面看一本关于工会组织的小册子,眉头微微蹙着,很认真。
我偶尔抬起眼,能看见她睫毛投下的一小片阴影。
炉火噼啪响了一声,她也没抬头,只是无意识地朝暖和地方挪了挪椅子。
案头那摞东西总算见了底。
梅尔给我发信了,说月中就能回来。
弗瑞系了那条墨绿色的丝巾,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似乎很喜欢。
街角那个卖热栗子的摊子又支起来了。
糖炒栗子的甜香能隐约飘到二楼书房。
弗瑞喜欢这个,我想我应该去买一纸袋。
这可是弗瑞的生日。
伦敦怎么总是下雨?
弗瑞不喜欢下雨天。
我想带弗瑞出去过生日。
雨还是没有停。
但终究是带她出去了。
去了剧院。
她选了那出新的轻喜剧。
海报上画着夸张的笑脸和翘起的靴尖。
我们的座位在二楼包厢,猩红色的绒布有些褪色了,扶手被磨得光滑。
弗瑞脱了大衣,里面穿着的丝绒长裙,和那条丝巾很配。
她看得很专注,幕间休息时才会转过脸来,眼睛亮晶晶的,和我简短地议论一句某位演员的台词或是某个笨拙的舞台反应。
她笑得很开心。
我对这种浮华的东西不感兴趣。
但似乎也没有那么差劲。
散场后雨小了些,成了迷蒙的雾雨。
没叫马车,沿着街走了一会儿。
街角那家栗子摊居然还撑着油布伞。
正好买了一纸袋,烫得很,只好用叠起的手帕垫着,揣在大衣口袋里。
弗瑞走在我身旁,步子不快。
她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指给我看某扇亮着温暖灯光的橱窗。
回到家,壁炉的火还没熄。
她泡了茶,我们坐在炉火前的地毯上,分享那袋已经变得温热的栗子。
她小心地剥开壳,顺便递给我一些果肉。
“还好出去了。”她说。
“嗯。”我当时应了一声。
栗子很甜,粉糯的口感。
后来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头微微歪向一边,手里还捏着半颗没剥完的栗子。
呼吸很轻,睫毛在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我把毯子盖在她身上,收了栗子壳,熄了大部分的灯。
坐回书桌前写这些字时,还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持续不断的、细碎的雨声。
伦敦的雨总是下不完。
她动了一下,毯子滑落一点。
我过去重新替她掖好。
然后回来写下这个。
这不过是小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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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记录。
生日。
一年一次。
其实和其他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照样下雨,照样有琐事,照样要看那些不想看的面孔,处理那些不愿处理的关系。
但总得有点什么不一样。
比如一场喜剧,一袋热栗子,一条她喜欢的丝巾。
记录这些,并非因为它们多么特别。
雨还没停。
但今晚很好。
……
弗瑞想知道皮尔斯的案子。
我和她说了。
……
梅里克博士来访。
他身上有消毒水和旧纸张的味道。
手指紧捏礼帽边缘,过于紧张了。
他的一切都太刻意。
他想让我信他。
我告诉过弗瑞的,没有切实调查过,什么都不可信。
但我还是接这个委托。
为什么不呢?
但是弗瑞信了。
她总是愿意去相信别人。
“可怜的人。”她说。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最后的事实证明,这个男的总归是在利用我们。
早先与贝拉小姐的谈话很有意思。
作为皮尔斯的秘书,她总是能知道许多别人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从她那套到一点话也并不难。
皮尔斯有段时间,喝完酒,大发脾气让所有人都滚。
那个时候,是所有人都空缺了的。
她看化石的眼神也很有意思。
至于皮尔斯的死法。
思考者的姿势,那本书。
有意思。
梅里克的研究领域,他与皮尔斯的对立。不只是仇恨。
我独自去了皇后大厅。
因为不想打扰弗瑞。
而且,我想弗瑞可以做点其他的。
走廊寂静,盔甲立在阴影里。
慢慢地打击,那种沉闷的敲击声。
一具哥特式的铠甲,内侧有不易察觉的缝隙。
他终究会回来取。
梅尔派的人汇报过。
他前两次徘徊,又离开。
警员的存在让他警惕。
陷阱不必复杂,有用就行。
苏格兰场的人从暗处现身。
门被撞开时,他正站在那盔甲旁,手里紧握着那枚染血的龙头。
偏执,但符合逻辑的科学家。
他认罪了。
而贝拉小姐所知晓的那些真相,也应该去见见光了。
报纸喧哗了几日,又平息。
外面天黑了。
弗瑞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日子照旧。
……
七月十七日。雨。
弗瑞说蔷薇生了黑斑病。
她修剪的时候很小心,还是掉了很多叶子。
梅尔快回来了。
弗瑞多收拾出一间客房,窗帘洗了两次。
草药烟只剩三支了。
贝拉小姐寄来了感谢信,说要去印度,希望她一切顺利。
苏格兰场的人下午来过。
问梅里克的事。
我让他们去看档案柜。
反正最后功头落在了怀特的头上,挺好。
比那个叫什么安德鲁的原警督要好。
雨声太大。
钢笔漏水了。
就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