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阿森德林
作品:《游戏玩家误进虫族》 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明面上的追兵甩掉了,暗处的追兵却没甩掉。
黑色的飞行器在S区别墅的停机坪上缓缓降落,引擎的嗡鸣还未完全停息,四周的树影中骤然亮起数十道猩红的瞄准激光。
“咔、咔、咔——”
整齐划一的枪械上膛声刺破寂静。
全副武装的第一军团精锐从黑暗中列队而出,战术目镜反射着冷光,将飞行器团团围住。
舱门打开的瞬间,探照灯刺目的白光直射而来。
坐在驾驶座,准备下飞行器,却差点被亮瞎眼的西朗:......
不是,今天这事没完了是吧?
温丹真是搞了个烫手山芋在手里,这不得烫死?
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军阵中迈步而出。
阿森德林——第一军团最高统帅,兰彻的直系上司。
这是一个高大的、杀伐果断的军雌,他每走一步,高筒军靴都在石板上叩出令人心悸的回响。
墨绿色的将官制服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健硕的身躯,金绶带垂落至胯部,随着步伐微微晃动。
月光描摹着他蜜色肌肤上那道贯穿左颊的陈旧疤痕,为他本就凌厉的面容更添几分肃杀。
“温丹阁下,冒犯了。”
阿森德林的声音冷淡,翡翠绿的瞳孔锁定舱内,
“根据《军事特别条例》第七条,协助叛国罪嫌疑犯潜逃,我有权向温丹阁下问责。”
温丹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兰彻,突然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挡在兰彻身前:
“军团长阁下深夜带着重兵造访私人领地,实在是冒犯。”
夜风卷起落叶,在剑拔弩张的空气中打着旋儿。
探照灯刺目的光束下,西朗的红发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西朗眯起桃花眼,用手肘捅了捅温丹,压低声音道:
“天呐,对面这家伙也太帅了吧?”
他目光在阿森德林身上,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真的是被帅昏了头。
温丹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对于西朗这种随时随地风流多情的性子,温丹完全麻了。
“眼睛没用可以捐了。”
“没看见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西朗定睛一看——阿森德林骨节分明的右手上,一枚低调的铂金钻戒在灯光下泛着内敛的光泽。
“靠!”
西朗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为何要英年早婚啊!”
他痛心疾首地摇头,“算了算了,我可是有原则的人,绝不碰已婚人士。”
温丹:“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可以先担心一下我们怎么脱身。”
西朗微微挑眉: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对方显然是来试探的,真要你命,动真格的,从你下车的那一刻起你就没命了。”
“我觉得,他倒像是那种严格的岳父来审核女婿的。”
温丹:“......说真的,你可以少看一点小说。”
与此同时,兰彻看了一眼温丹和西朗,他站的离他们很近,所以基本上每一句话都听清楚了。
阿森德林似乎察觉到这边的窃窃私语,翡翠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后面的士兵立即齐刷刷举起枪械,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三人。
“好了,闲聊时间结束。”
阿森德林冷淡地说,
“请温丹阁下交出兰彻。”
温丹转身看向兰彻,夜风卷起军雌银白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晕。
兰彻站在那里,像一株在悬崖边绽放的雪兰花,挺拔而孤傲,那双极地蓝的眼眸里盛满了不信任与防备。
温丹忽然轻笑一声。
他转向阿森德林,修长的身影在探照灯下投下一道不容忽视的阴影:
“不行。”
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阿森德林眉头一皱,翡翠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温丹阁下,希望你清楚地认识到,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也不是在征求上将的同意。”
温丹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说。
他其实现在有些后悔。
当时西朗确定目的地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回家族,
虽说家族也不值得信任,但是至少,不会让他们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失策了。
可是,让温丹就这样放弃兰彻,他也做不到。
在游戏的设定里面,阿森德林毫无疑问是极强的角色,第一军团的军团长,最有威望的五星上将,也是兰彻的直系上司。
理论上来说,阿森德林是极其器重兰彻的,但是,温丹从来都不认为人性是稳定的。
兰彻在游戏之中,只不过是一个赚足了游戏玩家眼泪的配角而已。
他最终并没有死在法律的审判之下,兰彻少将因为叛国罪而不得不流亡在外,最终死在保护民众的暴乱当中。
他被推了出去,面对数百个穷凶极恶的掠夺者星盗,可以说是被他拼死保护的人背刺了。
所以说,人性太复杂。
为了各种利益,做出各种无底线的行为,太过常见。
如此大的叛国罪当前,如果真的让阿森德林上将带走了兰彻,兰彻是生是死,谁说的准呢。
说不定下次再见到兰彻,就是一具尸体或是在葬礼上。
其实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地步,那温丹只能放弃兰彻,但是,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
思考片刻,温丹对阿森德林说:
“兰彻现在是我花了四千万买下的,根据《虫族财产保护法》,兰彻现在属于我。”
夜风骤烈,阿森德林的披风在风中翻卷如怒涛。
他胸前五枚金星勋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在死寂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威压极强、目光如刀锋般刮过温丹,阿森德林的翡翠绿的瞳孔里翻涌着冰冷的审视。
“温丹·埃尔斯米尔。”
阿森德林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裹着寒霜。
“你确定不交出兰彻?你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埃尔斯米尔家族的雄虫,在上流社会的名声早已烂透。
那些被玩坏的军雌,那些突然消失的反对者,还有那些在拍卖会上被刻意抬价到破产的小贵族...
这个家族里面完全都烂到这种程度了。
从腐烂的土壤里面培育出来的家伙,怎么可能长得正。
三个月前,兰彻曾在军部庆功宴上,当众拒绝温丹大庭广众之下的雌侍邀请,那时银发少将心高气傲,拒绝得无比干脆利落。
那件事情传播甚广,至今仍是星网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让身为A级雄虫的温丹丢尽了脸面。
事实上,追求过兰彻的雄虫,当然不止温丹一个,但是,温丹却是被拒绝后最丢脸的那个,也是最为小心眼的那个。
阿森德林实在是没有想到,兰彻会被温丹·埃尔斯米尔拍卖到手。
这是件麻烦事。
他原本以为稍微威胁一下这雄虫,这只雄虫就会像大多数雄虫一样屁滚尿流、欺软怕硬。
万万没想到,温丹似乎还有几分硬骨头。
这还是当初的那个雄虫吗?那个欺软怕硬、睚眦必报的温丹?
阿森德林的眼神暗了暗,现在兰彻身上,最麻烦的就是那个叛国罪名,让兰彻根本不能出现在社会面前。
一旦被抓住,兰彻绝对会被关进牢里处决。
现在多方都在穷追猛打,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洗清兰彻身上的罪名。
事情发展到现在,眼前这个雄虫,或许代表着他们能够剑走偏锋,赌一把。
眼前这个雄虫,如若当真有几分骨气,当真有几分聪明,合作也不是不行。
正如西朗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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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德林当然是来帮兰彻的。
虽然西朗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他看人可是很准的。
毕竟,万花丛中过,想要片叶不沾身,那真是得有几分看人的本事。
夜风呼啸,温丹的衣摆猎猎作响,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面对阿森德林咄咄逼人的质问,神色竟是从容不迫,甚至带着几分游刃有余的淡然。
兰彻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温丹身上。
在他的记忆里,温丹·埃尔斯米尔从来都是个被拒绝就会暴跳如雷的纨绔子弟。
三个月前在晚宴上,那个被拒绝后怒摔酒杯、当众失态的雄虫,和眼前这个沉稳镇定的雄虫简直判若两人。
夜色中,温丹微微颔首,姿态优雅却不容置疑:
“阿森德林上将,恕我直言,我很确定我的答案。”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很稳,在寒风中铮然作响。
月光流淌在雄虫挺括的轮廓上,为这个向来以暴戾著称的雄虫镀上一层不可思议的柔光。
简直是叫人不敢相信。
兰彻的瞳孔微缩,轻轻的皱了皱眉。
他看见月光穿过雄虫纤长的睫毛,在那双记忆中总是盛满暴戾的棕色眼眸里投下细碎的光斑——此刻那里竟清澈得令人心惊。
似乎......足以让人信服。
“咔嗒——”
黑暗中传来整齐的收械声。
原本锁定在温丹身上的数十道激光瞄准点同时熄灭,如同退潮般无声消散。
阿森德林深深看了温丹一眼,墨绿军装外套在转身时掀起凌厉的弧度。
“进屋,谈一谈。”
上将的声音混着军靴踏碎落叶的脆响,
“温丹阁下,你最好别让我后悔今晚的决定。”
仍然站在原地,兰彻静静地凝视着温丹,目光如同极地冰川上折射的冷光,锐利而复杂。
夜风拂过,银白的长发在兰彻肩头流泻。
和他的性格一样,冰冷又防备。
——这太荒谬了。
记忆中那个暴戾恣睢的贵族雄虫,如今竟会顶着阿森德林的压力,不愿意交出自己。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是一个陷阱吗?
可是此刻,雄虫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那双记忆之中曾经盛满不屑鄙夷的棕色眼眸,此刻竟让兰彻想起边境星上罕见的琥珀矿脉,剔透得能望见最深处。
“为什么?”
他只说了三个字,但是,其实兰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后面应该问什么。
兰彻本该嗤之以鼻,本该冷笑着揭穿雄虫这场虚伪的表演。
可——兰彻从未被任何雄虫保护过。
军部的勋章是用血肉换来的,同僚的尊敬是靠实力打出来的。
哪怕在发热期最痛苦的时候,他也只会把自己锁进训练室,直到精神力透支昏迷。
那些觊觎他身体的雄虫?全部被他性格、言语里竖起的尖刺逼退。
可此刻,温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这种属于绅士的温柔,比任何强势的标记都更具破坏力——
它正悄无声息地,在兰彻铜墙铁壁般的防备上,腐蚀出一个细小的缺口。
眼看着事态往好的方向发展,温丹神色显然轻松下来,眼角眉梢转露出温柔。
月光流转,将那份笑意衬得格外清透。
他微微偏头,额前垂落的棕黑卷发在夜风中轻晃,整个人透着一种与传闻截然不同的温润气质。
“因为方才在飞行器上,少将救了我们。”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投桃报李,这本就是最基础的相处之道。”
“更何况...”温丹忽然上前半步,在兰彻骤然绷紧的脊背前恰到好处地停住,他说,
“能有机会帮助帝国最锋利的剑,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