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锋芒
作品:《游戏玩家误进虫族》 整座拍卖场已被执行队围得水泄不通,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夜空。
温丹拽着兰彻闪入应急通道,冰冷的金属楼梯在急促的脚步声中震颤。
地下停车场弥漫着机油与尘埃的气息,远处忽然亮起两道刺目的车灯。
“轰——”
一辆纯黑飞行器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两人面前,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嘶鸣。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
“哟,温丹。”
红发雄虫单手搭着方向盘,火红的卷发在颈后扎成小揪,眼下一颗泪痣在昏暗灯光中若隐若现。
他敞开的三颗衬衫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搭在肩头的风衣随着动作滑落半截,语气很骚包地说:
“这位就是价值四千万的大宝贝?”
雄虫挑眉,
“你这大宝贝太抢手了,再不上车,被黑势力抓住了我们一起完蛋。”
说着还向他们无差别抛了个媚眼。
太骚包了。
搞得温丹都沉默了,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一地。
飞行器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后座车门自动弹开。
红发雄虫火红的桃花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走咯。”
他故意踩了脚油门,引擎顿时发出猛兽般的咆哮,
“我倒数三个数,三,二——”
温丹一把将兰彻推进后座,车门关闭的瞬间,飞行器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停车场。
飞行器在低空轨道疾驰,窗外霓虹流光如彩练般掠过。
后座空间逼仄,兰彻银白的长发在光影交错间流转着碎银般的光泽,修长的脖颈上,金属抑制器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贵族常服考究的剪裁将他精瘦的腰线勾勒得分明,可那紧绷的肩背线条却像一张拉满的弓,蓄满未发的力道。
温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军雌锋利的下颌线绷得发白,极地蓝的瞳孔在暗处收缩成一道细线,像雪原上盯住猎物的雪豹。
那种与生俱来的凶性,即便被华服与枷锁束缚,也依然从每个毛孔里渗出来。
并不是无害的猫猫啊。
温丹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抬手调整了下袖扣。
“——!”
飞行器突然一个急转,惯性让两人肩膀猛地相撞。
兰彻条件反射般绷紧肌肉,温丹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是伸手稳住了对方差点撞上车窗的身体。
“坐稳。”
温丹声音平静,指尖一触即离。
飞行器在夜色中疾驰,前座的红发雄虫,西朗,透过后视镜,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他唇角一勾,突然吹了个戏谑的口哨,桃花眼里闪烁着促狭的光。
“哟,这么绅士?”
他拖长了音调,语调轻佻,
“温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怜香惜玉了?”
温丹连眼皮都懒得抬,简直是已经习惯了,道:
“西朗,你就不能给嘴上装个把门的。”
西朗顿时哈哈大笑,方向盘一打,飞行器猛地一个侧滑,猛的颠簸。
但他车技确实是没话说,西朗单手撑着下巴,从镜中瞥向温丹,笑得张扬:
“哎哟,不好意思,给你讲红温了?你这脸都红了,我这嘴实在是就这样,真不好意思哈。”
兰彻冷眼旁观,极地蓝的瞳孔微微眯起,警惕而疏离地审视着两人。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抑制器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温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耐:“闭嘴吧你。”
西朗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火上浇油:
“恭喜你啊,英雄救美,还火急火燎地给我发消息,生怕晚一步,你家‘大宝贝’就被人截胡了——”
他故意拉长尾音,眼神意有所指地瞟向兰彻,“啧啧,四千万呢,真舍得。”
温丹终于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西朗立刻举起右手,做投降状,可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不能说铁树开花吧,因为温丹显然是属于很绅士的那种类型,
他们两个在大学里面认识的时候,和万花丛中过的西朗不同,温丹从来都是很温柔的拒绝人家的表白。
当时大家都在猜,温丹学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这个答案,估计到了现在才揭晓。
兰彻这样的类型呗。
不然干嘛眼睛都不眨,就砸了四千万,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西朗正想再调侃两句,突然神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
他狠狠握住方向盘,皱眉:“操!说曹操曹操就到!坐稳了——我们甩掉他们。”
温丹迅速回头,只见后方夜空中,数十架飞行器如嗜血的蜂群般穷追不舍,引擎喷出的幽蓝尾焰在黑暗中划出狰狞的光轨。
兰彻的指尖深深陷进座椅皮革,极地蓝的眸子暗沉如暴风雪前的海面。
他太清楚这些追兵是谁派来的了。
当今的虫帝陛下,劳伦斯。
“别发呆,坐稳了!”
西朗猛地将推进杆一推到底,飞行器瞬间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冲天而起,又在下一秒一个急转俯冲,舷窗外的高楼霓虹顿时扭曲成斑斓的色带。
整个舱体剧烈震颤,兰彻被惯性狠狠按在座椅上,银白长发凌乱地铺散开来。
温丹则因突如其来的变向直接摔进他怀里,手肘下意识撑在兰彻耳侧的座椅上,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
军雌瞬间绷成一张拉满的弓,被抑制器束缚的脖颈泛起青筋。
温丹能清晰感受到掌下胸膛传来的剧烈心跳,像只受惊的雪豹正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挣扎的冲动。
“抱、歉。”
温丹一字一顿地说,在又一次急转弯中艰难地撑起身子。
下一秒,西朗操控着飞行器以刁钻的角度从两栋摩天楼之间狭窄的缝隙中穿过,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有追兵来不及转向直接撞上了建筑。
“砰砰砰——!”
“砰——!”
一发弹擦着飞行器的尾翼掠过,在夜空中炸开刺目的红光。
“我靠!”
西朗猛地一打方向盘,飞行器几乎在半空横甩出九十度,他气极反笑,
“对面居然玩枪是吧?温丹!我睡得正香呢,你大半夜把我从里叫出来,可没说这活这么要命!”
温丹眉头紧锁,迅速俯身翻动后座座椅。
随着机械运转的轻响,隐藏式的武器舱缓缓展开——整整齐齐的枪械在暗格中泛着冷光。
他利落地抽出两把枪,一把抛给兰彻,一把自己上膛。
兰彻稳稳接住枪械,手指抚过熟悉的扳机护圈。
这把KR-7型正是他当年在舰队时的标配。
他抬眸,极地蓝的瞳孔深深望向温丹——
这个雄虫,就这么放心把武器交到一个被拍卖的军雌手里?
温丹似乎看穿他的疑虑,在又一次剧烈颠簸中凑近他耳边:
“要么相信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军雌冰凉的耳尖,
“要么相信后面那些家伙。”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不想跟他们走。”
窗外,又一发炮弹炸开,将温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兰彻的指节在枪身上收紧,最终沉默地检查起弹匣。
西朗在前座提醒:
“后面有五辆飞行器,跟的太紧了,就跟耗子一样死死咬着我们,实在是甩不开,你们能不能干掉?”
温丹沉默地摩挲着枪柄,指节紧了紧。
这话他还真接不了。
事实上,温丹的射击水平并不足以支持他打活动靶,尤其是自己和对方都在剧烈移动的情况下。
术业有专攻,可能天赋点真没点满,这不能怪他,他也没有办法。
西朗从后视镜瞥见他的表情,顿时了然,立马就知道没戏了,他对兰彻说:
“喂,这位呃……兰彻少将,能不能麻烦你把后面那五辆飞行器干掉,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话音未落,兰彻已经利落地摇下车窗。
凛冽的夜风瞬间灌入舱内,将他银白的长发吹得狂舞。
没有犹豫,没有废话。
兰彻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修长的双臂稳稳架起枪。
子弹上膛的脆响淹没在引擎轰鸣中,下一秒——
“砰!砰!砰!”
三发点射划破夜空。
第一发精准击碎领头飞行器的前挡风玻璃,第二发直接贯穿驾驶员的眉心,第三发打在引擎盖上溅起刺目火花。
失控的飞行器顿时打着旋儿栽向下方建筑群,在夜色中炸成一团火球。
“漂亮!”
西朗称赞一声,飞行器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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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蛇形机动,
“还剩四个!”
温丹静默地凝视着兰彻的背影,瞳孔中映照着那个在枪火中凛然的身影。
军雌脖子上戴着抑制器,半个身子探在窗外,银白长发在狂风中猎猎飞舞,修长的手臂稳如磐石,
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令人心悸的精准。
子弹划破夜空的轨迹映在他极地蓝的眼底,像是冰川中燃烧的冷焰。
——又帅又飒。
温丹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正以一种陌生的频率撞击着胸腔,比飞行器引擎的轰鸣还要剧烈。
这太不像他了。
只见一发流弹擦过飞行器外壳,迸溅的火星照亮了兰彻的侧脸。
那个瞬间,温丹看到军雌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静、不屑的弧度,像是终于找回了某种久违的、属于战场的气息。
兰彻眯起极地蓝的眼睛,任由子弹擦着脸颊飞过。
他换弹匣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玩命,而是在进行一场优雅的射击表演。
当第二辆飞行器进入射程时,他扣动扳机的节奏简直像一个完全的战争机器、精密仪器——两发子弹穿透右侧引擎,第三发精准命中油箱。
“轰——!!!”
夜空中又绽放一朵绚烂的火莲。
西朗余光看见了,在前座鬼叫:“卧槽!兰彻少将牛逼啊!”
温丹没有出声,只是不动声色地攥紧了座椅扶手。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递枪时触碰到的温度——兰彻的指节冰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强大,锋利,又漂亮。
“轰!!!”
又一辆追击的飞行器在夜空中炸成火球,炽热的气浪掀得他们的飞行器一阵颠簸。
没子弹了。
这种枪的攻击力很强,冲击力也很强,但是相应的它的子弹容量很小,这么打了几发,就马上要换弹了。
兰彻利落地缩回身子,银发间还萦绕着硝烟的气息。
他转头看向温丹,兰彻那极地蓝的瞳孔在火光映照下宛如融化的冰川。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
“还剩两架,我需要换弹。”
兰彻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战后的余韵,手指轻抚过发烫的枪管。
其实现在情况并不算很糟糕,但显然也不属于安全情况,温丹深深吐纳,强迫自己紊乱的心跳平复下来。
他俯身从座椅后面中摸出一盒子弹,金属弹匣在掌心沉甸甸的冰凉。
“给。”
温丹将弹匣递给兰彻,对方头也不回地反手接住。
弹匣卡入枪柄的“咔嗒”声清脆利落。
兰彻再次探身出窗,银发在炮火掀起的狂风中如旗帜般飞扬。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重叠。第一发子弹穿透追击者的引擎盖,第二发精准命中燃料箱。
夜空中炸开的火球将兰彻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收枪回身的动作干净利落,发梢还沾着未散的火星。
最后一架敌机见状急忙拉升高度,却被西朗一个刁钻的甩尾逼入死路。
兰彻眯起眼,极地蓝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砰!”
子弹穿过驾驶舱玻璃的脆响被爆炸声淹没。
对方失控的飞行器旋转着坠向远处的人工湖,溅起数十米高的水花。
打掉了。
所有的追兵都打掉了。
兰彻干脆利落地坐回来。
舱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三人急促的呼吸声。
“……”
兰彻低头检查枪膛,睫毛在脸颊投下浅淡的阴影。
温丹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那是精神力长期被抑制后的肌肉痉挛。
“完事了。”
西朗笑了笑,将飞行器调回平稳模式,
“我看了一下,后面暂时没有追兵了,温大少爷,我送你们到哪儿?”
“去S区的那个别墅。”
温丹说。
现在他带着兰彻,基本上就跟带了个烫手山芋和定时炸弹的结合体差不多,最好还是不作死,就老老实实的藏起来。
闻言,兰彻只是沉默地将打空的枪放在座椅上。
温丹看着那个简单的动作,突然意识到——这是军雌在表明自己不会持枪反抗。
意外地……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