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你被偷家了啊
作品:《全京城都觉得我爹是话本原型》 齐桓景神色复杂,看着蹲在角落的谢温。
“你怎么在这?”
谢温反问:“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非得今日跑来,是想阻止你弟弟还是替他登基为帝感到高兴,特来祝贺的?”
齐桓景听出谢温的讽刺,垂眸不语。
谢温只觉得对方有点奇怪,生怕卷入什么清君侧的反谋反之中,默默挪开,转移阵地。
岂料齐桓景竟后脚跟来,让谢温失声痛斥:“你跟着来做什么?”
齐桓景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看了一眼正在进行中的仪式,很快他的弟弟就会走完整个登基仪式,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甚至瞧见一名带有异族色彩的陌生面孔出现在他弟弟的军队领头之中,心知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严肃地跟谢温说道:“这里很快要生乱了,你还是赶紧离宫,找个地方躲着吧。”
谢温看到他的手放在了腰间束着的刀柄上,眼里是克制极致的痛苦。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谢温语重心长地说道。
齐桓景没料到谢温竟然改变主意,与此前的态度截然不同,有些愕然。
“为何?”
谢温撇撇嘴,“正所谓知己知彼,但你根本不做前期调查,只是来白白送死。”
齐桓景眉心紧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变换态度,但我亦是做好了充足准备,才潜伏进宫,做好背水一战的打算。”
谢温轻轻鼓掌,那掌声融入周围响起的锣鼓声响。
她很是敷衍,“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吧。”完全不祝福齐桓景得偿所愿。
齐桓景无意继续纠缠计较谢温的态度,该说的话他都说了,好言相劝,谢温不听,到时候她若是陷入危险,就怪不得他了。
对此谢温表示:“巧了,我也是这样的态度。”
好言难劝该死鬼。
谢温看着齐桓景毅然决然背去的身影,在热闹震天的大鼓响彻皇宫后,取而代之的是精心编排的礼仪乐器,来庆贺大齐新的皇帝登基。
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交织着乐器的天籁之音。
有些人暗自交换了位置,拔出寒光熠熠的大刀,冷呵一声,占据中央扭动身躯的舞姬所站的位置。
反应过来的宫人高声呼喊“有刺客快护驾”,外头那些本是敢怒不敢言的朝臣,一个个惊慌失措,抱团奔走。
齐桓景正是这一刻走到人前,拔刀对向龙袍加身的齐泽仪。
齐泽仪淡然回望,“许久不见了,兄长。”
齐桓景的手是极稳的,但声音有些颤抖,“梓解,收手吧。”
“兄长,如今我是皇帝了,我收什么手?”齐泽仪冷笑。
齐桓景眼底闪过几分痛苦,“你所做的一切,让父皇知晓,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齐泽仪看着跑空了的宫殿,只有谢温还傻傻愣愣地站在角落,一眼就能看到她,他嘴角微勾,讥笑道:“父皇早就知道了。”
“什……”齐桓景瞳孔收缩,话未尽,就被齐泽仪打断。
“无论是我通敌卖国,还是做的什么腌臜事,他统统知道。这个皇位还是他亲手写的传位诏书,说好要传给我。我一点都没有胁迫他。”齐泽仪身姿挺拔,穿着那一身是气势逼人,道的内容更是理直气壮。
齐桓景是难以置信的,“父皇他为何……你一定是在骗我。”
“证人在那里。”齐泽仪指了指角落的谢温。
谢温面对齐刷刷转头看她的人群,有些沉默,顶着齐桓景欲吃人的目光,她点了点头,赞同了齐泽仪的话。
齐桓景像是受到了打击,脚步有些踉跄,“父皇这么做,究竟是为何?”
齐泽仪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朝着他滴血骨亲走去,他伸手扶住了齐桓景的刀尖,将刀尖怼在他心房那一侧。
齐桓景赫然想收刀,可齐泽仪却使劲拽紧,手掌用力抓紧刀尖的下场,便是掌心被锋利的一侧割伤,鲜血涌出,浇透了那柄刀,也染红了那片地。
“你这是做什么?!”齐桓景红了眼,嘶哑地质问。
对比齐桓景有些癫狂的表情,齐泽仪垂眸淡定,“你不是想知道父皇想做什么吗?”
“这就是答案。”
齐桓景不理解,“你在胡说些什么?”
话音刚落,齐泽仪高声反问:“你还不懂吗?!”
他另一只手指向自己,声色俱厉:“我们的好父皇他传位给我,容忍我做的那些事,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借口,一个让你能够狠下心来,杀了我的借口!”
在齐桓景吃惊害怕的眼神下,他是这样说的:“我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为你齐桓景铺路,我是你的磨刀石。就算我们是骨血嫡亲,我们也注定无法相处和谐。父皇他费尽心思,将我送人,为的就是给你培养一个对手,让在你登基之前,能够夺走我的性命,成为你登基时第一份大礼,从而奠定你成为大齐皇帝那永不磨灭的狠心。”
“这一切皆是因为你,太懦弱了啊。”齐泽仪道这话时,是轻飘飘的,可落入齐桓景心里,是重重的铁锤,震得他浑身发抖。
齐泽仪向前拉近他与齐桓景的距离,按照常理,刀尖对准了他的胸口,只要他向前一迈,那刀自然会刺穿他的胸腔,让他命丧黄泉。
可那刀偏偏不是如此,齐泽仪一步步走着,那刀竟没有穿入一分,好似齐泽仪顶着刀走一样。
“看看,就连现在这般,你也下不去手。”齐泽仪轻轻一推,就把刀尖推走了,鲜血顺着他掌心滴落,跟着他步伐划出一条血路。
“你千方百计,躲过我的伏击,来到宫里,带着你的兵来到我的面前,可你依然不敢做。你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齐泽仪的眼神扫视其他乔装打扮的齐桓景的兵。
那些人眼神闪躲,握紧大刀,等待着齐桓景下一步的命令。
可惜他们的主人陷入两难的状态,手攥紧刀,却不知道应该向着谁。
齐泽仪叹息,拉过齐桓景的手,就像小时候齐桓景牵着他的手,带他玩耍一样。他们慢慢来到殿门之前。
因为登基大典而全部打开的殿门,非常的宽敞开阔,一眼就能瞧见外头的景色,以及惶恐缩成一团的大臣,他们跟前是太子带着的精锐。一个个神情严肃,如他们抬起的刀般冰冷骇人。
看到齐桓景出来,不由厉色凝望,在战场上风吹雨打磨砺久了的气势涌出,叫那些只在朝堂上打嘴仗的文臣面露恐惧。
谢温悄悄换了个方向,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吃瓜可以,但要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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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藏的角落没几个人能发现,除了齐泽仪。
他淡淡地瞥了一下谢温,得到对方一个怒瞪之后,转向殿外的空地,谈回正题:“我的兄长,你下不去手,那就要好好看着,这便是你不愿做之后的代价。”
他滴血的手稍稍抬起,下一刻天摇地动,雷声阵阵。
齐桓景错愕地瞪大双眼,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另一边的宫殿应声倒塌,大火肆虐,顷刻间黑烟滚滚,哀嚎分明。
齐泽仪的声音传来:“我记得,你将部分士兵留在那处宫殿里吧,就为了等砍下我的头颅之后汇合,属于你匿藏的后招。”
齐桓景失声半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泽仪松开牵着他的手,扶手在背,捂住不断流血的手掌,“还用问吗?”
“当然是断了你们这些人的痴心妄想,想要我做磨刀石,得问我愿不愿意。”他微微侧头,可笑容噙着恶意。
“我的好兄长,你们也别白费心机了。”
齐泽仪看着齐桓景的兵,他们因为齐泽仪的命令失去了出生入死的同伴,感到非常愤怒,看齐泽仪的眼神是惊人的杀意。
“我早在皇宫各处埋下火药,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皇宫都会塌陷,陷入火海之中,所有的人都会因为你们冒昧的举动,葬身于此。”
“你们舍得吗?”齐泽仪吐露着叫人心惊的信息,顿时令周遭听到的人心乱如麻。
齐桓景脱口而出:“你疯了吗?”
“你说呢?”齐泽仪嘴上说着,对上谢温镇静的眼神,笑了一下,“你果然知道了。”
齐桓景顺着他眼神看去,看到谢温面无表情的模样,完全想不透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至于谢温,她此前确实是不知道的,直到她那次半夜偷摸出去搞宵夜,路过一处宫墙转角时,她嗅到了熟悉的硫磺味,而小师妹恰好来了一句“就是这股怪味”,她才猛然获得一个猜想。
联合鹰奴所言,齐泽仪正满皇宫地奔走,个中的秘密并不难猜。
因此她才反劝太子放弃吧,因为他早就被偷家了啊。
事已至此,齐桓景哪里还能阻止齐泽仪登基,劝他收手,他已经失去一部分将士,为保全外头的朝臣以及他仅剩的兵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弟弟登上最高位。
即便如此,他的弟弟仍然没有露出真切的笑容,明明他得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可他的样子,似乎是想哭的。
朝臣们强颜欢笑,当作此前太子带刀出现以及火药炸毁皇宫只是登基大典的一出助//兴戏码,“欢天喜地”迎来新皇帝,结束后马不停蹄地跑回家,唯恐跑慢一刻,人头落地。
齐桓景那些兵只能受困于人,被齐泽仪严加看管,等待他指令一下,毁尸灭迹,彻底拔除太子的势力。
这么一想,好像天下再也无人能阻止齐泽仪了,谢温叹了一口气。
面对同样被囚禁,不知何时会死的太子,她说道:“你说你,惹他干嘛?”
如今倒好,一起领盒饭了吧。
只是上门来向谢温求取,想获悉更多齐泽仪的事的太子:“……”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谢温挑挑眉,很不屑。
那不是废话吗?太子,时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