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作品:《绝望直男被迫攻略死对头

    额头突然贴上一片温凉,江邈先是一僵,随后别扭地扭过头,嫌弃开口,“你是我什么人,别碰我。”


    喻宁义正言辞,“我现在是你上司。”


    江邈皱眉,彻底躲过喻宁的手,“烦人。”


    江邈这个状态下,虽然情绪外露地更加厉害,喻宁却莫名觉得更好相处。


    喻宁想了一下,“你的伤口不换药,你就会死,所以你换不换?”


    江邈抬眉,“喻小世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喻宁被他一句“喻小世子”喊得心口发跳,有种心思被戳穿的感觉。


    江邈现在这种情绪外露的模样,不就跟小孩很像?


    但是一挑眉就不像了,那种气死人的体面感就又回来了。


    喻宁觉得好笑,自己竟然还有催江邈上药的一天。


    喻宁,“那我不问了,随你换不换吧。”


    江邈抿唇,两秒后,他对大夫道:“帮我换药。”


    满头大汗的大夫从地上爬起来,“那劳烦殿下忍忍。”


    显然,给手臂上的伤换药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一开始只是揭开纱布,江邈的脸色只算苍白,当剔肉的刀开始动作,他的双唇便抿紧,将本就色淡的唇,压到毫无血色。


    江邈显然有自己的体面,喻宁能感觉他疼到上身绷直,嘴里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喻宁内心不免啧啧两句,好能忍的人。


    怕人刚醒来就疼晕过去,喻宁搭话,“你伤成这样,今日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和肖公公就行。”


    江邈疼得额头冒汗,嘴巴依旧很硬,“我若是回去,肖公公明日就能参我一本了。”


    喻宁,“不会,我与他说道两句。”


    等大夫换好药离开,江邈靠在床头,气息不稳,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是碎发被汗水沾湿的模样,能让人看出大概有点力竭了。


    喻宁对病人容易心软,“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晚些坐马车回去?”


    江邈微微喘气,喉间滚动,“劳烦世子给我倒杯茶。”


    喻宁倒了满满一杯递给他。


    茶杯递在跟前了,却迟迟没人接过,喻宁转眼一看,江邈一双眼睛正望着他,整张脸只有眼角是红的,眼底幽幽一看就没想说什么好话。


    喻宁,“怎么,还想我喂你?”


    江邈没说话。


    喻宁心说见鬼,爱喝不喝。


    身子都转过大半,茶杯在空中划出个半圆,又划回来,“喝,趁我还没后悔。”


    喻宁想起江邈两只手都有伤,右手掌心被奸人藏的针划破,左臂被刺客刺伤,还真应了“行动不便”四个字。


    难道是他上辈子作恶多端的报应吗?


    江邈凑身贴上茶杯,硬冷的眉眼瞧着像是软化几分。


    他轻含了小半口茶水,剩下的在杯底喝不到,右手轻轻握住喻宁的手腕,将他望上带了带。


    江邈的手有点凉,纱布蹭在腕上有些痒,喻宁瞬间觉得有些不自在。


    喻宁催促,“喝完了吗?”


    还没得到回应,就忍不住把手往回抽,江邈还有小半杯没喝完,喻宁这一动作,让他嘴角沾了些水泽,凉凉地望了喻宁一眼。


    喻宁:“……”


    他也不是故意的。


    江邈,“手帕。”


    “什么?”


    “今早爽约的赔礼。”


    喻宁把盒子从袖中拿出来,“你不是不收吗?”


    江邈接过,食指抵住盖子边缘轻轻一掀,取出那方雨青色手帕,在唇边摁了摁。


    这是收了的意思。


    喻宁:嘿这人真是奇怪。


    眼看窗外日头逐渐偏移,院中小树的影子越拉越长,喻宁估摸着时间,想到今日还有些活没做。


    喻宁也不继续跟江邈耗着,“你既然难受就多躺会,我先去忙案子的事情。”


    江邈慢条斯理地靠回床头,“今早,那些刺客虽然很快就服毒自杀,但我当时离得近,隐约听见他们说了几个字。”


    喻宁迈出的步子,又收回去,转身折回椅子前坐下,掏出纸张和炭笔。


    神色严肃,“他们说了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说!


    开玩笑,案子当然是要认真办理的,一点信息都不能错过。


    江邈垂眸,似在回忆,“旁的都是些琐碎不重要的话,但有一句……”


    喻宁被吊起胃口,追问:“什么?”


    江邈看他,“那领头的说了一句,公公吩咐。”


    喻宁捏着碳笔刚记了个“公”字,狐疑之心大起,江邈不会是要栽赃肖公公吧?


    他仔细观着江邈脸上的神情,十分坦荡,不像说谎。


    倒是江邈像是猜到喻宁在想什么,嘴角勾起很轻的幅度,略显无力的声音含着莫名笑意,像是偏要和喻宁对着干,“没错,我怀疑和肖敬忠有关。”


    喻宁将碳笔在纸上点了点,用以克制自己立刻反驳江邈的冲动。


    喻宁,“证据?”


    江邈,“段牧疆今日要醒来,偏偏今日一早就有人派了刺客,这难道是巧合?”


    喻宁思索了是巧合的可能性,觉得有些牵强,“你是觉得有人知道段牧疆今日会醒,为了提前灭口,所以早早派人过来灭口?”


    江邈微笑,“世子聪慧。”


    喻宁:“……”


    这个人不阴阳会会死是吗?


    江邈,“知道段牧疆今日会醒这个消息的人,只有在大理寺的人和段承虎,段承虎不会想杀掉自己的父亲,所以只能是大理寺的人。”


    喻宁,“这个猜想未必成立,也可能是有人从大理寺回去后,说漏了嘴。”


    江邈点头,“有这个可能性,但可以用第二个逻辑链排除。”


    喻宁不说话,只等着江邈继续。


    也是见鬼了,居然还会有一天觉得江邈的话有几分道理的时候。


    江邈嘴一张,要说什么又咽回去,换了一句,“世子的表情,好像觉得我之前是个傻子。”


    喻宁礼貌摇头,“错觉,你的错觉。”


    不是之前,是上辈子啦。


    不知道江邈信没信,只听他低笑两声,继续分析。


    喻宁这才后知后觉,江邈的大概是不生气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气消了,好像也不是很难哄。


    江邈,“从理论上来说,可供刺杀的时间有很多,而最优时间显然是深夜,那会大理寺内人丁稀少,值班小吏困顿易睡,可他们却挑在卯时,此时已经有勤奋的官差活动,时机明显比不上深夜子时。”


    喻宁觉得有道理,想想又觉得不对,“但是这几天晚上,锦衣卫都在大理寺抓贼。”


    江邈,“很不巧,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世子、肖敬忠。”


    “怎么会,李大人……”喻宁突然对上江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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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从他笃定的目光中读懂了什么,“锦衣卫邓成是你的人?”


    江邈毫不隐瞒,“是。”


    难怪。


    邓成带人入大理寺时,特意穿了黑色常服隐藏身份,只在午时,在喻宁三位审理官跟前晃了一圈,说起要抓贼的任务。


    邓成声称已经跟大理寺卿李大人汇报过这件事情,也是在说谎,所以知道深夜大理寺里面有锦衣卫在的人,只有三位审理官。


    派遣杀手避开锦衣卫,在卯时刺杀段牧疆的人,不是喻宁,不是江邈,那就只能是肖敬忠。


    肖敬忠?喻宁一世有些难以消化,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这是你为了验证肖敬忠的身份,特意布的局?”


    江邈说了不少话,嗓音已经有些发哑,“这种案子,审理官的立场很重要,我只是随手一验。”


    随手?


    江邈这手要是真验对了,那喻宁这两天辛辛苦苦的审理算什么?


    系统,“算你勤快。”


    喻宁,“……”


    TDTDTDTDTD。


    虽然江邈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种事情关系重大,一个不慎就要掉人脑袋,喻宁还是非常慎重。


    而且肖敬忠这两天审理的时候,除了昨日下午提前离开,其他时候都是马不停蹄,看上去很尽心的模样。


    喻宁试图分析其中的矛盾之处,“除了肖敬忠外,有没有可能其他人偶然得知了锦衣卫要抓贼的消息……”


    江邈轻叹一声,“你难道真的与他一见如故,这个时候还要为他开脱?”


    喻宁不认,“适度讨论怎么就成了替人开脱?”


    喻宁反驳时,温隽白皙的脸上挂着据理力争的坚持,双眼微圆直直望着人,眼里闪动着灵光,旁人与他多对上两眼,就什么争执的想法都没了,只想避开那双眼睛,遮住莫名其妙袭来的笑意,偏偏避开了又忍不住再挪回去多看两眼。


    喻宁不知道这事,他只知道与人争论时从来没输过,每次都对自己的口才和逻辑自豪不已。


    江邈对上那双眼睛,望了半秒便挪开,喉咙轻轻滑动一瞬,“嗯,适度讨论。”


    喻宁: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我的口才还没开始发挥。


    江邈顺了喻宁的毛,接着道:“喻小世子,肖敬忠对别人,可不像对你这么和善。”


    这事,喻宁当然知道,因为他的家世,多数人都对他十分友好。


    江邈,“东厂里面有一本书叫做《厂狱秘牍》,其中记录的酷刑和心理摧残之术,就连锦衣卫指挥使都叹为观止,却在东厂里面人手一本。”


    “这本书的作者就是肖敬忠。”


    喻宁顿感一阵毛骨悚然之感。


    江邈缓缓道:“主张酷刑的人,却在这次审理过程中没动用过一次刑罚,喻小世子觉得,他是担心受审的人,说出什么东西呢?”


    大夏天的,喻宁背心竟然有些发凉,他不是没见过表里不一的人,只是如果江邈所说的全部为真,那么上一世,倘若肖敬忠也是主审官,那么段牧疆的死,当真只是病逝吗?


    喻宁后背的凉意还未散去,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肖敬忠由远及近的声音,“喻小世子,我见你许久未归,特意过来看看三皇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喻宁一阵心虚,慌不择路一把抓起江邈的右手,将掌心对向自己,握住一角绷带。


    喻宁,“他,他没事,我正在给他换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