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赠画
作品:《[全职高手]你不要过来啊》 83.
江羡渔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初吻会怎样发生。
特别是在经历了肖时钦那场内敛又炙热的告白后,她想,他一定还会精心安排一场约会与惊喜,在小心翼翼的温柔中与她接吻。
但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在暴雨之中,这样混乱突发的状况下,如此热情又失控地吻在一起。
拥抱着自己的人分明是肖时钦没错,但那被雨水打湿的眉眼,以及攻城略地般迫切又强硬的吻,又好像是另一个人。
唔。感觉像是同时在跟两个不同的人恋爱一样,还蛮刺激的。
当然,这个小心思江羡渔没敢让肖时钦知道。
84.
从顶楼的凉台上爬下,回到天井旁,就看到了在下面怒气冲冲地等着他们的毛奶奶。
手上还拿着一个不锈钢的盆。
一看他俩露头,毛奶奶就骂了起来,等到他们湿漉漉、战战兢兢地爬回楼道里,毛奶奶的不锈钢盆就毫不犹豫地敲到了肖时钦的头上。
“你真是搞邪完了!这种天气带人家小姑娘胡闹!多危险!万一出事了你怎么负责!”
肖时钦一边喊痛一边躲,江羡渔慌忙上前去帮肖时钦说好话,想要拦住毛奶奶。
然后就被毛奶奶一起揍了。
两人揉着生疼的脑袋回到了毛奶奶家里,各自领到了一条毛巾,被赶进房间里收拾自己了。
江羡渔的待遇还是好一点,被分配到了卧室。肖时钦则是直接被赶进了厕所。
还好两人是提着行李箱来的,不愁没有干净衣服换。
江羡渔换上一身白色连衣裙,吊带的款式,蓬松的挂在她的肩膀上,刚刚淋过雨的皮肤现在白得发亮。
看得肖时钦又有一些跃跃欲试,忍不住靠近她还想再亲热一下,刚刚找了个话题跟她闲聊着靠过去,手还没碰到她的胳膊,就被毛奶奶拎着耳朵拽去厨房帮忙了。
两人这么一通折腾,桌上的早餐已经凉得凉、硬得硬,很难下口了。毛奶奶不允许他们这样浪费粮食,压着肖时钦自己去把每一份食物都重新加热,装盘,端回桌,盯着两人一口一口地吃完,然后又让他们去洗碗。
江羡渔不会做饭,但她觉得洗碗环节自己总能帮上忙的,就跟肖时钦一起进了厨房。两分钟后达成了汤碗二连摔成就,被毛奶奶从厨房里赶了出去。
“这是在哪找的大小姐?跟没用过灶台似的!”毛奶奶小声问肖时钦。
肖时钦一边洗碗一边为难地笑笑:“啊,确实是个大小姐来着……”
85.
两人的感情也算是达成了飞跃性地进展。
回家后第二天,肖时钦颇有些迫不及待地约她下一次什么时候出来见面,却过了很久才收到江羡渔的回复。
江羡渔:我这些天要在家里画画,等我画完联系你。
冷冷淡淡的语气,让肖时钦差点以为自己拿到的是豪门文里被千金大小姐玩腻后扔掉的炮灰配角剧本。
他在那儿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妈妈却带回了消息,问他是不是跟之前相亲的那个姑娘成了。
肖时钦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他记得告白那天发的朋友圈是屏蔽了父母的。
妈妈挂着一脸八卦兮兮的慈母笑:“那姑娘的妈妈告诉我的,哎,人家爸妈现在对你印象很好呢!”
“啊?这你也知道?”
“那个小姑娘不是学画画的吗?听说昨天她一回家就给自己关书房里了,画了一整天。她爸妈说自艺考结束后已经三年没见她这么认真过了呢。晚上问了她,她说是你督促她尽快完成毕业设计的,而且还帮她找到了题材和灵感。”
“唔。”肖时钦红着脸假装刷手机,没搭话。
妈妈兀自说了下去:“她爸妈一直想有一个人能这样管着她学习,没想到你还真有办法。他们现在对你那叫一个赞不绝口,你以后可得对人家姑娘好一点,别辜负了我们。”
“应该是不能辜负她吧?”
“哎呀一个意思。”
“哪里是一个意思了……”
虽说是个好消息,但两人才刚刚打破恋爱初期的隔阂、好不容易靠得近了一点,马上就面临这种不知截止日期的分别了,肖时钦第一次体会到了抓心挠肝的痒。但又不想打扰江羡渔的创作,他只能自己转移注意力,消磨假期的时间。
登陆自己出道前的旧账号卡去看了看,发现兴欣的人在神之领域里抢BOSS抢得各种热火朝天肆无忌惮。他的这个旧账号还挂在雷霆公会里,就跟着公会的人去野图BOSS那儿碰了碰,又刷新了对叶秋下限的认知,心塞塞地退出了游戏。
之后去网上找了些与他的散人君莫笑有关的帖子看了看,大部分都是吐槽他各种刷记录抢BOSS的帖子,倒是有人分享了一段他和蓝溪阁精英对战的视频,肖时钦兴奋地点进去,发现他是拿枪炮师账号跟人打的,又无语地退了出来。
网游里那些模糊的录屏分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散人能使用的技能大家都清楚,各职业的基础技能罢了,可使用者是叶秋,而且他那个诡异的银武实在是令人心里没底。
看来更进一步的分析只能等挑战赛的比赛录像传出了。
挑战赛几千支队伍,总不能一开始就撞上叶秋的战队吧?不……或许一开始就撞上反而更好,毕竟照他们这个抢BOSS薅材料的进度,拖得越久他们和嘉世的差距就越小。
分析完叶秋那边的事,他又琢磨研究了一下嘉世的选手以及近期比赛,初步规划了一下未来的训练计划和战术安排。
和老家的几个朋友约见了面,招待了几个来旅游的远方朋友,约雷霆的几个本地老队友去试吃了几家新店,果然踩雷,开始怀疑武汉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好吃的新店了,然后又被戴妍琦抓着八卦了一下午,快被吵死了。
之后甚至被妈妈拉去了神农架避暑。
二十天过去,在夏休期的尾声,肖时钦终于收到了江羡渔的消息。
江羡渔:毕设过了!导师让我直接装裱!
江羡渔:钦钦!你懂这句话的含金量吗!
江羡渔:他叫我直!接!装!裱!
江羡渔:(做天才是我的宿命我理解.jpg)
微信叮叮咚咚的想起来,江羡渔活泼的声音好像透过屏幕传进耳朵里一般。
远在神农架的肖时钦刷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快速回复了一句:恭喜!
然后划动屏幕,开始给自己定回武汉的票,一边跟他父母打招呼:“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哈。”
“啊?”父母从沙发上茫然地抬起头,“回哪里?”
“回武汉。”
“啊!?”
肖时钦的父母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儿子已经飞快回房收拾行李了。
“他什么情况?”爸爸问。
还不等妈妈做出解答,肖时钦又低头敲着手机走了出来,重新坐回沙发上。
“怎么?不是说要回武汉?”
“不回了。”
“又怎么了呢?”
“嗯……”肖时钦挠了挠鼻子,尴尬得头都没抬起来,“她听说我在神农架避暑,就说也要过来……”
现在轮到肖时钦的父母从沙发上弹起来了。
86.
五个小时后,肖时钦在火车站接到了江羡渔。
远远的就看到她穿着一身牛仔短裙,挥着手、活力四射地冲过来扑进了他怀里。
肖时钦牢牢接住了她,甚至抱起来转了一圈,难掩兴奋地看着她笑。
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肖时钦低头左右看了看,问她:“你的行李呢?”
“阿姨帮我拿着呢。”
“阿姨?”
“嗯。”
江羡渔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扭头往身后指了指。肖时钦顺着那个方向看到了一个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的高个子阿姨,以及站在旁边的一对中年夫妻,看那男人的漆黑的脸色,也许,大概,十成十,是江羡渔的……
“爸爸妈妈!我在这儿!”江羡渔冲他们喊。
肖时钦默默收回了揽在江羡渔腰上的手。
“……叔叔阿姨好。”他硬着头皮打招呼。
江羡渔的妈妈看起来蛮亲切地样子,笑眯眯地说:“小肖呀,你好你好。”
她爸爸则看不出情绪,嘴巴是微笑的,眼睛却严厉地盯着他:“你就是肖时钦啊?走吧,吃晚饭了吗?”
“啊,我吃……”话没说完,胳膊就被江羡渔拧了一下。
“这个点他肯定还没吃的。”她抢着替他回答了,然后又撒着娇说,“哎呀,你陪我一起吃嘛~”
江羡渔的爸爸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率先迈步朝车站外走去。
江羡渔拉着肖时钦跟上,在他耳边偷偷说:“不是真问你吃没吃,是通知你去陪他吃饭聊天呢,你不要听不懂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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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时钦额头滑下一滴冷汗:“我需要拿出跟合作商交流的状态来吗?”
“差不多是那个感觉,跟我爸爸聊天是这样的,你习惯就好。”
“我以为你是自己来的,怎么爸爸妈妈跟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
“我说我也是下车之前才知道他们跟过来了的你信吗?”
“我信。”
他们俩一路在后面叽叽咕咕地小声说话,江羡渔的爸爸走在前面气得“哼”了好几次。肖时钦犹豫着说,我们是不是不该这样,你理一下你爸爸吧。
江羡渔却无所谓地表示,别管他,他爱哼哼就多哼几声。
肖时钦只能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走出火车站大门,肖时钦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们上自己租的车送他们去目的地,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年轻男人就迎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挨个儿打招呼“江总,夫人,小姐”,然后接过他们的行李,往门口停着的一辆mpv走去。
雷克萨斯LM,肖时钦下意识地给这辆车的价值进行了换算——至少值六分之一个孙翔了。
在神农架这种山地旅游景区开这种车会不会太夸张了?
但在场的人里显然只有他一个会在意这种事,江建华上车后随口问了司机一句:“老于的东西什么时候送过来?”
司机一边发动车一边回答:“于总说三个小时之内能准备好。”
“那明天再送来吧。”
“好的。”
从这几句简短的交谈中,肖时钦听懂了,看来这是他的朋友帮忙安排的车和司机。
他在紧张地观察、收集信息,江羡渔刷着手机,兴致勃勃地和他分享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
“给你看我的毕业设计!”她将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他看。
照片是江羡渔和自己作品的合影,一幅巨大的水墨画,尺寸比江羡渔还要高不少,画的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场景。
江羡渔用最传统的山水画画法,画了最现代化的建筑工地。黑色墨汁像泼上去一般,浓淡不一的墨色将远近楼房的层次感染于纸上,然后细描出工地上的塔吊、工人等细节,最显眼的色彩给到工地上的灯光,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黄色颜料将灯光绘制出了刺目的效果,还原了工地灯光的实感。
除此之外,还有风和雨,她没有画出雨水,但用半垂的旗帜、泥泞的土地、模糊化的景物边缘,表现出了暴雨倾盆的感觉。
画作边角用漂亮的行书写着“夜阑卧听风吹雨”,还有她的名字及日期落款。
“……太厉害了!”肖时钦发自真心地赞叹,“这么大吗?实物一定更震撼!”
“嘻嘻。”江羡渔被夸后一点儿也不谦虚,得意洋洋地翘起了鼻子,“送去装裱啦,等毕业设计展的时候要去看哦!”
“好。”
“还有还有,之前答应要画给你的——”江羡渔趴到前排的椅背上喊,“阿姨,把我包里的画给我~”
“好的小姐。是这个吗?”
那是一幅装裱进画框里的画,只有一本书的大小,看起来跟相框差不多,里面画的是几只机械小鸟。江羡渔之前研究了很久的机械鸟。
这一次,她放弃了工笔细描,选择了大量留白,画了几只正在飞翔的小鸟,但头部和身体的细节,以及粗犷的笔触,全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机械鸟。
小鸟飞翔的姿态宛如有组织的群体进攻,或高或低,或斜飞或俯冲,十分有动感。
“太厉害了!”肖时钦感慨完又觉得自己词穷得厉害,赶紧补上了一句,“比之前画的看起来线条简单了很多,但是更有感觉了,像真的在飞一样,而且好像是在攻击什么样子。”
“嘻嘻。我就说你是有品位的!”江羡渔笑嘻嘻地将画递给他,“要好好保存哦。”
“一定。”肖时钦一边答应,一边拿出手机从正上方给那幅画拍了张照。
“嗯?这是做什么?”
“拍照,我想把头像换成这个。”
江羡渔开心得哼哼唧唧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江建华忍无可忍地咳嗽了两声,抱怨道:“爸爸找你要画要了两三年了你也没说画一幅……”
江羡渔听到了,头也不抬地怼回去:“谁要帮你画大展鸿图啊,土死了。”
江建华在前面气得吹胡子瞪眼,朝自己老婆怒道:“把她的副卡给我停了!”
“啊啊啊啊我画我画我马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