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偏心就对了,我没病

作品:《重生踹渣当军嫂,八零两胎生三宝!

    许培敏的脸色变了变,她瞥了一眼刚从河里爬上来,浑身湿透的妹妹许培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没想到一向忍气吞声的许淮宁今天会如此强硬。


    “我……我只是听说……”许培敏支支吾吾着。


    “听说?”许淮宁的语气愈发冷了,“刚才你妹妹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你‘亲眼看见’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听说’了?你当别人都耳聋眼瞎?”


    河边的妇女们开始窃窃私语。


    “对呀,培秋不是刚才说了吗?是你亲眼看见的,我们可都听见了。”


    “对,我也听见了。”


    许淮宁眼角余光看到几个年长的婶子交换着眼神,有人摇头,有人撇嘴。


    她知道,舆论的风向有了微妙的变化。


    许培秋终于回过神来,她拧着衣角的水,尖声叫道:“许淮宁!你凭什么这么跟我姐说话?自己做下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说?”


    “证据,”许淮宁冷静地吐出两个字,“拿证据出来,谁?什么时候?在哪里?不然就是污蔑就是造谣,这是犯法的,你当是你拉屎呀?拉了就不管了?”


    许培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那我替你们说。”许淮宁环视四周,声音不疾不徐不卑不亢,“这是许培敏、许培秋两姐妹编造的谣言,目的是毁我名声,因为我大伯想白捡我家宅基地,我没同意。”


    这个信息对许多村民来说是新鲜的。


    “你胡说!”许培敏终于撕下了温婉的假面具,脸色涨红,“谁稀罕你家的几间破屋!别血口喷人!”


    “不稀罕?要不要看看你们上个月写的信?说我‘迟早要嫁出去,到时候地就没人管了,房子不归我们归谁?我们是老大’。”


    许培敏的脸色很难看,还兀自争辩着,“这……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一家处心积虑要霸占我家的房子和地!造谣污蔑,不就是想逼走我吗?”


    河边一片寂静,连许培秋都闭上了嘴,惊恐地看着姐姐。


    这场面完全超出了她们的预期,Hold不住不说,还处于下锋。


    “我……我们没……”许培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句子。


    “还说没有?”许淮宁再次冷笑,“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警察来查查这些谣言的源头,有你这个证人在,查起来不难。”


    警察找上门,可就不一样了,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许家姐妹。


    “别……别……”许培敏彻底慌了神,“淮宁,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许淮宁的声音有些异样,“我不敢和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会这样往死里毁自己侄女的名声?我爸去世后,你们有一刻把我当过家人吗?”


    许培敏哑口无言,许培秋站在一旁,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早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我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之内,我要你们一家当着全村人的面,向我公开道歉,澄清所有谣言。不然,我就报官,到时候丢谁的脸我也不管。”


    许培秋恶狠狠地瞪着她,“许淮宁,你嚣张什么?不就是有个有本事的人看上你了吗?等他知道你是什么人之后,我就不信他还能看上你。”


    “是吗?”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沉舟走近,“我看到的是你们姐妹俩狼狈为奸,一没有时间二没有目击证人,凭空捏造污蔑淮宁,怎么?你嫁不到我这样的嫉妒啊?”


    许培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位同志,你太偏心了……”


    “偏心就对了,淮宁是我的未婚妻,你是谁呀?我不偏心她去偏心你,我是有病啊?”


    老娘们哈哈笑了出来。


    有人就问了,“三嫂,这就是你说的全庄的男人绑在一起都不如的那个?”


    “是啊,这回信了吧?”


    “信了,哈哈……”


    “你都看见了?”许淮宁的声音微微发抖,是气的。


    “嗯。”陆沉舟简短地回答,“你做得很好,对这种没有下限的人,就应该还回去。”


    许淮宁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就叫有靠山吗?


    陆沉舟看着许培敏姐妹俩,警告道:“淮宁给了你们一天的时间,我只给半天,今天晚上之前,等不到你们的道歉,我,公事公办。”


    许培秋还想说什么,许培敏拉了拉她,“我们走。”


    姐妹俩开始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狼狈,实在是没想到许淮宁不仅不软弱,刚起来了,学会咄咄逼人了。


    真是个大误判。


    两姐妹走后,许淮宁开始洗衣服,陆沉舟帮着擦肥皂、搓衣服、漂洗,很自然。


    “不用你,你先回去吧。”


    农村的大老爷们可没有洗衣做饭的,许淮宁怕他被人笑话,经老娘们的嘴一加工,就不好听了。


    “两个人洗的快。”


    许淮宁细胳膊细腿的,看着就心疼,可别累坏了。


    在场的女人确实很惊讶,陆沉舟解释道:“我是当兵的,什么都要自己做,已经练出来了。”


    有一位婶子说:“得分人啊,我家那口子也当过兵,照样不洗衣裳不做饭,就像个大爷似的,等着我伺候。”


    不到一个小时,洗好了。


    陆沉舟挎起竹筐,许淮宁只拿着一个空盆。


    “分我一件呗,我这样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了?好看。”


    许淮宁严重怀疑,两个人说的好看,不是一回事。


    许淮宁问三叔家玉米的事。


    “人多干的快,三叔家的闺女也帮忙了。”


    许淮宁第一次星星眼,“陆沉舟,刚才谢谢你。”


    “谢什么?你比我厉害,刚才怼那俩个人的时候,多刚啊。”


    “其实我很害怕,”她小声承认,“怕他们不认账,怕村民不相信我……”


    “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们抵赖。”陆沉舟坚定地说:“而且,你已经让很多村民开始怀疑那些谣言了。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许淮宁点点头,平复自己的情绪,其实她很担心陆远舟会相信,她不会伤心,但她会失望。


    两人慢慢走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在河边呢?”


    “长征告诉我的。”


    陆沉舟和长征商量好了,他帮着弄玉米,长征看着堂姐,一有情况,抓紧来报……


    路上遇到的村民,有的装作没看见他们,有的则投来好奇或友善的目光。


    许淮宁知道,今天河边的一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村子。


    村民怎么看,她已经不在乎了。


    回到家,许淮宁拧水,陆沉舟往晾衣绳上晒。


    许淮宁正弯腰拧着最后一件衣服,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她抬头看见大伯许西国那张阴沉的脸,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


    来的这么快。


    “淮宁,”大伯的声音又粗又硬,“咱爷俩谈谈。”


    陆沉舟不动声色地站到许淮宁身侧,许淮宁深吸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进屋说吧。”


    走进堂屋,许淮宁才发现三婶也在。


    “今天真是巧了,”三婶笑道:“你们来了,我走娘家去了,你三叔一个劲瞪我,连话都不跟我说。”


    许淮宁这才注意到三叔许西塘蹲在门框边,手里夹着半截自卷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


    她记忆中三叔一直是这样,沉默得像块石头。


    许西塘十七八岁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可以说是二哥许西洲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许淮宁听爷爷说过,那年三叔高烧不退,人都迷糊了,赤脚医生都说没救了,是许西洲连夜打电话找了他战友,拉去市医院治好的。


    从那以后,三叔就不太爱讲话了,干起活来略显迟钝,也就没人上门提亲了。


    直到快三十岁了,才找了三婶。


    三婶也挺苦命的,男人死了,二婚带着一个小闺女。


    后来又生了长征。


    三婶为人还不错,对爷爷也不错,这是村里公认的。


    “三叔,”许淮宁径直走到许西塘面前蹲下,与他平视,“你也不想让我回来吗?我也是走娘家。”


    许西塘手里的烟明显抖了一下,看了许淮宁一眼,从喉咙深处含糊地说道:“你不回这里,你去哪?”


    “你三叔就这样,自打你爸走后,他更不爱说话了。”三婶说道。


    提到父亲,许淮宁注意到三叔夹烟的手指触电似的蜷缩起来,这个细微的反应让她心痛。


    “淮宁,”大伯不耐烦地打断,“今天河边的事,你太过分了。”


    许淮宁站起身,转向大伯:“过分?大伯觉得是往亲妹妹身上泼脏水过分,还是反抗这种污蔑过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关起门来说的?”大伯拍了下桌子,气愤的说道:“非要闹得全村看笑话,非要争个短长,你脸上就有光了?”


    许淮宁都要气笑了,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的本事,许西国是炉火纯青了。


    “是我闹的吗?许培秋当着半个村子女人的面骂我‘破烂货’的时候,怎么不见大伯出来主持公道?”


    大伯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你——”


    一直沉默的三叔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大哥,孩子刚回来,非要闹吗?”


    这简短的几个字让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三婶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她看着自己丈夫,仿佛不认识这个人。


    他什么时候出过头?平日里像个木头一样。


    大伯也明显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三弟:“西塘,你……”


    “我都听长征说了,是你两个闺女先惹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和淮宁有多大的仇。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大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