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走了,你的深情装给谁看

作品:《重生踹渣当军嫂,八零两胎生三宝!

    大伯脸色阴晴不定,显然许西塘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重重地咳了一声:“淮宁,今天这事确实是培秋不对,我回去会说她,但你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动手打人让别人看笑话?”


    许淮宁不想跟他纠缠,“大伯,我要的很简单,停止散布谣言,还我清白。如果你们做不到,我就用我的方式解决。”


    “你什么意思?”大伯眯起眼睛。


    陆沉舟,“意思是,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谣言是你两个女儿散布出去的。如果今天没有公开道歉,我们会向派出所报案。”


    大伯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强硬,“告我?你一个外人懂什么?这是我们许家的事!”


    “许淮宁是我未婚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屋内陷入僵持。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许培秋冲了进来,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爹!不好了!三奶奶带着一群人往村委会去了,说要开什么‘评理会’!”


    大伯脸色骤变,“这个老不死的,真是多管闲事。”


    许西国狠狠瞪了许淮宁一眼,“你满意了?非要把家丑外扬!”


    说完拽着许培秋匆匆离去。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爷爷……”许淮宁刚开口,爷爷却摇摇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我不拦着。”


    她又问三婶,“三婶,三奶奶这是……”


    “你们还没从河边回来,三奶奶就挨家挨户下通知,说要召集村民开大会,还你公道。三奶奶在村里威望高,一呼百应。”


    许淮宁和陆沉舟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他们没想到三奶奶行动这么快。


    三奶奶以前是妇救会主任、支前模范,还是许淮宁的亲三奶奶,嫉恶如仇,不怕事,爱打抱不平。


    三奶奶都出头了,许淮宁可不能躲在家里,“我得去村委会。”


    “一起去,不是淮宁一个人的事,这是咱大家的事。”三婶说。


    村委会前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


    三奶奶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身边站着几位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


    许西国正在一旁焦躁地踱步,许培敏和许培秋躲在人群边缘,脸色很不好看。


    “淮宁来了!”有人喊了一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三奶奶向她招手,“孩子,过来。”


    许淮宁走到台阶前,扶住了三奶奶,“三奶奶,谢谢你。”


    “你爸是我半个儿,他不能护着你了,我护着你。”


    “乡亲们,”三奶奶声音洪亮,“今天把大家叫来,是要说一件关乎咱们村风气的大事!”


    人群安静下来,都在等着三奶奶往下说。


    “传出来一些关于淮宁的闲话,说她不检点,半夜有人爬墙头。我今天就要问问,谁看见了?谁有证据?”


    没人应答。


    几个妇女低下头,不敢与三奶奶对视,她们传过,但源头不是她们。


    “造谣一张嘴,想辟谣可就难了,都知道女人就图个名声,造谣的还就是女人。”三奶奶把拐杖往地上杵了杵,“淮宁这丫头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人品,大伙心里没数吗?”


    人群中开始有人点头附和。


    淮宁没去城里之前,可是和许老爷子一起住的。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三奶奶继续说道:“谁再传这些没影的闲话,就是跟我们许家过不去!”


    许淮宁眼眶发热,她没想到三奶奶会这样公开为她撑腰。


    许西国忍不住站出来,“三婶,这是我们的家事,让我们自己处理,你别掺和……”


    “家事?污蔑一个姑娘的清白,还是堂姐给堂妹造谣,还是个没出门子的大姑娘造谣……老大,你们可真厉害,这还是亲兄弟,外人都做不出来吧?”


    大伯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等醒悟过来,许西国又开始往外推。


    “两个丫头也是听别人说的,她俩都是本分人,所以恨这种水性杨花的。”


    这个理由很蹩脚,要真是外面传的,不应该先找到许淮宁,规劝她一下吗?


    这时,三叔许西塘挤开人群,极其淡定地走到台阶前。


    “西塘?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三奶奶惊讶地看着他。


    三叔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旧笔记本,递给三奶奶。


    老人翻开看了几眼,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许西国,”她厉声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西国疑惑地接过笔记本,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这……这……假的,都是假的,老三,你害我。”


    许淮宁好奇地凑近,发现是一个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时间和金额,最近的一笔正是上个月。


    给王媒坡(婆)10元,三(散)布怀(淮)宁闲话。


    “三叔,哪来的?”许淮宁震惊地看向许西塘,别看三叔平时话不多,没想到还找到了这么重要的证据。


    人群哗然,这个证据太直接了,直接证明了许大伯家花钱雇人造谣的事实。


    “不是这样的!”许培敏突然冲出来,“爹,这不是我们干的。”


    “闭嘴!”许大伯暴喝一声,额头渗出冷汗,这个时候硬犟吃大亏。


    他转向许淮宁,眼神复杂,“淮宁,这事……我们回去再说。”


    “不必了。”许淮宁挺直腰杆,“就在这里,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清楚,我要你们一家向我公开道歉,并且保证再也不散布谣言。”


    众目睽睽之下,许西国终于低下了头,“淮宁,对不起,是你大娘她小心眼,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许大娘:“……”


    这个锅她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男人是这个家的天,又是亲大伯,他的名声不能坏了;两个闺女还是未嫁女,名声更不能坏,这个锅她背最合适。


    “淮宁,大娘对不住你,我再也不敢了。”这句话从许大娘牙缝里挤出来,声音干涩得像干透了的玉米秆。


    人群里传来几声窃笑,有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压低声音道:“瞧见没?平时横得很,这会儿倒装起鹌鹑来了。”


    “淮宁,要接受道歉吗?”陆沉舟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肘。


    许淮宁猛地回神,她看见许培秋躲在人堆里翻白眼,许培敏则低着头假装抹眼泪,假的不能再假。


    “空口无凭,你要发誓。”


    许淮宁知道大伯一家最迷信,一天三顿饭之前都要祭奠的那种。


    许大伯脸色一变:“这就不必——”


    “不敢发誓?”


    许大娘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但转瞬即逝,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我赵秀芬今儿当着全村老少的面保证,往后要是再说淮宁半句闲话,就让我……让我烂舌头!”


    这赌咒在乡下算重的了。


    “还有你女儿呢?”


    “她们也烂舌头,没有好结果。”


    许淮宁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赢了,但心里像塞了把晒干的稻草,扎得慌。


    “散了散了!”村长适时出来打圆场,“地里不用去了?”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隐约还能听见议论声:


    “早该有人治治许老大家了,人事不干。”


    “那城里小伙挺能耐,许老大不敢硬来,你没看见他一直站在前面。”


    “淮宁丫头跟她爹一样硬气……”


    许大伯拽着许大娘快步离开,许家姐妹灰溜溜跟在后面,许培敏经过许淮宁身边时,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这事没完。”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活腻歪了是吧?你再重新回来说一遍。”


    陆沉舟的话一出口,许培敏走的更快了,该死,这男人的耳力怎么这么好?


    许淮宁对三奶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谢啥?你爹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个好人,如今他不能护着你了,我护着你。”


    “三奶奶,你为什么这么好啊。”


    三奶奶拍了许淮宁一下,“快回去吧,这事了了,但你要当心……”


    ……


    沈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沈明远死活不娶林雯雯,把他老子爹气够呛。


    “你不娶她,你想娶谁?你不娶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沈明远,“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那天我有点喝多了,过程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她不是个chu,她跟别人早睡过了。”


    沈安泰的一杯茶泼在了儿子身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是不是你的都得认。”


    “我要娶淮宁!我喜欢的是她。”


    “放你娘的屁,许淮宁害的咱还不够惨吗?你还要娶她?”


    沈明远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淮宁一定是生我的气才报复的,只要我找到她,把她劝回来就好了。她那么喜欢我,肯定会原谅我的。”


    沈明远是有这个自信的,许淮宁从十五岁来到他家,就从来没和第二个男性走近过。


    别以为他不知道,许淮宁从二十岁就开始为自己置办嫁妆了,还订制了符合他身高体重的马鞍皮椅。


    他二十五岁才提结婚,淮宁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答应了。


    这样的许淮宁,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生气了。


    “那林雯雯怎么办?”


    “我会跟她说清楚,我不喜欢她,在一起也就是玩玩,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实在不行就赔些钱给林家,反正我不会娶她。”


    “够了!”沈安泰一把拍掉他的二郎腿,看着烦,“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林家!你马上去给雯雯道歉,明天就下聘!”


    沈明远梗着脖子说道:“我要先去找淮宁。”


    “你找她干什么?还嫌不够乱?”


    沈明远压低声音,“爸,我得先哄住她,您放心,我最了解淮宁,给她买条项链再说几句好话,她就会跟我回来。”


    沈安泰不是这么想的,找许淮宁需要时间,沈氏服装撑不了那么久。


    唯一的,是抓住林家,想方设法让他批贷款。


    别说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他亲孙子,就是百分百不是,为了贷款他也认,无非是多双筷子多只碗,等以后休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