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一朵大白莲

作品:《重生踹渣当军嫂,八零两胎生三宝!

    爷爷就不问了。


    他孙女心眼好,又不惹是生非,肯定是那个人做了过分的事。


    快到饭点了,爷爷就张罗着做饭。


    “老三,把你媳妇叫来。”


    许西溏尴尬的说道:“她去娘家了,可能下午才能回来。”


    许淮宁一挽袖子,“不用喊三婶,我做。”


    许淮宁从十岁就开始洗衣做饭,这些难不倒她。


    这个季节还有坡豆角,就是没有肉,三叔借了自行车去邻村买。


    许淮宁打算和一块面,等会做锅贴。


    陆沉舟自然不能闲着,许淮宁说:“不用你,你去外面转转吧,我跟爷爷说会话。”


    爷爷肯定有无数个疑问,总得给他一个交代。


    陆沉舟就去外面了。


    房子处在村头,只有东面有人家,另外三个方向都没有,门前种着菜园子,屋后种着红薯、粘玉米之类的。


    往前看,视野开阔,陆沉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磕出来一支,点燃,吐出来一个烟圈。


    长征远远地看着他。


    “过来。”陆沉舟勾了勾手指。


    长征走了过来。


    “你是谁?你为什么跟我姐一起回来?”


    陆沉舟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是你姐夫。”


    “你不许欺负我姐,不然我揍你!”长征说最狠的话,做最怂的事,还后退了一步。


    “我不动手。”


    欺负还是要欺负的,他娶媳妇不能光看着。


    房间内,许淮宁把她和沈家的事,她和陆沉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我现在不傻了,不会再和沈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陆沉舟很可靠,爷爷要是同意的话,我会和他结婚,去部队随军。”


    毕竟许爷爷对陆沉舟一无所知,他很担忧,“这个人你了解吗?你能肯定他和沈家那小子不一样?”


    其他孙子孙女有父母把关,淮宁只有他把关了。


    “我不了解他,但我知道他爷爷奶奶他叔叔婶婶为人都不错,他们都夸奖的人肯定也差不了。”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许爷爷掀开炕席,从一个小洞洞里掏出一个布包,倒出来一小堆一块两块五毛的票票。


    “丫头,我攒了五十块了,不多,算是爷爷给你的嫁妆。”


    爷爷攒这五十块钱都不知道攒了多久,都是口挪肚攒出来的。


    “爷,我不要,我有钱。”


    许爷爷不信,“你能有多少?听话,拿着。”


    “真话,我有钱,我把陆叔帮我买的房子卖了,当初花八百,卖了……”许淮宁伸出了一巴掌。


    爷爷狠了狠心,多说了数字,“五千?”


    “不是,五万。”


    许爷爷吓了一跳,他活几辈子都攒不到这么多。


    “真的?”


    “真的。您快收起来吧,我自己置办嫁妆。”


    许淮宁在厨房里忙着和面,屋外传来长征叽叽喳喳的声音。


    篱笆院墙外,陆沉舟和长征正蹲在菜园边的土埂上逗狗,冷峻的眉眼难得舒展,连裤脚沾了泥也浑然不觉。


    许淮宁不由多看了两眼。


    三叔割了半斤肉,许淮宁都放进去了,又炒了一盘土豆丝,两棵大葱和一小碟自制大酱。


    陆爷爷让带的茅台,陆沉舟打开了,给爷爷和三叔都倒上一盅。


    爷爷挼着花白的胡须说道:“没想到,我也喝上茅台了,沾了淮宁和孙女婿的光了……陆同志,对我好不叫好,对宁丫头好才叫好,希望你记住。”


    “爷爷,我光保证没有诚意,您以后看我行动。”


    吃了午饭之后,陆沉舟就去帮着三叔往树上挂玉米。


    许淮宁打算帮爷爷洗洗衣裳,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乱糟糟的。


    爷爷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袋和孙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爷爷,沉舟不是给你带了香烟了吗?你咋不抽嘞?”


    爷爷吐着烟圈儿,烟袋包一晃一晃的,“香烟抽起来没劲,不如旱烟有劲。”


    “旱烟太伤身体了,香烟还好点。”


    “都一样,我听长征说,上面写着吸烟有害健康。”


    许淮宁笑道:“爷爷,你啥都明白,你还不是继续抽?”


    “我活这么大年纪,死就死呗,死了还能见到你奶奶和你爸,这么想我就不怕了。”


    许淮宁脸色变了,嗔道:“爷爷,我刚开始孝敬你,你不许死,至少活一百。”


    “行,我使劲活,让孙女送好吃的。”


    陆家诚意满满,除了酒和烟,麦乳精、庆大奶粉都带了。小件如什锦糖、蜜三刀、桃酥、蜂蜜、罐头也都有。


    还有两包咸鱼,水果若干。


    给三叔也准备了一份。


    爷爷转移了话题。


    “丫头,你真要和陆家小子结婚啊?”


    许淮宁看着爷爷,询问:“您不同意吗?”


    爷爷磕了磕烟袋锅子,“也不是不同意,你要是真和人家好了,就不能再回头找沈家那个小子,这是人品问题。你要是这么做了,我打断你的腿。”


    许淮宁认真保证,“爷爷,您考虑多了,我不是一脚踏两只船的那种人。”


    “那就好。”


    许淮宁把爷爷的衣裳都找了出来,满满的一竹筐,背到小河边去洗。


    包产到户就是好啊,村民不磨洋工,秋收完毕只有男人在地里拾掇拾掇,女人们就洗洗涮涮,说着话聊着天,嘻嘻哈哈。


    许淮宁没想到,她人不在场,却是话题中心。


    “你们听说了吗?淮宁带了对象回来,个子又高,长的又好看。”


    “还用听说?我亲眼看见的,不是我吹,咱庄上的所有男人绑在一起,都不是个。”


    “你也太看不起咱庄男人了,我不信。”


    “对,我也不信,真要这么好能看上许淮宁?她一个没爹没妈的,半夜里都有人翻她家墙头,烂成那样,谁会看上她?”


    “培秋,别乱说话。”


    “姐,我哪里乱说了?不是你亲眼看见的吗?我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真面目,是个破烂货!”


    这个消息够炸裂,一堆老娘们在伸着耳朵听。


    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化成灰许淮宁也认识,她大伯家的两个闺女,小的许培秋打小就跟许淮宁不对付,纯坏;大的许培敏,阴坏,妥妥绿茶。


    许淮宁把竹筐往地上一放,衣服散落开来。


    “谁家的疯狗乱叫唤?”


    说坏话让本主听见了,还是事关清白的大事,一群女人都不叽叽喳喳了,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许淮宁拿着盆子走到许培秋身边。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许培秋挑衅地扬起下巴,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怎么,我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


    许淮宁没等她说完,直接从河里盛了一盆水,对着许培秋的头顶浇了下去。


    “啊!”许培秋尖叫着跳起来,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花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两个硕大的山峰汹涌澎湃。


    “许淮宁!你这个疯女人!”


    许培秋抹了把脸上的水,叉着腰指着许淮宁的鼻子骂:“许淮宁,你就是个破烂货,敢做不敢当?你觉得丢人了吧,觉得丢人就别做呀。”


    许淮宁气血上涌,她上前一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抬脚狠狠踹向许培秋的腹部。


    “啊——”许培秋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向后退去,扑通一声落入河里,溅起的水花有人高。


    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狼狈地站起来,河水只到她的大腿部,但她的头发和衣服全湿透了,活像一只落汤鸡。


    “许淮宁你这个疯子!”许培秋站在河里,歇斯底里地尖叫,“果然是没爹没妈欠管教,一点教养也没有,像个泼妇!”


    许淮宁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没教养,你有吗?再说一句,我就下去把你按在水里,好好洗一洗你这张臭嘴。”


    许培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许淮宁冰冷的眼神下,最终只是愤愤地闭上了嘴,狼狈地爬上岸。


    “淮宁,你这是干什么?”许培敏终于站出来了,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培秋说话是难听了点,但她喊你一声姐姐,你也不能动手啊。”


    许淮宁冷笑,“难听?她污蔑我的清白,这叫‘难听了点’?许培敏,别在这里当女表子还立牌坊,刚才不是你煽风点火的吗?”


    许培敏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我好心劝架,你还反咬一口?”


    “许培秋说看见有人翻墙头,不就是听你说的吗?你在什么时候看见的?说出个时间来,不然你就是信口雌黄,不怀好意!诽谤我,我有权利告你。”


    “淮宁,我是为你好。”


    许淮宁看着堂姐那张故作关切的脸,遮遮掩掩的语气,令人作呕。


    “为我好?真可笑,许培敏,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河边的气氛凝固了,许淮宁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和许培敏身上。


    许培敏为难地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了,“妹妹,有什么话咱回去说,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我这个没有教养的,烂透了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你这玉洁冰清、人畜无害的盛世白莲花怕什么?”许淮宁故意提高音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说吧,我也想知道什么时候,是谁爬墙头了?你亲眼看见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