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发布会
作品:《六零年代:我有空间“旺”》 仓库铁皮顶的露水在晨光里蒸腾成雾气时,汪宇已经站在浦东三林塘的芦苇荡里。
系统奖励的坐标精准指向某块长满蒿草的滩涂,他弯腰抓起把腥咸的湿土,指甲缝里渗出的黑泥泛着油亮光泽——三十年后的陆家嘴此刻还泡在长江入海口的淤泥里。
"这地底下有东西。"
张虎把铁锹插进土堆,汗珠顺着晒成古铜色的脊梁滚下来。
远处传来海关钟声,黄浦江对岸的外滩建筑群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汪宇摸出能量石计数器,表盘指针突然疯狂震颤。
当张虎挖到第七锹时,铁器撞上硬物的闷响让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沾满泥浆的木箱里,二十根大黄鱼在朝阳下泛着冷光,压在金条下的地契写着"英商裕丰纱厂旧址"。
三个月后的产品发布会上,玻璃展柜里的金线莲叶片脉络泛着奇异金芒。
香港《大公报》记者挤在最前排,镁光灯追着汪宇移动:"汪先生,传闻这种药材能抑制癌细胞?"
"这是中科院上海药物研究所的检测报告。"
汪宇解开西装纽扣,黑色衬衫领口露出半截银链,链坠是块雕着古怪纹路的墨绿色矿石。
当大屏幕亮起显微图像时,展厅突然响起清冽的女声:"细胞活性提升300%的数据是否经过重复验证?"
提问的女人裹着香云纱旗袍,翡翠耳坠晃过颈侧小痣。
汪宇认出这是上个月在北京饭店电梯间擦肩而过的身影,当时她正在训斥某个弄皱图纸的工程师。
他示意助手打开第三个保险柜,十份不同机构的认证文件被投影在幕布上,会场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当晚的庆功宴设在和平饭店九楼,白薇晃着红酒杯斜倚在观景台:"汪老板真要拿三林塘的地皮办纺织厂?现在可都流行搞电子产品。"
"您上个月不是刚收购了五家濒临倒闭的国有纺织厂?"
汪宇从侍应生托盘里换掉香槟,玻璃杯沿的盐粒沾在唇上。
"听说轻工业局正在筹备浦东新区规划办。"
旗袍美人忽然笑出声,腕间的冰种镯子磕在栏杆上。
她从珍珠手包里抽出烫金名片时,黄浦江面恰好掠过海关大楼的探照灯,名片背面用钢笔添了行小字:明早九点,茂名南路141号。
当二十辆解放卡车载着德国进口纺织机械开进浦东时,汪宇的空间能量石已升到中级。
时间流速比调整为20:1的种植区里,彩色棉花正在特殊光照下缓慢变色。
系统新解锁的加工车间正在自动缝制衬衫,缝纫机针头穿梭的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秋季广交会上,印着"寰宇"商标的彩棉衬衫被挂进最显眼的展位。
当香港客商发现浸泡过特殊药水的布料遇光变色时,当场签下三百万元订单。
上海第一百货的采购主任举着放大镜观察衬衫接缝,对双线锁边的军工级工艺连连称奇。
但庆功宴的红烧蹄髈还没凉透,南京路七家老字号商铺突然集体下架寰宇产品。
汪宇接到张虎电话时,正在给北京来的技术员演示无土栽培设备,培养液里的金线莲根系突然渗出诡异蓝光。
"纺织业协会发联合声明,说咱们的彩棉含有害染料。"
张虎的声音混着车间机器轰鸣。
"面料供货商今早全来电报要终止合作,说是压力太大。"
汪宇擦掉沾在检测报告上的培养液,显微镜下的植物细胞正在疯狂分裂。
他抬头望向窗外,阴云密布的浦东滩涂上,成群白鹭正贴着江面低飞,铅灰色天际线处隐约传来闷雷声。
秋雨打在和平饭店的铜质旋转门上,汪宇望着窗外交错的霓虹灯影。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展开,红色警报提示着能量石剩余量:17%。
“虎子,备车去十六铺码头。”
汪宇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袖口金线绣着的寰宇标志在吊灯下泛着微光。
张虎踩灭烟头,军靴踏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雨燕。
三天暗访揭开七家老字号的老底。
永新绸缎庄积压的杭绸正在霉变,掌柜儿子在澳门赌场欠下高利贷;老凤祥布庄的苏绣师傅集体跳槽,仓库里堆满褪色的湘绣被面。
这些在时代浪潮里腐朽的牌匾,此刻正像蛀空的堤坝般布满裂缝。
林雪把保温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时,凌晨三点的月光正透过百叶窗落在汪宇肩头。
他面前摊着二十三家供货商的资料,钢笔尖在永新绸缎庄的账目明细上画出血红的圈。
“喝点姜汤吧。”
她解开手织毛线围巾,浅灰色羊毛还带着体温。
“财务科小王说,永新这个月退了三次货款。”
汪宇突然抓住她的手,虎口处的茧子摩挲着纤柔的指节:“明天让车队把三号仓的备用布料运到永新,按成本价签三年长约。”
能量石在西装内袋发烫,中级加工车间正在连夜赶制五百套防静电工作服——这是国营电子厂下周要的急单。
当永新少东家被债主堵在和平饭店后巷时,汪宇的黑色奔驰恰好停在弄堂口。
张虎单手拎起那个浑身酒气的年轻人,从他阿玛尼西装里抖落出澳门赌场的抵押凭证。
“汪……汪总!”
纨绔子弟瘫坐在雨水里,看着那些盖着永新公章的对账单复印件。
“您要什么都行,千万别告诉我爹!”
次日的行业会议上,永新绸缎庄第一个撕毁联合声明。
汪宇站在和平厅二楼包厢,看着七家代表在鎏金吊灯下争吵不休。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种植区的彩色棉花完成第五代改良,纤维强度提升至蚕丝级别。
林雪踮脚为他整理领带时,闻到雪松香水里混着中药苦香。
汪宇从西装口袋掏出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镶嵌能量石碎片的铂金胸针:“今晚发布会,你戴这个站第一排。”
新品展示台缓缓升起,聚光灯下的布料遇光流转七种色彩。
汪宇当众点燃样布,火焰熄灭后灰烬中竟析出晶亮丝线。
“这是用新疆长绒棉改良的第六代彩棉,燃烧后残留物可完全降解。”
他抬手示意,大屏幕切换成纺织大学实验室的检测画面。
“某些人说寰宇用有害染料?”
会场忽然骚动。
二十位老师傅推着缝纫机进场,飞针走线间完成整套西装制作。
当老师傅举起放大镜展示0.1毫米的双针密缝时,香港《文汇报》记者的话筒差点戳到汪宇脸上。
庆功宴的酒香还未散尽,秘书突然敲门进来。
匿名包裹里装着半张泛黄的地质图,沾着机油的手指印在“克拉玛依”四个字上模糊不清。
汪宇摸出能量石计数器,表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最终死死指向西北方向。
窗外黄浦江汽笛长鸣,海关大楼的钟声惊起群群白鹭。
汪宇把图纸碎片锁进保险柜时,种植区的金线莲突然集体绽放,蓝色荧光透过空间屏障在办公室墙壁投下诡异花纹。
系统提示音冰冷地报出能量石消耗量:剩余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