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与疯批双双重生后》 金丹修士下意识的握力绝不算小,纸张立刻发出抗议的悲鸣,三两下把江凌月的思绪重新扯回。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撒开面前的纸,借着窗外已经升起的日光,视线凝聚在刚刚被盟主店执事送来的盟主密令上。
不知为什么,仅仅是看着那被盟主及所有长老们共同用灵力封住的封口,江凌月就感受到非常不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这是仙盟最高级别的密件,除非守信者本人,任何人私拆信件都是触之即死。
“司主……”乔雪悄悄从门口探出个脑袋,声音包含着满满都试探,“那个顾长生,嗯……”
江凌月立刻将心底所有失控的,烦闷的情绪尽数收起,“说,往后所有与他有关的事直接提级汇报给我,但是——”
她向封口注入独属于自己的灵力,震碎封印,随后抬眼看向乔雪,平静地嘱咐:
“不要让他知道你接了我的命令秘密观察他,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直接接触的可能性。”
疑惑在乔雪的眼底一闪而过,瞬间就被浓烈的信念感填满。
师姐从来没有这么郑重地对她说过话哎!她一定要完美,毫不出错地把这件事完成!!!
而这一切,就从刚刚顾长生在师姐走后说出的话开始:
“师姐!刚刚你走后,他就找陆松要全套的盟归!说要仔细看看,而且还答应陆松说往后见到你肯定会谨言慎行,我觉得他应该是……怎么又是这个?!”
兴奋的语气戛然而止,两人凝重的视线同时聚集在那从盟主密令中掏出的纸张上——
透着诡异的云纹被浓黑的墨汁大大地画在薄如蝉翼的纸张上,不过简单的三两笔,力道之大却近乎穿透纸,淡淡的魔气从笔墨中向外析出,仿佛有着蛊惑灵魂的力量。
仅仅一眼,二人便同时屏住呼吸,江凌月微眯着眼迅速将那纸张收起,开口命令,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去把顾长生叫来。”
乔雪:“……啊?”
江凌月抬眼看向乔雪,这是她第一次从自己这风风火火的师妹脸上看到这般五味杂陈的表情。
二人就这么对视几秒,江凌月呼得吐出一口气,压下心底对于局面开始失控的厌恶:
“算了,我自己去。”
弟子堂隶属于天枢司,距离戒律司并不算远,江凌月将那绘有奇异云纹符号的纸张潜藏在掌心之中,向着弟子堂疾步走去。
盟主和长老们的话语仿佛还响彻在耳边:
“禁地封印被冲击,同时飘来这张纸,但前后攻击的频率并不一致,更像是一种试探。”
“盟内堕魔的弟子越来越多,你有什么头绪?”
“失踪弟子还没找到吗?江司主,我们的时间不算多。”
……
江凌月面色严峻,在心底无奈地叹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某种意义上,顾长生的计划成功了——她突然意识到在整个仙盟中,她只能找顾长生询问魔族之事。
此时正是清晨,天边的光将江凌月的身影拉得极长,照亮她清冷而又坚毅的面庞。
“江司主。”“司主好。”“早上好,江司主。”
从戒律司到天枢司不过一炷香的脚程,但沿途的所有弟子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住,纷纷为江凌月让开路,谨慎地低头,问好,再注视着她从面前快速离开。
素白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道冷硬的角度,江凌月神色沉重地进入天枢司,直奔弟子堂而去。
“师弟我跟你说啊,”寝居内,陆松喋喋不休,颇有种语重心长的感觉,“虽然江司主明令禁止弟子当值日不准喝酒,但是我们早就发现规律了,戒律司只会在周二和周三早上定点抽查,绕过那几个监测点或者直接用清风咒就行。”
顾长生的声音有些慵懒,颇有种完全不装的敷衍:“嗯,是吗?”
“是啊,而且江司主写的盟归有些真的很奇怪,比如什么御剑飞行时同向只能单边飞,前后必须保持足够距离,还有最无语的,御剑不喝酒,喝酒不御剑。”
顾长生:“挺好。”
听到这话,陆松的声音瞬间炸毛:“这怎么能行!御剑饮酒,那可是剑修追求的——”
他手中拿着顾长生丢给他的剑谱,话音戛然而止。
江凌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身形修长,负手而立,波澜不惊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陆松下意识向后退去半步,脸色唰白,“江、江司主!”
江凌月的目光穿过他,准确无误地落在后面的顾长生身上。
“剑修追求的江司主?”顾长生背对着陆松,正在缓缓拆解缠绕在腹部的纱布,由于疼痛,整个后背都是细微的薄汗:“那可不行,喝多了也不能追求她。”
陆松面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或许由于一个时辰不到连续被本人抓包两次,大脑彻底丧失对嘴巴的控制权,他听见自己说道:“嗯,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江凌月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抬脚迈进还在收拾的房间内,站立在桌边,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说道:
“顾长生,我有事找你。”
顾长生手上的动作停滞了半分,在江凌月看不见的地方,为了压制自己不自觉上翘的嘴角,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
而这一切在江凌月看来就是因为伤口而疼的。
顾长生没有转过身,声音喑哑,“师姐找我……什么事呢?”
那语气轻极了,颇像根浓密的羽毛,自江凌月柔软的心中扫过,莫名地,那烦躁便被股奇异的痒替代。
她微微侧头,看向陆松,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陆松巴不得逃脱这是非之地,尴尬着赔笑两声,掉头就跑,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砰——
门被重重摔上,江凌月挥手,一层淡淡的金光附着在上面,结界升起,将二人彻底关死在里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每一秒都被拉长。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先开口。
良久,顾长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将纱布解下,随手将满是血渍的布条扔至一边,转身看向江凌月。
他赤裸着上半身,伤痕交错,腹部的贯穿伤极其醒目,汗珠沿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没入裤腰。
“师姐怎么不说话?”他面上带着惯常的、慵懒且带着些戏谑的笑容,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江凌月握着那张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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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揶揄道:“总不至于被那么点魔气浸染,就说不出来话了吧?”
江凌月忍住抽面前这人一鞭子的冲动,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
那张绘着诡异黑云纹的宣纸就这么静静躺在她白皙的掌心,沾有魔气的纹路如同活物呼吸一般,一张一弛。
而就是一瞬,它便又恢复到原先静止的状态,吸引着人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进去。
“认识这个吗?”她的语气十分稀松平常,“你见过这个吗?”
顾长生没有回答,一丝愕然从眼底划过,原本面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像是在斟酌如何开口,最终沉声问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明明上一世,这个符号的主人并没有如此早地就出现在仙盟视野中,其中必定有诈。
听到这话,江凌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左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连带着指甲都微微掐入掌心,但她还是迅速理清思绪,刚想张口说话,就看着顾长生眉头皱了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的手。
江凌月疑惑:“怎么了?”
顾长生悠悠地说:“师姐……你这样掐着自己手,不疼吗?”
话音刚落,江凌月就松了劲,微微皱眉,语气平静且理性:“你不要岔开话题。”
她松开手,让灵力载着那张纸飞入到顾长生手中,略微四散的魔气在接触到他指尖的瞬间消失。
这就是极阳之体吗?江凌月审视着顾长生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幸这人除了脑子有点不正常以外,在除魔卫道方面还算认真。
然而他只是拿起那纸张,迎着远方的晨光看了一眼,就将它扔至桌面上,有些慵懒:“不认识。”
过于抗拒的态度以至于江凌月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当她对上顾长生那充满晦涩难懂感情的眸子时,她便明白这人根本是故意这么回答,神色瞬间一沉:
“顾长生,”她一字一句,“有些事,不要开玩笑。”
顾长生缓步行至桌边,坐下,毫不在意自己此时还裸露着上半身,而从江凌月这个角度能恰巧看清他上半身的所有细节。
他将那张纸摊在面前,食指点了点上面的纹路,抬头看向江凌月,问:“师姐,如果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花纹,我想你应该会问我这是什么,而不是直接问我有没有见过。”
他歪着头,眼神中满是不敢令人直视的强势:“就算是问我,也稍微有点诚意吧?”
说完,他就咧开个绝对礼貌的笑容,同时摊开手掌,做出个邀请的动作。
江凌月没有动作,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好似运筹帷幄的顾长生,心底细细盘算着他究竟想要什么,以及若是他真不愿意吐露消息,那她还能在何处找得线索。
良久,她冷笑一声,“想邀我入席,也得看你有没有足够的资格。”
顾长生莞尔一笑,随即手掌直接覆下——
灵力燃灼,那魔族送来的纸张瞬间被焚烧殆尽。
只留下一堆冒着魔气的灰烬,十分扎眼地堆在桌面上。
他语气中带着非一般的强势:“师姐,我都说了,不会有人比我更懂魔族。”
“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听师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