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作品:《嫁给死对头竹马后成了独宠

    “你倒还挺有理。”侯爷冷哼一声,面色沉静如水,沉声问道:“你且说说,今日是怎么想的,你可知道就因为你负伤回家,你母亲生了多大的气?一口咬定五皇子故意刁难你,非要入宫去圣上那里告了一通状。”


    槿桑没想到母亲反应如此之大,咬着唇瓣,眼睛瞪得圆圆的,为自己辩解道:“父亲,本来就是钟离桑故意在雅会上刁难我!!您想啊,我哪里会什么烹茶的本领?宴会上那么多人都盯着,若是不寻个法子脱身,我做不出来好茶,定会被他们笑话死的。”


    镇北侯闻言,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坐到椅上,说道:“若是你早些肯花心思学学茶道的学问,也不至于怕在人前闹笑话了。”


    镇北侯轻叹道:“看来你母亲说得没错,都怪我这些年太过纵容你,让你对京都贵女所学的诗书礼仪都一窍不通。”


    槿桑顿时有些不服气,反驳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喝茶,干嘛非要学这些烹茶的学问?”


    镇北侯望着她,眼神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奈,他耐下性子,同槿桑讲起道理:“你不喜喝茶,难道你以后的婆母也不喝茶么?夫君也不茶么?槿儿,若你以后出嫁,为人妻者,若是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该如何应对?”


    “父亲这话说的不对。”槿桑坐向一旁,眼睛瞪得溜圆,缓缓道:“按照父亲和母亲的意思,我将来嫁的人定是非富即贵,对方若是家大业大的,还会缺我一个烹茶的么?”


    “再说了,马儿渴了都知道自己喝水。一个四肢健全的男子想喝口茶,还不会自己烹制吗?那与废物有何区别,依儿臣看,还不如外面靠着杂耍养活自己的艺人自立些呢。”


    镇北侯闻言一怔,他纵横沙场多年,军纪森严,发号施令,无一人敢顶撞。


    除了舜华长公主,便只有这个小女儿敢反驳他。


    镇北侯原是想劝诫槿桑京都倒底与博陵不同,她该学着和其他贵女一样知书达理些,不成想槿桑不仅驳了他的话,还振振有词的倒打一耙。


    槿桑的这些言论无论认谁听后,都会觉得不可思议,那些皇亲国戚的世家男子,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在她眼里居然还不如街边卖艺的百姓。


    不行,这个女儿他不能再这样骄纵下去了,镇北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眸光晦暗分明,沉声道:“今日之事便罢了,我只当作今日入宫未曾遇到过五皇子。”


    槿桑眼睛一亮,心里窃喜,心想父亲还是偏心自己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翘起二郎腿,悠悠的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镇北侯侧眸看她,平静的说道:“自今日起,你需在家中抄《女戒》,抄完送到我这里检阅,一日未抄完,便一日不得出府半步。”


    槿桑听到抄书两个字,眼底顿时出现了惊慌,连忙将点心扔回盘中,不顾嘴角粘上的点心屑,一个箭步冲向镇北侯身侧,哀求道:“不行啊父亲!抄书多没意思啊,换个别的行不行?您要不罚我举大鼎?或者站木桩?再不然您就罚我倒立几个时辰。”


    只要不是抄书,槿桑都心甘情愿受罚。


    镇北侯瞥了她一眼,轻轻为她擦去糕点屑,语气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槿儿,你若不愿抄书,现在我就去告诉你母亲,你假装受伤的事,顺便把你方才说的那些浑话也一并说与她听,让她来决定。”


    槿桑瘪了瘪嘴,若是叫母亲知道了,别说一本女戒,恐怕她都要把女规,女训,女则等一堆书抄完才行。


    都怪钟离桑!!


    槿桑心里暗恨,要不是因为他,父亲也不会责罚自己,她不敢把事情闹到母亲那里,只得乖乖应下。


    “儿臣甘愿领罚。”槿桑极不情愿地低下头,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暗自庆幸还好女戒只有那薄薄的一本,如果小萝卜和阿绣帮忙抄的话,不出两日就抄完了。


    镇北侯望着她,旋即淡淡的说道:“回去歇息吧,明日再抄。”


    纵使责罚,镇北侯心里也是疼爱着槿桑,不忍她熬夜抄书,伤害身体。


    “是。”槿桑撇了撇嘴,起身对着镇北侯行了礼,“父亲也早点休息。”


    镇北侯颔首,示意她退下吧。


    槿桑刚出书房,迎面就遇到了二叔陌远,微笑道:“二叔,这么晚了,您来这里找父亲,是有什么事情吗?”


    陌远捧着盒子,脸上露出一个极为复杂的表情,慢慢道:“宫里五皇子差人给大哥送了个东西。”


    槿桑一听是钟离桑送的东西,眼睛紧紧盯着盒子,谨慎的问道:“盒里装的什么?”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早些回去安置罢。”陌远欲言又止,眼神微微有些闪躲,绕开她走进书房。


    槿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故意停留在门口,侧耳想要听里面的动静。


    门外的将士微微皱眉,开口道:“郡主,侯爷在此议事,没有吩咐不得在此,请回吧。”


    槿桑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屋里太闷了,我在这门口透会气都不行么?”


    “属下不敢,郡主恕罪。”将士不敢得罪她,讪讪点头,挺直着身板站门边。


    槿桑眨了眨眼睛,有意无意的站在门边,听着屋内交谈声清晰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陌远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兄长,方才宫里来人说,五皇子命人快马加鞭送来此物,说是特意交待要送到您的手上。”


    镇北侯“哦?”了一声,问道:“是何物。”


    “刚刚送来的人打开查验是否完好,我看了一眼。”陌远面色犹豫,缓缓打开盒子。


    郡主踮着脚往里望,只看到见叔叔打开的锦盒里面,竟然是一整套书籍。


    将士装作没看见,故意的将头撇向一边。


    镇北侯垂眸瞥了一眼,嘴角忽然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随手拿起其中一本书册,说道:“这五皇子,果真是有胆量,看来京中传闻,所言不虚。”


    “可是五皇子深夜送来整套《女戒》,今日弄伤了槿桑郡主,还要罚她抄书,这般行事,岂不是把我们整个陌府都不放在眼里,兄长,为何还——”陌远不敢说出笑得出来几个字,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他很少见过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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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侯赞许过谁,如今却赞扬起五皇子。


    “就凭他敢让我处置槿桑。”镇北侯的声音沉厚,脸色极为认真:“这般过人胆识,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陌远听闻今日的时候,不禁为槿桑打抱不平,语气有些不悦:“可是我们都不寻他的错处了,他凭什么让郡主受罚?”


    “你少说些浑话。”镇北侯面色一沉,又无法同陌远说实情,语气冷然:“在博陵多年,我一直由着槿桑四处玩乐,回来京都也是对她格外放纵。


    镇北侯顿了顿,目光敏锐的捕捉到门口的窈窕身影,肃然道:“今日此事一出,我本就下令罚槿桑抄写《女戒》,借此来磨一磨她的性子,不成想五皇子正好送来整套的书册,供她抄写。也算是给她个教训,让她以后少闯些祸事。”


    这一套统共有六本,是钟离桑从藏书阁里为槿桑寻来最全的范本,里面的批注也比寻常的书多几倍,足够她抄上一个月。


    槿桑心头“咯噔”一下,联想到钟离桑刚刚无声的口型,心中瞬间明了——他定是上次拜访母亲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母亲拿抄书恐吓她的话。


    槿桑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的心里恨不得拍碎钟离桑的脑壳,他居然想出抄书的法子来对付她。


    那可是整整六本啊,一本比她手里的厚两倍有余,这分明就是变着法子的整她。


    陌家两房,镇北侯膝下一儿一女,陌远只有一个儿子,陌家的小辈里只有槿桑这一个女孩,自然是被祖父几人娇惯些。


    陌远跟槿桑虽然相处的不多,但是槿桑在这个叔叔面前毫无架子,平日问安也谦和有礼。


    所以作为叔父,陌远并不觉得槿桑有何不妥之处,但他从心底畏惧镇北侯,并不敢违逆镇北侯做出来的决定,只得讷讷开口,“兄长既然已经决意惩罚槿桑郡主,弟弟也就不再多言了,只是这事若传到舜华长公主耳中,只怕会令长公主心生不悦。”


    “槿儿,你会同你母亲说么?”忽然,镇北侯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不怒自威。


    槿桑被吓得一个激灵,慢吞吞的走进屋子,死死的盯着那摞书。抬眸对上父亲的视线,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闷声道:“女儿不会同母亲说的。”


    陌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明白这到底是何情况,怎么连槿桑也甘愿忍下这口气,自领责罚。


    谁都知道舜华长公主对她百依百顺,只要舜华长公主出面,即便是镇北侯也不能随意处罚槿桑。


    镇北侯问道:“那你母亲若是问起你抄书,该如何?”


    槿桑憋着一口气,腮帮子气的鼓鼓的,不情愿的回道:“是女儿自愿抄书的。”


    “尚可。”镇北侯将手里的书本放回锦盒里,对着槿桑说道:“那父亲让你学习抄录这一整套的女戒,你可有异议?”


    槿桑心里大喊:我有一百个异议!!罚我还要我想个理由搪塞母亲,父亲,你真的甚是过分!!


    槿桑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神里满是不甘,她走了几步,将那一堆书直接抱在怀里,一脸愤然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