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作品:《嫁给死对头竹马后成了独宠》 听到钟离桑这样说,惠贵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年她和崔顺妃一同入宫。
崔顺妃仗着太后的姑侄关系总是强压她一头。
那些日子,惠贵妃没少受她的气,如果不是她使劲手段,赢得宣帝的宠爱登上妃位,还不知道要被磋磨多久。
惠贵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离桑,你身在皇族,最是知道其中的凶险,兄弟情深不过尔尔,若是等到他朝争权之日,你昔日的这些兄弟都会对你兵刃相向。”
“到那时,你后悔晚矣。”惠贵妃蹙起眉头,看这钟离桑,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说道:“你天资聪颖,给母妃带来无上的荣耀,十五年来,母妃一直都在庆幸生下了你。”
钟离桑望着惠贵妃,一言不发。
萧氏繁荣,惠贵妃生下钟离桑时,举国欢庆,从小锦衣玉食,被宣帝爱不释手。
这一切都是源于惠妃的地位及荣宠——此为子凭母贵。
而长大后的钟离桑出类拔萃,文武双全,宣帝将他母妃晋封为惠贵妃。
这都是源于他这个儿子的出色及战功——此为母凭子贵。
在这深宫里,他们母子二人的命运紧紧相连。
惠贵妃看着钟离桑的脸色不悦,心中暗自咯噔了一下。
她并不想与儿子闹得太僵,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严厉的神情逐渐柔化,说道:“你若真不喜欢那槿桑郡主,这件婚事就可以做罢,但是你不能再去跟着八皇子招惹她,不然舜华长公主和镇北侯那里不好交代。”
“母妃,此话当真?”钟离桑的眼神里露出质疑,直觉告诉他母妃从来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嗯。”惠贵妃放开他的手,莲步轻移,踏着白玉石砖,唇角隐约弯起弧度,说道:“刚刚沉鱼那丫头来过,说是对你一片痴心,你既然不愿同槿桑郡主缔结良缘,不如应了你表妹,也算是了却她的一桩心愿。”
钟离桑眼睛陡然睁大,不由得变了脸色,立刻问道:“不可。”
崔嬷嬷低垂眼眸,心中暗道:不愧是母子,五皇子与惠贵妃一样拒绝的干脆。
钟离桑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母妃不是一贯都看不上萧沉鱼的作风吗?况且她性情善妒,若是嫁给儿臣,定会惹出许多事端,到时候在舅父那里也不好交代。”
惠贵妃假装没有看到钟离桑震惊的样子,故作惋惜道:“母妃何尝不知?只是萧沉鱼钟情你多年,母妃虽看不上她的脾气秉性,但说到底还是萧家嫡出的女儿,她既不适合做正室,大可以安排为侧妃,想来你舅舅也不会有意见。”
“可是儿臣不喜欢她。”钟离桑脸色微变,眉心不由蹙的更紧,万没想到那个蠢货居然跑到母妃这里求亲。
同是在京都数十年,钟离桑对萧沉鱼的德行了如指掌,平日里恨不得把头扬到天上去,为人尖酸刻薄,恃强凌弱,惩罚丫鬟仆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若是将这样的人娶回家,恐怕他宫里要枉死很多条人命。
而且打扮的那样艳俗,今日在宴会,钟离桑都不曾看她一眼。
“那好,你来选,槿桑郡主和萧沉鱼,这二者你更中意哪一个?”
钟离桑眼中了然,心道:原来母妃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他的嘴角轻轻一撇,萧沉鱼对他的那点心思,他怎会看不明白?只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懒得去戳破罢了。
可如今母妃既已把话挑明,断然不会轻易作罢,若是他赌气选萧沉鱼,说不准明日舅舅就去跟父皇请旨赐婚了。
钟离桑眼中藏着深深的忧虑,心中暗自思量着槿桑虽然娇纵,但是武功高强和口齿伶俐,并没有太多坏心思,相较于萧沉鱼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想好了么?”惠贵妃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钟离桑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随即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儿臣更中意槿桑郡主。”
惠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过几日是槿桑郡主的生辰,你去筹备一下,送些礼物过去。”
“母妃———”钟离桑眉头轻轻一挑,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惠贵妃侧眸看他,悠悠的说道:“怎么,不愿意?”
钟离桑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而后否认道:“没有,儿臣即刻就去准备。”
“嗯,下去吧。”惠贵妃心情大好,凭她对儿子的了解,若是逼得太紧,反会激起他的不满,倒不如拿一个他最讨厌的人来做比较,权衡利弊,他自己便会做出选择了。
如此说来,惠贵妃倒是要感谢萧沉鱼,若非她刚刚来求亲,也不会让自己想到这样的好的主意。
“是。”钟离桑心中不悦,又不想再跟母妃辩驳,只得按捺下情绪,朝着母妃行了个礼,转身离开殿内。
等到钟离桑的背影离开碧水宫,崔嬷嬷才敢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贵妃娘娘,五皇子似有不悦,您看要不要用不用帮忙准备些礼品送到郡主那里。”
“不必。”惠贵妃抬眸,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如释重负的说道:“离桑不想娶萧沉鱼,定然会去向郡主示好。”
崔嬷嬷问道:“贵妃娘娘怎么确定五皇子一定会乖乖去给槿桑郡主送礼?”
“哪怕做给本宫看,也要花费功夫去做表面功夫。”惠贵妃唇角微不可查的一勾,缓缓笑道:“日久天长的相处,二人不就能生出情分了。”
崔嬷嬷恍然大悟,殷勤的为惠贵妃捶起肩膀,笑着奉承道:“还是贵妃娘娘有谋算,这样下去,即便是假戏也真做了,五皇子面容俊逸,那槿桑郡主相处久了定会动心”
“只要离桑能明白本宫的苦心就好。”惠贵妃挥了挥手,脸上微微有些疲惫之色,手指拧了拧眉心,淡淡的吩咐道:“去吩咐小厨房,四更的时候去上书房送一碗四神汤,皇上脾胃不好,需要长期调理。”
崔嬷嬷有些心疼的看着惠贵妃,叹了口气,“贵妃娘娘,老奴瞧这宫里最心疼圣上的便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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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是本宫的夫君,也是本宫儿子的父亲。”惠贵妃瞧着惠嬷嬷担忧的神色,笑的有些轻蔑:“国无储君,圣上身体康健,离桑的路才会走的更顺畅些。”
说到底,惠贵妃在意的还是自己儿子,只要钟离桑一日没有坐上太子之位,她都会日日祈求圣上身体康健。
钟离桑从碧水宫出来,坐上轿撵,驶向自己的住所——昭阳殿。
刚路过宣政殿,迎面就撞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镇北侯身着暗紫色官服,身姿挺拔如松,正站在殿门外扶着槿桑上马车。
“镇北侯。”钟离桑率先开口,侍卫停下轿辇,他缓步走到镇北侯面前,双手拱起行了一礼,语气温和有礼。“不知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五皇子,微臣不敢受此大礼,深夜进宫只是与陛下谈论些边境的军情要事。”镇北侯微微低头,双手拱起,回了个礼。
“镇北侯劳苦功高,为东朔戍守博陵多年,如今回京都也未曾有过片刻懈怠,离桑佩服。”钟离桑由衷赞叹,眼中尽是敬仰。
“不敢,国家大事,匹夫有责,这是微臣应尽之事。”镇北侯的表情严肃,浑身散发一股将领的威严。
钟离桑的目光不经意间向马车露出的紫色衣角,故作惊讶的问道:“槿桑郡主也进宫了?”
槿桑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道:你又不聋不瞎,刚刚分明看到我了还装着再问一遍。
她从车里露出头,紫色的发带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啊,五皇子万福。宫中宵禁,没什么事的话,本郡主要和父亲出宫了。”
这个钟离桑,大半夜的也能遇到,他是不是每天吃饱了没事干,专门蹲着我呢。
槿桑更加怀疑钟离桑这个家伙在跟踪自己。
“五皇子,微臣与小女不便留宿宫中,微臣告退。”镇北侯翻身上马,正欲离开时。
钟离桑忽然开口道:“镇北侯留步,我有话要跟槿桑郡主说。”
镇北侯拉住缰绳,止住步伐,目光中有些诧异。
槿桑知晓钟离桑想要解释白天发生的事情,一脸焦急的催促道:“父亲,天色不早了,咱们要是再不走就出不去宫了。”
镇北侯却没有回应,沉声道:“五皇子,有话直说无妨。”
槿桑一时怔住,没想到父亲竟然会有耐心听五皇子解释。
钟离桑假装没听到槿桑催促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今日在文人雅会,是我想要见识槿桑郡主烹制雪茶的技艺,才导致槿桑郡主被火炉里溅出的火星所烫伤,一直未能找到郡主在哪家医馆治伤,心中越发愧疚,只想问一句,槿桑郡主的烫可伤好些了么?”
槿桑心里愤然,这哪里是道歉,分明就是在父亲这里告她一状,她的手不自觉的抚在“伤口”处。
“好多了,多谢五皇子关心,这点伤口并无大碍,您也不用愧疚。”槿桑对着他的目光,目光闪过一丝挑衅,温声道:“想来您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