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生活处处是危机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外界都猜测是赵松和冤魂索命。
齐王妃也有同样的想法。
云裳腹中的胎儿是旁人的。
那姓赵的,也是被云裳折磨死的!
不怪乎赵松和怨气深重。
否则,实在说不清,怎么会那么巧的。
偏偏在头七那天出事。
但她不敢直言。
尤其是面对还未及冠的儿子,齐王妃生怕晦气找上他,便转移话题。
“你姐姐生前最在意的就是你的及冠礼,再过几日,便是你二十岁寿辰,虽因家中有丧不能大办,却也不能太糊弄,否则,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姐姐。”
宗铭泽皱眉:“这时候提什么及冠礼,又不重要。”
齐王妃急了,声音蓦然拔高:“怎么不重要,待你及冠,你父王就没有借口不为你请封世子之位,难不成,你要将世子之位拱手让给你那几个弟弟?!”
她娘家倒了。
若不是祸不及出嫁女,她早就和裘家人一起被流放了!
近些时日,齐王越来越看重那贱人的儿子。
她若不上点心,这世子之位哪还有铭泽的份?
可恨她苦心沥血,铭泽却半点没危机感。
见齐王妃情绪激动,宗铭泽压下心中的不耐:“母妃,这世子之位,若父王不想给,你我都无可奈何,何必再去讨他的嫌?”
若父王愿立他为世子,何必非要等他及冠。
再说了,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齐王府的担子,他挑不起来,不如珍惜当下,快活度日。
说罢,宗铭泽生怕齐王妃继续念叨,找了个借口便迅速逃离正院。
他去寻了宗云裳的贴身侍女。
母妃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他无法得知真相。
宗铭泽威胁道:“你若不事无巨细地告诉我,我便去告诉母妃,说你勾引我!”
齐王妃做梦都想宗铭泽娶一个身份相当的世家贵女。
若齐王妃知晓此事,即便她是被诬陷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秋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胆战心惊地跪地求饶。
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听完以后,宗铭泽紧皱着眉。
全部都是阿姐和那姓赵的爱恨情仇。
难道,一切真的只是意外?
宗铭泽烦躁地来回踱步。
必须要有人对阿姐的死担负责任。
可对不起阿姐的赵松和已经死了,听说尸首还被山火烧成了灰。
他想挫骨扬灰都没机会。
良久,宗铭泽停下脚步,他终于想到了。
赵松和的前妻,棠氏。
她若能抓住赵松和的心,赵松和又怎会引诱阿姐犯错?
毫无疑问,棠氏有不可推卸之责!
……
此时的棠鲤正忙着核算账本,哪能想到,一口巨大的黑锅从天而降,有人正暗中筹谋想要她的小命。
盘完账后,棠鲤暗暗咋舌。
怪不得都说水运赚钱,仅仅八个月时间,她不止将称心如意楼赎回来了,还额外挣回了二十三万两!
其中,太安王府的占三分之一的功劳。
因明面上,太安王府就是她的靠山,许多商户与她合作,看的就是她身后的权势。
棠鲤留了五万两,准备给太安王府送一份厚礼,再买两个庄子,剩下的一股脑塞给了画竹。
她半点不心疼。
市场是流动的,只要她还活着,无论宗越尘用至何处,总有一天,这个钱会回到她的腰包中。
没错,她就是如此自信!
此时,手捧银票盒的画竹正望着一箱子黄金发呆。
随即,她毫不犹豫出了门。
外间响起一声嘹亮的鸟叫。
半刻钟后,两个衣着普通的男子跟在画竹身后,朝棠鲤拱手见礼:“棠娘子。”
棠鲤面色淡淡:“免礼。”
这两人是宗越尘的人。
否则画竹不会带他们进来。
下午,齐沅上门拜访。
因如今棠鲤名下不止一个铺面,无法再长时间留在称心如意楼,便把齐沅提拔成了掌柜,自己退居幕后当东家,只需每月盘一次账目,十分省心。
见到她来,棠鲤道:“请坐,画竹,上茶。”
齐沅与棠鲤认识多年,并不见外。
当下先喝茶润了润嗓子,而后才说出来意:“东家,楼里接到了个大单子,对方出三千两的手工费,但指定您亲自动手。”
三千两?
棠鲤惊讶地问:“哪一家?”
齐沅道:“周国公府,周家大小姐正在议亲,特意出高价让您为她定制凤冠。”
棠鲤顿了顿:“周家大小姐倒是受宠。”
有点难办。
之前她与王茴合作,截了周家大房的胡,与其积了怨。
她少不得怀疑周国公府来者不善。
但那可是三千两,都够在京郊买个一百亩的庄子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
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呗。
这桩生意,她接了!
……
周国公府。
得知棠鲤咬了钩,宗铭泽大喜,深深地向周嘉宁作揖。
“多谢妹妹成全。”
周嘉宁掩唇,羞涩一笑:“铭泽哥哥客气了。”
待将宗铭泽送走。
周嘉宁身边的丫鬟彩玉皱着眉道:“小姐,那棠氏与太安王府纠葛颇深,若真在咱们国公府出了事,只怕不好与太安王府交代。”
周嘉宁毫无畏惧,冷笑道:“即便是王府,也得讲道理。”
“我请她来府中商议凤冠图样,若她自己乱走,不小心掉进池塘淹死了,太安王府难道还能怪到我头上?”
此事若能办好,说不准,她能借机嫁进齐王府。
只有宗铭泽这样的才能与他相配,阿娘给她相看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彩玉神色古怪,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棠氏若真这么好对付,就凭京城中关于云裳郡主的流言蜚语,齐王府焉能让她逍遥至今?
但看周嘉宁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告的模样,只能暗暗叹息一声。
希望三天后能一切顺利。
……
三日后,棠鲤受邀来到周国公府。
周嘉宁不过十六岁,正是天真可爱的年纪。
她一口一个‘棠姐姐’,热情得令人毛骨悚然,拉着棠鲤聊了许久,才终于说到正题。
“我画了几张图样,棠姐姐先吃些点心茶水,稍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拿来。”
棠鲤弯眸一笑,缓缓点头。
周嘉宁走后,国公府的婢女进来点了一盏香。
闻到香味的瞬间,画竹眼皮跳了跳。
周大小姐,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