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怨报怨仇报仇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宗越尘淡淡的看她,面上看不出喜怒。


    但以棠鲤对他的了解。


    忏悔的方向没错了,就是这件事!


    她差点喜极而泣,柔若无骨地俯下身,双手攀上宗越尘的脖颈,软软呼呼地蹭了蹭。


    “我错了嘛。”


    “我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但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踏入闻风馆一步。”


    “我有殿下一人就够了,其他人连殿下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一眼都不稀罕看的,您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今夜纯睡觉好不好,您威猛无俦,我腰酸腿软,实在受不住了。”


    说到最后,棠鲤图穷匕见,暴露出最终目的。


    毛茸茸的脑袋带来一丝痒意,柔软的唇张张合合,几度碰到他的下巴,宗越尘眼神越来越暗。


    还挺会说好话哄人。


    可惜,相比求饶,这更像是勾引。


    宗越尘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棠鲤的后脑,语气逐渐变得漫不经心:“口说无凭,道歉,是要有诚意的。”


    “今夜,孤若能感受到你的诚意,明夜乃至后夜,便不来了。”


    说罢,他松开手,在棠鲤看过来时,极富有暗示性地挑了挑眉。


    在他的注视下,棠鲤本就因羞耻泛红的脸更红了,耳垂更是红得仿佛能滴血似的。


    他要她主动。


    罢了。


    长痛不如短痛。


    拼了!


    说不准他就腻味了呢?


    ……


    又是一夜盎然春意。


    睁眼时,棠鲤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要向外翻身,拉响床铃。


    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只铁臂,揽着她的腰不容拒绝般将她拉回去锢在怀中。


    “时辰还早,拉它做什么,它响了一夜,让它歇会。”


    略显暗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当察觉到薄被下的二人未着寸缕时,棠鲤瞬间一慌。


    他今天怎么没走,这不应该啊!


    棠鲤一动不敢动。


    待身旁呼吸变得均匀后,她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幅度地往外移动。


    宗越尘声音不悦:“动什么?”


    棠鲤委委屈屈的:“热。”


    宗越尘声音淡淡:“娇气。”


    说罢,到底是没了睡意,他捏了一把棠鲤腰间的软肉,径自起身,坦坦荡荡地当着棠鲤的面穿衣。


    不多时,他又变回了矜贵淡漠的太子殿下,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哪有半分昨夜的缠人。


    棠鲤满是怨念的望着宗越尘的后背。


    待他似有所感地转身时,又鸵鸟般地将脑袋缩回被中。


    惹不起,她躲得起。


    宗越尘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他知道昨夜过了火,便率先一步离开卧房。


    很快,画竹就进来伺候棠鲤穿衣,棠鲤正想说点什么,就听画竹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


    棠鲤瞬间了然。


    那厮还没走。


    换好衣裳,还有一脖子红痕。


    其中几个泛着青紫,摸上去还有淡淡的痛感。


    刚才她瞧见宗越尘颈间也有几个,应当是昨夜她意识不清时报复回去的。


    夏日穿高领戴丝巾实在奇怪,棠鲤便涂了一层脂粉以做遮掩。


    想了想后,她拿着一小罐水粉,拖着一双如面条般软的腿,慢慢吞吞地离开内室。


    宗越尘正坐茶案上饮茶。


    棠鲤挪过去,在宗越尘淡淡的注视下,扭开粉盒,以指腹沾了些许,小心翼翼地往他颈脸涂抹。


    直到再看不出痕迹。


    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宗越尘明知这是他昨夜失控时下手太重,留在棠鲤身上的痕迹共感出来的,却故意栽赃她:“心虚了?”


    棠鲤哀怨地瞥了他一眼。


    宗越尘莞尔一笑,不再逗她,让人传膳。


    “吃完以后,孤带你去个地方。”


    餐后。


    宗越尘走在前面。


    得亏这家伙还有点良心,速度倒是不快。


    两人来到书房。


    棠鲤不知他来这做什么,看着宗越尘走过去,转动墙上的花瓶,而后占据整面墙的书柜分别向两边移动,露出一道暗室的门。


    宗越尘轻笑着说:“过来。”


    棠鲤惊讶地走过去:“这是……”


    宗越尘牵着她的手往暗室里走。


    楼梯是向下的。


    空气一流动,镶嵌在墙上的油灯就亮了起来,照亮前方幽深的暗道。


    “这条暗道通往孤的寝殿。”


    “若有意外,你可通过暗道寻孤。”


    棠鲤:“……”


    她竟一点也不意外呢。


    难怪宗越尘这么闲,总是突然出现。


    人家就不走寻常路,宫门下不下钥,城中宵不宵禁,管不着他。


    整座宅院,应当只有她被瞒在鼓中。


    耳边碎发落了下来。


    宗越尘为她拂过,眸中竟有几分温情。


    棠鲤不太敢相信,又仔细看了两眼。


    果然是她的错觉。


    宗越尘淡道:“近几日少出门,宗云裳虽死,但齐王府不会善罢甘休,莫要露面被迁怒。”


    听到这话,棠鲤心里一暖。


    若不是宗越尘,她不可能这样快就彻底脱离过往阴霾。


    忽然间,棠鲤又不觉他讨厌了,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想送客。


    “明白啦,殿下只管去忙,我一定谨言慎行,安安分分的,不给您添乱。”


    ……


    棠鲤说到做到。


    在深思熟虑后,甚至没有亲自到码头送别容玉。


    ……


    宗云裳的葬礼办得极其隆重。


    郡主府与齐王府皆挂上了白绸。


    在宗云裳下葬前一夜,她的弟弟宗铭泽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宗铭泽红着眼跪倒在宗云裳灵前:“阿姐,铭泽回来晚了!”


    齐王妃扑过去,抱住宗铭泽,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翌日一早,送完葬后。


    宗铭泽满眼悲痛地问:“母妃,阿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外游历,只在宗云裳成亲时回来了一趟。


    齐王妃擦了擦眼角,眸光闪烁:“你姐姐,是殉情。”


    宗铭泽毫不犹豫:“那姓赵的也配?阿姐不是这等拎不清的人,其中定有内情!”


    一时间,齐王妃不知如何回答。


    她很清楚,云裳是小产而亡。


    据郡主府婢女回禀,在赵松和头七那天,云裳忽而指着灵牌怒骂,多次动手打砸,最后不小心滑倒,肚子撞到了桌角。


    那血怎么也止不住,根本来不及请大夫,不止带走了未满三月的胎儿,还生生地将一个活人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