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索取无度自忏悔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一个时辰后。


    台下已到尾声。


    侍者笑眯眯地问:“几位娘子可有满意的?”


    容玉清了清嗓子:“倒是有几个,我觉着还不错。”


    陆杀眼神幽幽地望着容玉:“玉儿……”


    棠鲤眉眼不动,静静等着容玉的下文,不理他们小两口的机锋。。


    她了解阿玉,阿玉绝不是那等没分寸之人。


    容玉瞥了眼陆杀,忽视他眼中的幽怨,明知故问:“依陆姑娘所见,这十几位中,哪位公子最优秀?”


    陆杀:都不如我。


    但话不能这么说,旁边的侍者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步伐沉稳,气息内敛,一看就有点功夫在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杀柔声道:“倒是都不错,各有各的好,可时辰已晚,不如早些回去?”


    容玉不为所动。


    陆杀吸了口气,像是咬着牙:“陆夫人,你一个人在外潇洒,当然快活,可你丈夫还在家中等着呢,他要是知道你的目光落在了别人身上,怕是会吃醋。”


    容玉忍着笑,慢慢地问:“真的会吃醋吗?”


    陆杀点头:“当然。”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低落的表情。


    容玉不再逗他,故作遗憾:“也罢,家有悍夫,回去晚了,他少不得要闹,今夜便到此为止吧。”


    侍者:“……”


    这两人真有意思,装上瘾了。


    好好的夫妻,结伴来看男人卖艺。


    且,这位‘陆姑娘’当真能忍,沉浸在女子身份中不可自拔。


    打量旁人看不出这是男扮女装呢?


    放眼整个京城,哪有个头这么高的姑娘?


    侍者心里嘀咕,面上却半点不显,甚为妥帖道:“待几位娘子下次再来,想必他们的才艺必有精进。”


    说罢,就起身将人送走下楼。


    女子大多注重名声,无论私下如何,面上总要过得去。


    为防熟人见面,平添尴尬,闻风馆有数个出入口,保管谁也碰不见谁。


    棠鲤赶在宵禁前回了家。


    出去玩了小半天,她出了一身薄汗,便先进了浴房。


    洗到一半,‘吱呀’一声轻响,浴房门被从外推开。


    棠鲤以为是婢女,懒洋洋地靠在浴桶边没动,道:“水还热着,无需添水。”


    无人回答。


    棠鲤察觉不对,但为时已晚。


    她转头一看,宗越尘正在慢腾腾地解衣。


    他怎么又来了?


    这么闲的吗?


    好歹是一国太子,他就没什么立刻马上要做的军机大事吗?


    棠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都是经过人事的男女,他想做什么再明显不过。


    棠鲤下意识感到腰酸。


    果不其然。


    逃无可逃。


    又是一夜死去活来。


    棠鲤被逼得不停低泣,恨恨地在宗越尘背上留下凌乱的抓痕。


    次日醒来时,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一回生二回熟。


    棠鲤拥着被子,连下床的力气也无,在画竹的伺候下喝完避子汤,以清水漱口后,慢慢地躺了回去,有气无力地望着床顶。


    宗越尘到底什么毛病。


    一来就做,一句话也不说,做完就走。


    动作间,画竹不小心瞧见棠鲤身上密集的红痕,当即小脸一红。


    殿下昨夜下手极重。


    大概率,是知道娘子去闻风馆的事了。


    咳咳。


    可怜的棠娘子,运气竟这么差。


    见棠鲤神色萎靡,画竹想了想后,压低声音道:“昨日夜中,宗云裳死了。”


    昏昏沉沉间忽然听见这么一句,棠鲤忍不住瞪圆了眼,侧头看向画竹,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画竹点头,解释道:“昨夜是姓赵的头七,外界都在传,是宗云裳害死了姓赵的,姓赵的死不瞑目,趁回魂之日索了她的命。”


    画竹明显还未说完。


    棠鲤继续等她的下文。


    “是殿下动的手。”


    画竹轻咳一声,声音更低了,若不是二人离得很近,棠鲤差点没听见她说的什么。


    棠鲤惊愕。


    画竹忍不住替自家主子邀功:“殿下这么做,都是为了娘子你啊!”


    棠鲤一时有些茫然。


    要知道,前几日,她还在忧虑该怎么对付宗云裳这个心腹大患。


    可如今,毫无预料的,心腹大患突然就没了。


    难道,这就是下属和女人的区别吗?


    当宗越尘下属时,她呕心沥血,苦心布局,借他的势,耗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把赵松和整死。


    结果,才成为他女人两天,他就默不作声地替她解决了最大的威胁。


    不动则已,一动则如雷霆。


    棠鲤忍不住摸了摸脸。


    她十分确定自己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


    只能归咎于宗越尘品味独特了。


    激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棠鲤往被子里一缩。


    万万没想到。


    我竟还有当红颜祸水的资质。


    许是被解决了一桩大事,棠鲤觉得浑身轻松,一觉直接睡到天黑。


    但棠鲤万万没想到,宗越尘竟又又又来了!


    他真的不累吗?!


    屋内烛火泱动。


    见她清醒,表情淡淡的宗越尘又开始解她的衣服。


    棠鲤头皮发麻。


    她是真的受不了他无度的索求。


    再来一夜,她明日也不用起床了!


    当下脑筋急转,直接翻身而上,控制他的行动,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生气了?”


    宗越尘唇角含笑,竟也不挣扎,一只手扶着她纤细的腰,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着她的长发:“孤能生什么气?”


    好啊!


    就是生气了!


    找到症结了!


    棠鲤无比确定,立刻绞尽脑汁思索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宗越尘这样情绪内敛的人开始暗中发疯。


    好一会儿后,在宗越尘即将不耐烦,扯她衣裳之前。


    棠鲤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当即毫不犹豫地:“我错了!”


    她诚恳地注视宗越尘。


    见状,宗越尘挑了挑眉,语气不急不缓的:“哦?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孤的事,要向孤认错?”


    他语气疑惑,面上却是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明显是要让她忏悔的意思。


    棠鲤有一瞬间的牙酸,到底不敢耽搁半分,老老实实地忏悔。


    “我是殿下的人,前天晚上,我不该去闻风馆。”


    想来想去,这段时间,她都安分极了。


    不出意外的话,也只有这一点,有可能踩中了他的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