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有名有实双见欢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说完以后,龚术又表情神秘地留下一小瓶药膏。
随后提着药箱,脚步轻快地离开。
他不担心宗越尘不服药。
自十岁起,宗越尘便身中寒毒,因他有内功心法压制,再辅以惊春酒,寒毒并不致命。
可留在身体里,到底是个隐患。
万一哪日内力失控……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解毒机会,不就是催情吗?
宫里的侧妃是假的。
宫外的外室,小小的烫伤与腹痛都要请他出马,殿下如此在意,想来,总该是真的吧。
……
正值盛夏,即便入了夜,空气中也有几分燥意。
棠鲤穿着一层浅色薄纱,
她原本睡得正香,却在某一刻被梦境魇住,只觉胸前像是压着重物,有点喘不过气。
棠鲤轻喘着睁眼。
身上的重量不是假的,有人正在吻她的脖子。
棠鲤被吓了一跳,正想开口呼救,却闻到熟悉的香气。
她颤颤巍巍地唤道:“殿下?”
“嗯。”
略显不耐的嗓音传入耳中,棠鲤只觉他身上烫得可怕。
本能地想要挣扎,可手刚一动,就被身上的人抓住按在头顶。
“别动,孤不想伤你。”
说着,宗越尘手下稍稍用力,薄纱应声而裂。
他动作急切。
吻又欲又重。
棠鲤终于察觉不对。
他好似中了药。
哪个杀千刀的敢给宗越尘下药,这不是要害她吗?
棠鲤欲哭无泪。
好在宗越尘因某种顾忌不曾强来。
虽急,却也耐心地挑动着。
紧绷的身体逐渐放软,本能的情欲涌上来。
察觉她的配合,宗越尘松开她的手。
棠鲤主动环上宗越尘的脖颈。
男人的状态明显不对,这时候不配合,受痛的是她自己。
然而在真正融为一体的那一刻,棠鲤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疼——”
她七年未曾有过,宗越尘的体格又远胜常人,一时只觉难以承受。
她听见了吸气的声音,朦朦泪眼注视着宗越尘,见他少有地皱着眉,忍不住胡思乱想。
怎么他好似也在痛一般?
很快,棠鲤再无心思考。
熬过初始的疼痛,宗越尘的动作逐渐变重。
他似乎知道她的极限在哪儿。
每当他失控,她即将崩溃时,他便突然慢下来极尽温存、抚慰。
她就像湖中的一叶扁舟,无法自控,只能随波逐流。
一轮很快结束。
棠鲤还未松口气,他却又覆了上来。
半梦半醒时,棠鲤听见宗越尘在问话。
她没听清画竹的回答,但应是一丝不苟地汇报了她的近况。
……
棠鲤醒来时,天光大亮,身旁的位置也早已变凉。
谢天谢地。
她没真的死在宗越尘身下。
棠鲤艰难起身,环顾床榻,没有令人为难的痕迹,应是就被收拾过了。
府中其他人应当早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夜她就该想到的。
除了宗越尘以外,没人能悄无声息地进入这座宅院。
“咳咳……”
棠鲤没忍住嗓间的痒意,咳嗽了两声。
外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娘子。”
是画竹。
棠鲤松了口气:“进来。”
画竹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汤。
见棠鲤看过来,画竹忙解释:“这是避子汤,但不会伤身,殿下让奴婢转告娘子,眼下不适合有孕,待日后彻底安稳了,娘子想生再生。”
棠鲤面色平淡地接过药汤一饮而尽。
上次生育要了她半条命。
这辈子,她不想生第二次。
画竹想着,一夜风流,另一位当事人却一醒来就不见了踪影,这确实有些伤人,便道——
“娘子,奴婢来换床铺时,殿下正为您按揉身子,想来,是极心疼您的。”
棠鲤莫名脸红。
在心底狠狠驳斥画竹的说法。
若真心疼,便不会不顾她的哀求,压着她没完没了了。
昨夜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被折到那种程度。
不过,幸亏他还有点良心,知道帮她松缓身体。
如春端来午膳。
棠鲤勉强用了些,就又躺回去歇息。
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半晌,未免晚上睡不着,棠鲤出门会友。
再有两天,容玉就该跟着船队离开。
见到棠鲤,容玉尤其兴奋,当即提议去郊外骑马。
此次行商,她从胡商那儿买了汗血宝马,当宝贝似的护送回京城,还没好好跑过。
棠鲤为难,语焉不详道:“我今日,不太方便。”
同为女子,容玉自以为了解地点点头,便话音一转,摸着下巴:“既如此,我倒是还有个好去处,闻风馆,去不去?”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闻风馆只招待女客,且只在夜中营业。
不是个什么正经场所。
这……
棠鲤沉默。
她不由地转头,果不其然,瞧见陆杀正幽怨地盯着容玉。
顺着棠鲤的视线看过去,容玉很凶地叉腰,振振有词:“我就是去长长见识,我又不做什么!”
陆杀艰难地抹了把脸,抬头望天:“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他是同意吗?
他是没奈何了。
棠鲤看着陆杀的目光逐渐变得怜悯。
往好处想,闻风馆到底与寻常花楼不同,人家挺有格调,只谈情作画,跳舞怡情。
陆杀对容玉道:“你去可以,但我也要去。”
容玉皱眉,强调:“人家只招待女客。”
陆杀面无表情:“我不介意男扮女装。”
容玉‘啧’了声:“你愿跟就跟吧。”
入夜。
闻风馆。
几人带着面纱,被侍者引进包厢。
面纱下,画竹几次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
据她所知,闻风馆是殿下的产业,但名义上是由商人胡燮经营。
殿下一年也来不了两次。
应该,不会这么巧遇上的。
应该……吧?
侍者拿来十几幅画像,暧昧一笑:“几位娘子,这些是今夜的出演名单,若有特别满意的,可将对方叫到包厢来再唱一曲。”
画像中的男子个个俊俏,容玉几乎挑花了眼。
陆杀好似随手拿过画像,压低嗓音:“先看看吧。”
侍者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应是。
台下。
月下公子抱着琴,先向四方包厢颔首致意,而后席地而坐,长指拂动琴弦。
容玉满脸欣赏,并未发现,一旁的陆杀脸色已越来越难看。
棠鲤抿唇偷笑,也未发现,对面有道凉凉的目光正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