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夜半偷袭抢炸坟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人群中,带着帷帽的棠鲤面色如常地目送郡主府的送葬队伍出城。
帷帽下,她唇角微勾,心情畅快,
数月来,她一直派人盯着赵松和,自然没错过前段时间的药渣风波。
当得知那是安胎药渣后,她当天便命人扩散谣言,图的就是宗云裳与赵松和彻底决裂。
事实如她期待的那般。
那日后,赵松和恍若人间蒸发似的,再没出现过。
画竹数次夜探郡主府,发现赵松和也不在郡主府中。
之后一次偶然,画竹发现郡主府大厨房深夜熬药。
跟踪送药之人,才发现被囚禁在暗室之中,已变得疯疯癫癫的赵松和。
从被囚禁到死亡。
满打满算,最多不过二十日。
宗云裳果然心狠。
与赵松和纠缠多年,到最后说杀就杀。
心中畅快的同时,棠鲤对宗云裳的危险程度判定再往上升了升。
此时宗云裳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可宗云裳乃是堂堂郡主,又怎会对一个背叛过她的废物念念不忘?
棠鲤估摸着,宗云裳的伤心最多只有一分真,剩下九分全都是演的。
待再看不见送葬队伍,棠鲤意犹未尽的理了理帷帽,转身离开。
想来,赵松和死前,定受了不少的罪。
也勉强算偿还她上一世所受之苦。
不过,此事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赵松和的背后只有宗云裳,一旦宗云裳放弃了他,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宗云裳本人,受赵松和拖累,她早就声名狼藉了,再在名声上做文章是白费手段。
且,对付赵松和的手段,不适合拿来对付宗云裳。
想来想去,有齐王府这座庞然大物在,她竟拿宗云裳毫无办法。
唯有求宗越尘一条路。
但宗云裳到底是他侄女。
她会帮他吗……
棠鲤敛下心绪,回到棠宅。
屋内,早已等候多时的容玉立刻起身,笑着喊了声:“阿鲤!”
霎时间,所有愁绪都没了。
棠鲤取下帷帽,上上下下看容玉。
见她没瘦,眉宇间满是朝气,就知她过的不错。
又捏捏胳膊。
容玉故意绷紧肌肉,摆出一副‘我很强’的姿态。
一旁,陆杀满眼宠溺的看着容玉耍宝。
没打扰姐妹二人。
毫不意外的,棠鲤没捏动。
很好。
很强壮。
棠鲤满意的收回手。
阿玉没亏着自己。
容玉这才拍了拍旁边的大箱子,咧嘴笑:“满载而归!”
相子里是账本和金条。
略扫一眼,巴掌长的金条齐齐整整的垒了大半箱子,起码有七八十条。
棠鲤没管,拉着容玉说话。
说话间,容玉偶尔有些走神,棠鲤以为她累了,便没多留她,用了午膳便送她离开。
……
当日,送葬回城后,宗云裳佯装悲痛地闭府不出,谢绝任何人探视。
实际却是趁此机会安心养胎。
而赵松和的葬礼只有表面风光。
宗云裳对他早无情谊可言,在她有意无意的安排下,全流程办得极为简陋。
从咽气到入土,前后总共花了三天时间,连头七都未过就下了葬。
且下葬地点亦不在皇家祖坟,而是随意挑选的一处小荒山,山下只留了少许的人看孤。
如此薄弱的防卫,大大地方便了某些人。
下葬当夜。
月黑风高。
陆杀拿着铁铲,闷头掘坟。
今日船队回京,结束半年之行。
阿玉提着沿路买的礼物,准备探望她的好友棠鲤。
结果在路上撞上了郡主府的送葬队伍。
打听之后才知,阿玉好友的前夫赵松和暴毙了。
阿玉一边觉得赵松和死有余辜,一边觉得赵松和死的太便宜。
最后一合计,便有了夜半掘尸的好想法。
他当然是妇唱夫随,大力配合。
阿玉只是想替友人出口气罢了,她有什么错?
至于被掘坟的赵松和。
嗤,谁让他不当人?
活该死不安宁。
又过了一会儿,陆杀终于挖到棺木所在,用铁铲确认位置后,直接跳下坑洞,一把掀飞棺盖。
棺材内,面色青白的赵松和正无声无息地躺在里面。
陆杀跳出来,站在容玉身边拍了拍手上的土。
容玉朝着棺材呸了声,随即提起手边的油桶,将一整桶油全泼洒进去,而后毫不犹豫地将火折子扔进去。
‘轰’的一声轻响,火光霎时冲天,照亮山顶坟区。
守山人见到火光,当即吆喝人上山救火。
听到动静的陆杀拉过容玉的手,立刻隐入黑暗。
从山下到山顶得爬半个时辰,等那些人赶来,尸首早被烧成灰了。
远处。
身着夜行衣的画竹很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
来晚一步。
包袱里的震天雷没了用处
早知炸坟这种事都有抢,出门前,她就不喝莲衣做的鱼蓉羹了。
画竹垂头丧气的回了棠宅。
见她如此,棠鲤沉得住气,莲衣心底却是一个咯噔。
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依照律法,辱尸可是大罪!
莲衣忙问:“不顺利吗?”
画竹语气幽怨:“顺利地过了头,根本没我发挥的余地,我前面两个黑衣人提着火油就上,估计这会子,姓赵的尸体都成了灰。”
莲衣疑惑:“姓赵的仇家这么多的吗?”
画竹唉声叹气:“谁知道呢。”
棠鲤却是有了猜测。
白日里容玉来过,说话时多次走神,像是憋了什么招数。
若不出意外,赶在画竹前面动手的就是容玉。
棠鲤心下感动。
她与阿玉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就冲阿玉这暴躁性子,得亏她之前想方设法将她哄出了京城,否则只怕阿玉早就对赵松和下手了。
……
翌日。
天还未亮,棠鲤是被屋外的动静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见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便拉动床铃。
守夜的如春推门而入。
棠鲤哑着声音问:“什么时辰了?”
如春福身:“回姑娘的话,快道卯时了。”
棠鲤顿了顿:“外面在吵什么?”
如春犹豫了回:“几个婆子找上门要工钱,他们还把小公子和小小姐一起带来了。”
此话一出,棠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松和一死,宗云裳多一天也不能忍,直接让人把外面的宅子收了回去。
宅里的主子奴才没了去处,只能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