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反目成仇无温情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翌日,日上三竿。


    棠鲤挣扎着从榻上起身。


    她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地发着疼。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只能解一时愁绪不说,且伤身着呢。


    棠鲤抿了抿唇,忽然感觉到唇上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茫然地摸了摸唇角,脑海中闪过几道画面。


    拥抱,亲吻。


    难道……不是春梦吗?


    棠鲤看了一眼自己,又扫视床榻。


    没发现什么不堪入目的痕迹。


    听见屋内动静,画竹推门而入,笑着问:“娘子醒了,热水已经准备好,娘子可要先沐浴?”


    棠鲤顿了顿,迟疑着问:“昨夜,我是怎么回房的?”


    画竹语气中满是喜色:“昨夜殿下来了,是殿下将娘子抱回房间的,昨夜辛苦娘子了。”


    昨夜之前,娘子名义上虽是殿下的女人,可殿下却从来没有留宿过,她一直担心娘子的前途。


    如今好了。


    她不必再担忧。


    待殿下成就大业,娘子少说能入宫当个贵人,不会再这么无名无份下去。


    棠鲤:“……”


    所有记忆全部归位。


    思及那个恨不得将自己吞吃入腹的吻,棠鲤忍不住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若不是后面她醉意上头,直接半途睡了过去,只怕轻易结束不了。


    眼见画竹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样,棠鲤没好告诉她,她与宗越尘越只是单纯地亲了亲,没做什么别的。


    画竹伺候棠鲤沐浴时,莲衣动作利索地收整好了床榻。


    棠鲤一回房,画竹又捧着一碗红枣莲子羹,说让她补补气血。


    棠鲤本不想喝,莲衣却又帮腔了几句。


    棠鲤:“……”


    她沉默着喝完了这碗羹。


    眼看画竹还想说什么,棠鲤迅速开口打断。


    “画竹,再帮我做件事。”


    画竹语气轻快:“好的!”


    一番耳语后,画竹连连点头,毫不犹豫地出门安排。


    棠鲤这才看向莲衣,有些无奈:“莲衣,你曾是我的陪嫁丫鬟,你应当清楚,昨夜并未发生什么,跟着凑什么热闹?”


    莲衣笑嘻嘻道:“奴婢这不是不好泼画竹姐姐冷水吗?”


    再说了,太子殿下昨夜既然留宿,与姑娘圆房也是迟早的事。


    棠鲤不再说话。


    她能感觉到,画竹与莲衣是真心实意地希望她能过得更好。


    可昨夜之事实在超出她的预料。


    她既惊讶于宗越尘的欲望,又惊讶于宗越尘没做到最后一步。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中途收手,总不能是因为怜惜她?


    即便真有几分怜惜。


    可世事无常,谁说得准这怜惜又能持续多久?


    棠鲤有种预感。


    今夜,宗越尘应该还会再来。


    她胆战心惊地等着,最终等来了一个消息。


    千里之外的鹤州发生贪污案,宗越尘亲自查案去了。


    画竹道:“娘子不必忧心,殿下此行定然顺利,殿下让奴婢转告娘子,回来后,他定第一时间来瞧您。”


    ……


    时间慢腾腾地过去。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六月份。


    沉寂两月的郡主府再度热闹了起来。


    说是鸡飞狗跳也不为过。


    赵松和满目悲痛:“裳儿,我一心一意待你,你怎能如此待我?”


    宗云裳喝了口茶:“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不过是做了你曾经做过的事罢了。”


    赵松和咬牙切齿:“可你竟怀了旁人的孽种!”


    近些时日,裳儿借口苦夏,一直在喝药。


    一开始,他并不怀疑,直到后面才反应过来,再苦夏,是药三分毒,哪有天天喝的?


    后来,他长了心眼,偷偷摸摸地收集废药渣询问大夫。


    大夫说,这不是消暑药,是安胎药!


    裳儿竟然怀孕了!


    可他早就废了。


    不仅没有生育能力,还不能人道。


    裳儿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只能是其他人的。


    若不是他长了心眼,这会儿还被蒙在鼓中!


    宗云裳面露不悦:“你不行,我当然要找行的人。”


    她说得直白,赵松和却难以接受:“裳儿,你……”


    见他一副被辜负了的模样,宗云裳只觉着可笑。


    “何处再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不知你做了什么?”


    赵松和心中一慌:“裳儿,我知道,我不应该未经过你同意,就将元庭和元婕从棠鲤手里要过来……”


    宗云裳:“不是这事!”


    两个孩子罢了。


    她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之辈,看在二人以往的情分上。


    他想留个香火,她理解。


    养着也花费不了多少钱财。


    赵松和抿了抿唇,眸光闪烁着,不敢与宗云裳对视。


    见他如此,宗云裳忍不住吸了口气。


    原先,她想着,即便赵松和再爱她,她也不能守一辈子活寡。


    便打算等过一两年,找借口与他和离,并给予他一份不菲的资财,了度余生,算全了这一份情谊。


    如此,亦能不伤她的名声。


    可后来,她才发现,赵松和竟开始出入烟花柳巷之地。


    他不能人道,去青楼做什么?


    她让人打听。


    这才知道,他没有能力做别的,就拿鞭子蜡烛等物,以折磨青楼女子为乐。


    此等无能之辈,她从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


    初知之时,她心中惊怒,一见赵松和就觉得恶心想吐。


    为避免与他接触,便时常约闺中好友饮酒作乐。


    其中就包括李含韵。


    从怀王府逃出生天后,李含韵就住在郊外的别庄,借清修之名在别庄里偷偷养了几个面首。


    某一次酒后,李含韵借着酒意给她介绍了一个戏子。


    那戏子长相比赵松和更俊俏,也更会哄人开心。


    为了报复赵松和,她便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事已至此,她绝不后悔。


    宗云裳干脆摊开来说:“此事你怪不得我,是你多次去青楼,不仁在先。”


    “如今,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和离,二,认下这个孩子,我会想办法让他成为你的亲子,待孩子出生后,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世。”


    听到第一句时,赵松和先是慌乱害怕,可当听见后面,宗云裳竟想让他心甘情愿地当王八绿乌龟,赵松和霎时失去理智。


    “这绝不可能!”


    二人对诗,谁也不肯退后一步,再无温情可言。


    这时,秋玉匆匆跑来。


    “郡主,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