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从天而降难临头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今日以后,朝堂之水将被彻底搅混。


    查来查去,齐王府与怀王府,几个阁老,几个尚书,亦必将被卷入漩涡。


    事关科举大事,涉及诸多世家门阀,即便是龙椅上的那位有意偏袒,也绝不可能轻拿轻放。


    到最后,少不得会有人怀疑置身事外的太子殿下。


    毕竟,怀王与齐王鹬蚌相争,最大的受益者是东宫。


    可他们注定寻不到证据。


    这黑锅,齐王府不想背也得背。


    谁能想到,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妇人,想报复她那不当人的前夫罢了。


    至于小小报复为何会牵扯到朝堂……


    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就到了二月初九,春闱第一天。


    全城戒严,好似连寒凉的风都变得紧张起来。


    无数学子们在冰冷的号舍苦熬,有几天天空飘起毛毛细雨,春寒料峭,寒风倒灌,温度骤降。


    每天都有坚持不住的学子被担架抬出来,守在外面的家属便提前知道了春闱结果。


    连一场完整的考试都坚持不下来,自是只被淘汰的份。


    终于熬到二月十五,春闱结束。


    赵松和是最后一批出考场的。


    从考场出来时,郡主府的马车就等在外面。


    他满脸笑意地走过去,车夫低低地喊了声‘郡马爷安好’。


    赵松和钻进车厢。


    果然见到了宗云裳。


    一时间,赵松和心底只觉得很是甜蜜。


    裳儿心中是有他的,否则也不会冒着缕缕寒风,在外面等了这样久。


    宗云裳正拿着一本书,身上盖着一层纯白色的狐裘,瞧起来好不自在。


    见到赵松和,宗云裳放下书本,柔柔问道:“檀郎可有把握?”


    赵松和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


    他得到的那几份压卷考题,含金量极高,尤其是上半月的最后几卷,竟有几道一模一样的。


    因侧重复习过,他答题时坚持如有神助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顺利得不可思议。


    再加上考试期间温度骤降,他却提前做了万全准备,分到的号舍位置也极佳,半点没受到影响。


    赵松和无比自信。


    此次,想来,便是状元他也有一拼之力了!


    见赵松和笃定至此,宗云裳瞬间放心了,只要他能考上,齐王府与裘家必定会让他上甲榜。


    只要赵松和能有出息,就没人可以看她的笑话了。


    宗云裳心情愉快,与赵松和过了几天如胶似漆的好日子。


    京城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参考学子们一边结伴复盘,一边沉下心等考官阅卷和放榜。


    二月二十五。


    大理寺少卿率人突然闯入郡主府,门房忙上前阻拦:“尔等大胆!此处是郡主府邸,岂容你们放肆?”


    为首一脚踢过去,门房肋骨被踢断两根。


    其他人见状,连忙寻宗云裳出来。


    得知大理寺少卿硬闯郡主府,宗云裳匆匆忙忙露面,见到为首之人是谁时,宗云裳面色狠狠一沉。


    杨丰颐。


    杨丰瑞的兄长。


    真是冤家路窄。


    他来做什么?


    宗云裳面色一沉:“杨丰颐,你竟敢擅闯本郡主的府邸,你该当何罪?!”


    “惊扰郡主殿下,下官十分抱歉,但此次前来,下官手握批捕文书,依律办事,郡主殿下是得委屈着些。”


    “不知,郡马爷在何处?”


    杨丰颐语气淡淡,将批捕文书呈给宗云裳看。


    白纸黑字,写的即刻将赵松和逮捕归案。


    宗云裳心中一紧。


    赵松和在外犯了什么事?


    可赵松和一介书生,他再怎么犯事,总不至于杀人放火,如何能招惹上大理寺?


    宗云裳下意识握紧文书,缓了语气:“不知他犯了何事?”


    杨丰颐:“科举舞弊。”


    “这不可能!”


    一瞬间,宗云裳被吓得魂飞魄散。


    “一定是误会,以他的本事,考上不成问题,何必多此一举?!”


    杨丰颐带了二十几人。


    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全部分散搜查。


    杨丰颐:“可不可能,待此案查清之后,陛下自有定夺。”


    有文书在,宗云裳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理寺的人四处搜砸。


    半个时辰后,赵松和被压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叠极厚的,有燃烧痕迹的试卷落到杨丰颐手里。


    “杨大人,属下去时,赵郡马正在焚烧此物。”


    杨丰颐看着卷上剩余试题,朝宗云裳阴阳怪气:“果然,俗话诚不欺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宗云裳面色大变,忍不住质疑地瞧向赵松和。


    赵松和正想大喊冤枉。


    杨丰颐却给手下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直接用破布将赵松和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行人鱼贯而出。


    宗云裳跺了跺脚,忙命人准备马车回齐王府。


    科举舞弊这样的惊天大案,她这郡主一旦牵扯进去,只有成灰的结局,或许父王能知一二内情。


    同一时间,京城几十户人家迎来同样的遭遇。


    大理寺带着批捕文书,带走了他们家中刚考完会试没多久的学子。


    动静之大,闹得京城人心惶惶,很快,大理寺牢狱人满为患,不得不借了顺天府地牢看押犯人。


    当日下午。


    宗云裳赶回齐王府,向齐王问了此事。


    得知赵松和被大理寺抓走,齐王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朝齐王妃怒吼:“你们是不是求裘家给赵松和透题了?!”


    齐王妃大喊冤枉:“妾身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一个会试罢了,考得上考不上有何要紧,我何必给我父面上抹黑?”


    见齐王妃不似作假,齐王深吸了口气:“既然未做,何必惶恐,身正不怕影子斜,待事情查清,他便能回去了。”


    “可是……”宗云裳小心翼翼地说:“杨丰颐从他书房里查出了一叠未烧完的试卷,此事……”


    未烧完的?


    若问心无愧,何必要烧?


    只怕,那姓赵的当真不清白!


    霎时间,齐王被气得粗喘不止,一怒之下将桌上的东西砸了个一干二净。


    偏偏事发突然,结果尚不能确定。


    且外界不知有多少人正盯着齐王府,准备抓他的小辫子,他既不敢联络谋士,亦不敢请托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