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脱胎换骨问尊卑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棠鲤让闻人意善坐下,又倒了杯热茶让她捧在手里。


    见闻人意善兴致勃勃,棠鲤也来了几分兴趣,“冬猎?”


    闻人意善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不等棠鲤追问,她便眉飞色舞地解释起来。


    “按照惯例,朝廷每年都会举行冬猎,三品及以上的官员与其家眷都能参加,以示对官员们劳苦一整年的嘉奖。”


    “今年本是要取消的,但前段时间朝廷收到捷报,守卫边疆之战大获全胜,草原鞑子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大军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要不了几天就能回京。”


    “陛下龙颜大悦,改主意,不仅要照常举行冬猎,还将三品的限制下挪到五品,今年冬猎肯定特别有意思,棠姐姐与我一同去吧!”


    说罢,闻人意善可怜巴巴的瞧着棠鲤,大有棠鲤不去,她也不去的意思。


    大军正在回朝途中。


    如此说来,沈从微的兄长要不了几天就能回到京都受赏。


    当时沈从微虽说愿意卖身给她,但她心有顾忌,并未与沈从微签下契约,也从未限制过沈从微的人身自由。


    是以,沈从微这段时日过得还算不错。


    沈家虽没了赖以生存的金银楼,一家人为了还债从大宅院搬进了普通民房,但与家破人亡还有很长的距离。


    等沈家兄长回来,她就可以走下一步了。


    闻人意善抓着棠鲤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卖乖:“棠姐姐,去嘛去嘛,就当是陪我了。”


    棠鲤莞尔一笑,点头应下:“好。”


    闻人意善大喜过望:“明日一早,我派马车来接你,此次行程为三天两夜,到时候,姐姐与我一个帐篷可好?”


    棠鲤忍不住笑出声:“好。”


    ……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时,闻人家的马车等在新棠宅外。


    听见脚步声的闻人意善从马车中探出头,迫不及待地朝棠鲤挥手:“棠姐姐快上来。”


    地上铺了一层薄雪。


    棠鲤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


    因此行特殊,棠鲤只带了画竹一人。


    马车内空间极大。


    闻人意善与棠鲤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处,两人的丫鬟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


    闻人意善先把准备好的汤婆子递给棠鲤抱着,又翻了翻小火炉上的烤饼:“再等一会儿,就能吃了。”


    辰时初,长长的马车队伍在城门处集合。


    又过一会儿,队伍开始向前移动。


    闻人意善道:“咱们要去的是皇家猎场,就在京城向西三十里处,约莫两个时辰就能到了,若姐姐愿意,到时候我们也换上骑装,去猎几只兔子,骑装我都为姐姐准备好了。”


    棠鲤自然应下。


    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口问:“意善,都水监的夫人,曹夫人会去吗?”


    闻人意善点头:“当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凡有资格的都会去。”


    都水监为四品官,他夫人自然在随行名单上。


    闻人意善意外道:“姐姐为何忽然问起曹夫人?”


    棠鲤实话实说:“我筹备了一支商船,想在下个月投入使用,半月前我就将文书递了上去,可手续卡在了都水监那儿,我想请曹夫人帮我问问。”


    闻人意善拧眉:“这么重要的事,姐姐为何不早点说?我父亲与都水监同朝为官,上朝下朝时顺便就问了。”


    棠鲤只笑笑不说话。


    闻人意善猜测她是不好意思,便干脆道:“此乃小事一桩,姐姐不必放在心上,待我们到了猎场,我便亲自带姐姐去寻曹夫人。”


    有皇家禁卫军开路,一路很是顺利,午时不到,就到了皇家猎场。


    棠鲤与闻人意善下车时,奴仆正在安营扎寨。


    闻人意善牵着棠鲤的手去向太安世子妃房若言请安。


    “母亲。”


    “世子妃娘娘。”


    房若言微微颔首,端庄稳重:“眼下时辰尚早,你们可自行玩乐,但此地人多眼杂,莫要走太远,待晚宴时,我带你二人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闻人意善:“是。”


    棠鲤心事重重地应下。


    见她如此,闻人意善安慰道:“姐姐莫要紧张,皇后娘娘为人和蔼,定不会故意为难谁,你是母亲亲口承认的半女,只要不招惹皇家,你大可以横着走。”


    横着走?


    她又不是螃蟹。


    不过,意善倒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意善谨小慎微,哪说得出这样的话?


    真是脱胎换骨了。


    但闻人意善的笃定到底感染了棠鲤,两人在营地周围逛了逛,笑容满面地交谈。


    这时,一道颇为熟悉的,但不讨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呵,这可是皇家冬猎,怎么什么人都能来参加?”


    回头一看,正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李含韵。


    宗云裳的爪牙之一。


    闻人意善小脸一寒:“李小姐若不满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李含韵咬着唇,怨念道:“我也没说错什么,冬猎何其重要,至少要身居五品,其家眷才有参加的机会。”


    “棠鲤不过一商女,众所周知,士农工商,商最下贱,她却借县主您的东风,让其他人如何信服!”


    她说得义正言辞,好似在为所有人打抱不平。


    在世子妃的教导下,闻人意善早就不是之前那种会蹲在阁楼里哭的小姑娘,当即命人掌李含韵的嘴。


    “本县主自有本县主的盘算,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质问本县主!”


    “来人,给本县主掌她的嘴!”


    身后嬷嬷闻声而动,上前就是狠狠的两巴掌。


    李含韵被打得偏过头去。


    清脆的巴掌声令李含韵的几个好友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声。


    谁都没想到,闻人意善一照面就给了李含韵这么大一个下马威。


    打完之后,老嬷嬷退至闻人意善身侧。


    “李小姐莫要忘了,你今日之所以能来这里,靠的是李尚书李大人的功绩苦劳。”


    “棠鲤与你不同,她虽没有当尚书的爹,可她比你厉害许多,在你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时,人家早就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别的不说,每年交的税就有几千两银。”


    “还有,我贵为县主,岂是李小姐能冒犯的?李小姐该记住什么是尊卑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