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貌美如花被惦记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什么是尊贵。


    眼下就是,你尊我卑。


    闻人意善虽没直说,可李含韵却从闻人意善的表情里体会出这个意思。


    这一刻,李含韵恨得要死。


    闻人意善之所以敢这样待她,不就靠有个世子爹吗?若没有雄厚家世,闻人意善算什么东西!


    李含韵的愤恨太直白。


    闻人意善挑了挑眉:“恨我?”


    李含韵垂下眸子,捂着脸:“臣女不敢。”


    闻人意善呵呵一笑。


    “若真的不敢,就不会用此种眼神看本县主了,看来,李小姐的规矩确实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也罢,既然李夫人教不好女儿,本县主便帮她一帮。”


    “你在此地跪上一个时辰。”


    这下,不止李含韵及其他小姐被镇住,就连棠鲤都忍不住眨了眨眼。


    此地是女眷营,来来往往的世家小姐官家夫人数不胜数,让李含韵跪一个时辰,无异于是将李含韵的脸面踩在脚底摩擦。


    板上钉钉的,李含韵定会成为冬猎的第一桩谈资。


    喔哟。


    小白兔变成大灰狼了。


    无视李含韵气红的脸,闻人意善随口吩咐:“春嬷嬷,你在此盯着。”


    话音一落,闻人意善牵着棠鲤的手,款步离开。


    身后是春嬷嬷冷酷的声音。


    “李小姐,请跪下领罚。”


    棠鲤回头看了一眼。


    李含韵满脸憋屈地跪着。


    至于她的几个小姐妹,早在闻人意善离开时一哄而散了。


    走到无人处,闻人意善松开棠鲤的手,语气忐忑地问:“姐姐会不会认为我太狠心?”


    棠鲤扶额。


    闻人意善贵为县主,李含韵冒犯了她,而她只罚李含韵跪一跪,不过小惩大戒罢了。


    便是旁人知晓,也只会夸她仁善。


    若被冒犯的换做宗云裳,李含韵不死也得脱层皮。


    更何况,闻人意善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棠鲤想了想:“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闻人意善连忙摇头:“怎会?”


    两人相视一笑。


    闻人意善的心情瞬间明亮。


    她明白棠姐姐的意思了。


    棠姐姐不会觉得他心狠,就如她不会觉得棠姐姐不知好歹一样。


    在离营地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清澈的河流,因昨夜下雪的缘故,河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棠鲤凑在闻人意善耳旁说了两句。


    闻人意善眸光一亮,立即命人将冰砸开,二人蹲守在洞口处垂钓,很容易就收获了几条巴掌大的小鱼。


    见闻人意善欢呼雀跃,指着桶里的鱼说起了十八种做法,棠鲤眸中盛满笑意。


    河对面是男子的营地。


    迎面走来一个锦袍少年,少年身后带着几个随从。


    少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往冰面砸来,语气十分轻佻。


    “意善妹妹,好久不见。”


    冰面突然裂开,四溅的碎冰落在闻人意善脚边,她看着水底下轰然散开的鱼群,忍不住皱起眉,眉间笼着一团郁色。


    闻人意善扔掉鱼竿,语气不善:“宗庆,你吓跑了我的鱼。”


    “几条鱼罢了,我赔给意善妹妹便是。”


    宗庆没看闻人意善,视线落到棠鲤面上,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的目光极为放肆,棠鲤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见他如此,闻人意善神经紧绷,立即上前一步,将棠鲤挡在身后,警惕道:“不必,我玩儿够了,先走一步。”


    说罢,她带着棠鲤转身就走。


    速度快的活像身后有鬼在追。


    宗庆摸了摸嘴,视线还是粘在棠鲤身上。


    他问侍从:“跟在闻人意善身边的人是谁?”


    侍从答道:“是一个商户女,姓棠名鲤,前不久与丈夫和离,太安王府对她有几分喜爱。”


    商户女啊……


    身份不显。


    不错不错。


    宗庆选择性地忽略随从的后半句。


    这个姑娘眼睛长得真好看,水汪汪的,跟会说话似的,哭起来,想必会更好看。


    她的身段也好,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腰处又显得盈盈一握。


    此次冬猎,他身边侍妾一个未带,刚好有些寂寞。


    跟她玩玩倒也不错。


    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就算吃了亏,也必定不敢声张。


    思及此,宗庆吩咐:“想个办法,把她带到我身边。”


    随从纷纷低头:“是。”


    ……


    走出一段距离,闻人意善回头一看,确认看不见宗庆的身影后,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棠鲤不明所以:“怎么了?”


    闻人意善压低声音。


    “宗庆是怀王长子,日后姐姐若遇上他,千万要离他远些,他就是个荤素不羁的混账东西,这些年来,他不知玷污了多少良家妇女!”


    “当街强抢,夜半偷窃,威逼利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落到他手里的女子,没一个有好下场!”


    闻言,棠鲤心中一凛。


    刚才宗庆看她的眼神,明显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侵略性十足。


    怕是不太妙啊。


    闻人意善心中也很是担忧,又后悔莫及:“早知会遇上那个晦气东西,就不往河边走了。”


    越说,闻人意善越懊恼。


    宗庆本就贪花好色,棠姐姐又是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


    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姐姐莫怕,这几日我们便寸步不离地待在一处,我就不信,他敢当着我的面对你做什么!”


    棠鲤不置可否。


    这几日闻人意善能处处带着她,回京以后呢?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棠鲤顿了顿。


    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的她是宗越尘的女人,将这个皮球踢给宗越尘很合理吧?


    棠鲤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画竹。


    后者微微点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棠鲤彻底放了心。


    很好。


    宗庆不足为虑。


    冬日昼短夜长,不过申时末,天色就逐渐变黑,营地里早早燃起篝火。


    世子妃带着闻人意善与棠鲤去向皇后请安。


    果然如闻人意善若说,皇后虽是极其威严的后宫之主,却也是世间难得的端庄慈和的女子。


    棠鲤是在场之中身份最低的女眷,可有太安世子妃稳坐在侧,无人对她的出现存有疑虑。


    类似李含韵那般蠢的还是少数。


    此时此刻,见棠鲤与闻人意善满面春风,李含韵恨得咬牙切齿。


    见她表情有异,李夫人放下茶杯,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这么看着上位,眼睛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