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手撕白月光剧本后神君黑化了

    肆景在前面勤勤恳恳地领着路,而那神仙公子哥呢,跟在后面怡然自得,闲庭信步。


    继魔域结界那段路后,寂渊这条路也因煎熬,变得漫长起来。


    知乐被关在寂渊最深处,玉折渊笃定没人敢动他的祭品,加之一个凡人孩子也无逃跑的风险,故仅用了最寻常的阵法锁住了他,要救起来并不困难。


    一日未见,那孩子不仅换了身新衣裳,小脸似乎还圆润了些。玉折渊把他养得还挺好。


    肆景憋憋嘴,比起凡人的地牢,他们魔族寂渊未免也过于舒坦了。


    不行,改天得找个时机去和玉折渊说说,让他把那些凡人的刑具都搬来。


    当然,除了那个恶心的马鞍,那玩意儿,她都嫌脏!


    “魔神大人!”一看到她,知乐立马笑逐颜开:“魔神大人,你果真来了!”


    果真?肆景挑挑眉:“是谁跟你说过,我肯定会来吗?”


    知乐指指她身后的褚洛白:“就是那位神仙大人告诉我的!”


    那位神仙公子哥明显一愣,似乎想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又给闭上了。


    这个褚洛白连人都找不到,凡人小孩口中的“神仙大人”是她的宠物吧。


    她的好宠物瞒着她,在背地里做那么多事,还真是辛苦他了。


    “魔神大人,你是来带我走的吗?”知乐问。


    “你,”肆景边漫不经心地解着困阵,边神仙公子哥努了努嘴,“跟着你的神仙大人走。”


    “你不一起走吗?”


    “嗯。”


    “为什么不走?”


    又开始了,他又开始没完没了了。


    她扭头看向那个无所事事,袖手旁观的神仙公子哥,喊他:“褚洛白。”


    神仙公子哥侧目:“何事?”


    “你会不会什么噤声法术,能让他安静下来吗?”


    “为神者,不轻易对凡人施法。”他正气凛然道。


    装什么清高,她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


    “知乐啊,”她转向男孩,脸上堆起和善的笑容,“那个神仙可厉害了,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你有什么问题大可问他,他定能帮你解答得明明白白的。”


    “真的?!”知乐一听,真乐了,提问目标瞬间转移:“神仙大人,你真的住在天上吗?”


    “是。”


    “天上的哪里?”


    “九霄。”


    “九霄?为什么叫九霄?”


    “因为天界共有九重。”


    “为什么是九重?”


    “自开天起,便是九重。”


    “为什么一直只有九重?你们住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再多开一重吗?”


    神仙公子哥受不住了,催她道:“为何这么慢,还没解开吗?”


    她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小魔我道行浅薄,学术不精,还请神仙大人多担待。”


    这下,公子哥终于肯放下身段,亲自动手了。


    他几步上前,只瞥了一眼那简单的困阵,手指凌空一点,一道清光闪过,困阵应声而破,动作干脆利落。


    没了限制,知乐更是放飞自我了。他跑到褚洛白跟前,指着对方手中的剑,问:“神仙大人,这是你的法器吗?”


    “是。”


    “为什么你的法器是把剑?不是拂尘、宝塔之类的?”


    “是父君所…”


    猛地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公子哥即时打住,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她。


    父君?这个称呼怎么又父又君的?父是爹的意思,君是君主的意思,难道说…天君是他亲爹?!


    她按下心中惊异,未将情绪表露半分。


    这个褚洛白眼高于顶,是有道理的,他确实有足够的资本能承托住他的自傲,若换作她,只会比他更目中无人。


    她能不动声色,知乐可不行,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关键词,追问:“谁是父…”


    褚洛白反应极快,手指一弹,成功将他噤声了。


    她适时送上了嘲讽:“不是说你们神仙从不轻易对凡人施法吗?”


    公子哥自圆其说道:“待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她心情大好,摸摸知乐的脑袋:“听见没?你的神仙大人夸你是非常之人,很是喜欢你呢。”


    知乐虽出不了声,但言语未必只能靠嘴巴表达。他一个扑腾,紧紧抱住了褚洛白的腰,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愉悦地欣赏着公子哥窘迫的模样,推波助澜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投缘,神仙大人,不如你就收了知乐当仙童吧。”


    知乐眼睛一亮,朝上又攀了几步,下巴抵着公子哥的胸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公子哥移开他的脑袋,警告道:“你够了。”随后又忿忿看向她:“你也够了,莫再煽风点火了。”


    心中的怨气皆已发泄完毕,她心满意足,见好就收了。


    “好,我不煽了。”她朝他摆摆手:“神仙大人,您赶紧上路吧。”


    公子哥伸手,自虚空中取出一个锥形的木质法器。知乐看到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个差不多的东西,然后又掏出了自己的鲁班锁,拉了拉公子哥的衣襟,又指了指她。


    这天君之子的双腿多矜贵啊,怎愿屈尊多走几步,只为了给魔递东西?他一弹指,直接将法器丢给了她,留下句:“明日辰时”后,便带着知乐消失不见了。


    给东西不知道要用手递吗?看来天君的家教也不怎么样。


    她瞅了瞅鲁班锁,几经周折,这玩意儿终究还是到了她手里。


    她又瞅了瞅法器,至于这玩意儿是干什么使的,相信另一个褚洛白定会为她解答。


    -


    回到房内,看见到正悠然饮茶褚洛白,她只觉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顺眼,更令她欢喜了。


    有个天君父亲又如何,天之骄子又如何?不照样沦为了她肆景的宠物。


    当然,这样的欢喜可不能让他知道。


    她静下心绪,刻意冷声道:“想必无需我多说,你已知晓发生了何事。”


    “一切可还顺利?”褚洛白放下茶杯,语气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她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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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


    “你指谁?”


    “那个名字跟你一样,看起来比你年少了几岁的自大神仙。”


    褚洛白神色未变,淡淡反问:“若我说,他是我的孪生兄弟,你信吗?”


    同名同姓但不同岁的孪生兄弟?他不是把她当作了傻子,就是在故意装傻。


    “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她换了个角度,接着问道。


    “若我说,是孪生兄弟间的感应,你信吗?”


    得,连句式都懒得变一下,看来是铁了心不打算告诉她了。


    她拿出法器:“那小孩留了个东西给我,是干嘛的?”


    “此乃锁位仪,持此物者可互通方位。不仅如此,”他接过法器,尖锥沾茶,熟练地于桌面画下了个微型法阵,“于落脚处设下此阵,无需施法移行,便可随时往返其间。有了它,你便能绕开结界,自由出入魔域了。”


    如此神奇!那她岂不是现在就已经自由了!


    不对,即便她顺利溜出去,玉折渊发现后也会想尽办法把她逮回来的。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哪里称得上自由?


    她压下杂念,继续追问:“你孪生胞弟说什么‘明日辰时’,是什么意思?”


    褚洛白端茶杯,饮了一口:“他是约你明日辰时与他会面。”


    “为何约我?莫不是…”她细品了下话中意味,“莫不是跟你一样,也看上我了?”


    褚洛白手一抖,杯中的茶水撒了大半。


    他定了定神,解释道:“玉折渊每次出关后,法力会陷入短暂低谷,亟需纯阳之体修补,否则五日内便会五感尽失。此番进修未成,定会派人另寻祭品。他约你,是要与你,”他放慢语速,一字一顿清晰道,“商、议、后、事。”


    这么麻烦。


    她带着点嫌弃道:“你为何不干脆让你那孪生胞弟,带上天兵天将,趁着今日直接把魔族灭了?”


    “神族败落,难敌魔族。”


    “是吗?你那胞弟可不这么想,他可是亲口跟我放话,要摘下玉折渊的项上魔头呢。”


    “年轻气盛,难免思虑浅薄。”褚洛白语带沧桑道:“日后他便会明白,玉折渊是杀不完的。”


    “杀不完?”她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玉折渊他有好多个分身?”


    他知她又是在逗弄他,叹了口气,又自顾自饮起茶来。


    肆景见他不搭理自己,便自个儿找起乐子来。


    她先是捣鼓了下鲁班锁,什么玩意儿,做得这么复杂。


    随即放弃,转而把玩起了锁位仪。那法器摸上去有些硌手,就连木刺都未磨尽。


    鲁班锁与法器皆出自知乐之手,论工艺,显是前者更难。难的东西做得精细,简单的反倒粗糙,如此反常,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便是,法器是仓促间赶制出来的。


    即使是赶工做出来的,知乐也不忘在上面留下签名。两件东西底部,皆刻有一个笑脸图案。


    知乐,知乐,只知傻乐,还真是人如其名。


    “肆景,”褚洛白突然开口,“你为何会去救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