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作品:《手撕白月光剧本后神君黑化了》 今日便是祭典,魔族上下都在为祭典做准备,唯有肆景一闲人赖在房间,无所事事。
不,不止她一人,还有褚洛白。
褚洛白应该也是无聊极了,不然为何每隔一个时辰,便如同报晓的钟般,向她精准报时?
直到暮色四合,她才恍然自己错得离谱了。
褚洛白自高而下,俯视着趴在床上,懒洋洋的她,开启了最后一次报时:“一个时辰后便是祭典,你真要眼睁睁看着那孩子殒命于此?”
原来这持续了一整日的时辰,并非出于无聊,而是他旁敲侧击的拷问,想看她什么时候良心发现,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可惜,上神有心,魔女无梦。
良心这个东西,她没有。
“好,我答应你,”她翻了个身,面朝上,语气敷衍,“他死的时候我会把眼睛闭上的。”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就连周遭的空气也因他的不悦而凝固了几分。
她无奈起身,反问:“那你要我怎么办?造反吗?我又打不过玉折渊。”
“你心中难道毫无触动,一丝怜悯也无?”
怜悯?她对这词的了解仅限于认识。祭典一年一次,孩子一年死一个,她早习惯了。
“没有。”
她的坦荡落在褚洛白眼里,便成了残忍。他气势汹汹地转身朝外冲去,一副要同玉折渊鱼死网破的架势。
肆景警铃大作,心中暗骂一声,指尖魔光急闪,瞬间将他定在了原地。
“你能不能暂且把你那慈悲心收一收?”她走到他面前,据理力争道:“现在冲出去不是去救人,是去送命,还是两条命!”
“玉折渊不会杀你。”褚洛白幽幽道。
嚯,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感谢他如此为她着想啊?
“但他会废了你!”
这才是她不让他去的原因,他要是成了废人了,谁来帮她脱离魔族?
这是最主要的理由,但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他,只会适得其反。
“这样吧,我去努力劝劝玉折…”
他眉头一皱,打断了她:“你去寂渊,把知乐救出来。”
他这是在命令她?身为宠物竟敢以下犯上,命令主人,真是倒反天罡了!
不,不能生气,她一生气,他就会知道接下来她说的话,全都是在骗他的了。
“真是个好主意啊!”她猛地一拍手,脸上堆起恍然大悟般的惊喜:“我把那孩子放了,然后嫁祸给右护法,顺道还能铲除个烦人的家伙,如此两全其美的法子,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褚洛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是在分辨真假:“你方才所言,皆出自真心?”
这家伙要求还真多,总是希望她能凭空长出一些她没有的东西,真是难应付。
“当然是真心的啦!我是真心实意、千真万确地想救他。”她有口无心地说道,然后摆出最乖巧的模样,提出了她的要求:“看在我如你所愿的份上,你是不是也能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你今晚能不能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好。”
神仙跟魔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她解除了定身法术,临走前又悄悄将房门施法锁住,把他关在了里面。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要她救孩子?绝无可能!
祭典对玉折渊是何等重要,要她涉险去放走祭品,是嫌她命太长了吗?为了一个凡人小孩,去得罪玉折渊,怎么算都不值。
比起救孩子,骗褚洛白明显要容易些。大不了事后在身上弄几道伤,跟他说自己尽力了,还为此受了罚。到时候再掉几滴泪,应能糊弄过去。
不对,现在他们七情相通,仅靠眼泪是骗不了他的,她还得真的感到悲伤与愧疚才行。
悲伤是什么样的?是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还是眼眶发热想流泪?
愧疚呢?是坐立难安、辗转难眠,还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跟心虚似的?
她努力在贫瘠的情感词库中搜寻着对应的情绪,试图模拟出正确的感受。她想得投入,未留意行走的方向,不知不觉间,竟真走到了寂渊。
定是前几日来得太勤,所以才会这样。只是…今日的寂渊有些异样,大门半敞,门口的守卫踪影全无。是都去祭典凑热闹了?
她带着疑惑走了进去,很快,便知道消失的守卫去了哪儿了。
他们不是玩忽职守,而是被放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是谁竟有如此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逾越魔域结界,潜到了这里?这不禁引了她的好奇。
她屏息凝神,蹑手蹑脚向内探去。
倏地,一道凌厉的剑光毫无征兆地迎面刺来!
还好她反应及时,侧身躲了过去。定睛一看,执剑之人,不正是才答应她不出房门,但还是被她锁在了屋内的人吗?
面对这种情况,论谁都很难不惊疑的:“褚洛白?!”
对方见她也颇为惊讶,但很快便沉下了气,剑尖微垂,带着审视,问:“你是肆景?”
不对,他不是褚洛白。
虽乍一看,他与她的宠物褚洛白长得一样,可仔细一瞧,眉眼间少了些历经世事的深沉内敛,多了几分未经磨砺的锐利与稚气。
“我是肆景,你是谁?”她沉声问道,即便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
“你方才不是叫出了我的名字吗?”年少版褚洛白收起了剑,在确认了她身份后,似乎放松了戒备,然而姿态仍是倨傲依旧。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是如何越过玉折渊设下的结界,逃过放哨的魔卫,来到这里的?
“这你不必知道。”他语气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呵,装什么神秘。他不答,她也猜了个大概。
这个褚洛白能叫出她的名字,可见是有人事先跟他只会过,说她会来此处与他会面。
而这个通风报信的人,除了宠物褚洛白,还能有谁?
此人定与他交情匪浅,不如趁此探探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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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得自报下家门,”她抱臂而立,故意刁难,“我需确认下身份,以防他人幻颜冒充。”
“无需多虑,”年少版褚洛白双手背后,下颌微扬,“三界之内,无人敢冒充我。”言语间,那份睥睨似是浑然天成,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傲慢。
如此自负,那她倒要瞧瞧,他究竟有几分骄傲的本钱。
她暗暗蓄力,向他挥去,直袭对方面门。
面对突袭,年少版褚洛白面不改色,仅用一个瞬移便轻巧躲过,还顺势欺近她身前,手中长剑再次出鞘,冰冷的剑锋稳稳架在了她颈项上。
“你这魔女,手段还真是下作。”他脸上尽是鄙夷之色,未加掩饰。
论身手,他确实不错,但远不及宠物褚洛白。
而论摆神仙架子,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彼此彼此,”她毫无惧色,迎着剑锋微微昂头,“是你先偷袭的我。”
“那是防御,并非偷袭。”他振振有词。
按她对褚洛白的了解,若再深究下去,定要扯出长篇大论的大道理。一个褚洛白就够她受的了,她可不想再听第二个啰嗦。
她推开剑,没好气道:“我知道你是来救孩子的,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再磨蹭,是想留下来,跟玉折渊过招吗?”
提到玉折渊,年少版褚洛白眼神一凛,收了剑。他自知不敌,可那年轻气盛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轻易示弱。
他双手背后,摆足了姿态道:“替我转告玉折渊,终有一日,我定会亲自摘下他的项上魔头,为三界除害。”
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懒得接话,只盼着他尽快救人,尽快走人,别再碍着她的眼。谁知等了半晌,这碍眼的家伙愣是杵在原地,半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这下她看不懂了:“你怎么还不去救人?”
“我不知道孩子关在何处。”这么丢脸的话,他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不知道还来救人?”她哭笑不得:“若我不来,你又该如何是好?”
“若你不来,我并无损失。反倒是你,”年少版褚洛白唇角勾起弧度,嘲弄道,“你的愿望怕是落空了。”
看来,她的宠物对他很是信任,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原来,他逼她来这,是为了试探她。还在暗地里安排好了人,看她有没有信守承诺。若她唬骗他,他便会认定她无可救药,就不帮她脱离魔族了。
他早就盘算好了一切,就等着看她如何自食其果。
真是诡计多端,城府颇深。
“带路吧。”年少版褚洛白颐指气使道。
这是哪家来的公子哥吗?怎么使唤起她来,如此顺理成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按下心中怨气,正欲施展瞬移,公子哥就又发话了:“莫瞬移,我不知去处,无法跟上。”
她耐着性子,得体地伸出了手:“我牵着你不就行了?”
他立即又将双手背到了身后,疏冷道:“男神女魔,授受不亲。”
这下,白眼是彻底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