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兄夺(双重生)

    叶拂青在永寿宫陪着太后用完晚膳方才回宫,甫一进门,便见被她遣散出宫的几位暗卫,在庭院中站成一排,皆低头不言。


    “回来了?”叶拂青淡淡问道,辨不出喜怒。


    她来回打量几人,半调侃半好奇地问,“此去可见到了丞相夫人?她是怎么同你们说的?”


    “回禀公主,丞相夫人一开始见到我们时有些惊慌,以为您出了事,解释一番之后,她便进宫了。”其中一人开口说,想了想又觉得有些羞愧,“然后我们便被召回宫了。”


    叶拂青低头沉思,上午送去的人,下午就回来了,她这姑姑行动还真是迅速。


    “那你们便继续留在我宫中吧。我再多说一句,倘若你们之中有谁对我有不轨之心,我定不会轻言放过。”叶拂青语气愈发冷淡下来。


    “属下定不负公主信任!”四人齐声说。


    叶拂青摆摆手让他们离开,转身叫上在一旁等待的夕照,一同进了房。


    夕照向来关注的消息要比她多,也时常八卦,叶拂青想了想,说,“夕照,你可有听说过关于丞相夫人的一些小道消息?”


    “啊?”夕照愣愣地看着她,又学着话本里那样将人物生平铺开来说,“丞相夫人是太后收养的养女,是圣上的义姐,又被封为安平长公主,身份尊贵。在永徵元年被指婚给丞相……”


    “停。”叶拂青制止住她的长篇大论,“这些我都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祖母和她的关系为什么不好?”叶拂青幼时便好奇,分明是自己从小带大的义女,为何祖母会不喜欢她。


    夕照皱着眉头,很是苦恼的模样,“奴婢也未曾听说过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长公主成婚后常年不在宫中,疏远了?”


    叶拂青下意识摩挲着手指,永徵元年,即皇叔父即位第一年,而在这之前的六个月,定王于北疆战死,举国哀悼。按常理,兄弟姊妹守丧,不宜婚丧嫁娶,又为何会急匆匆将她许给别人?一国长公主,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为婚事劳心费神。


    “皇叔父即位后不久,她便出嫁,安排为什么会如此紧凑?”叶拂青人就愁眉不展。


    “这个我听嬷嬷们说过,当年定王殿下薨逝……”夕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闭了嘴。


    “无事,将你知道的都告知我即可。”叶拂青说。


    夕照缩了缩脖子,继续说,“死讯传回京城时,太后和太上皇受不了如此打击,整日以泪洗面,太上皇本就身体不好,最终也在不久后郁郁而终,传位于当今圣上。接连两桩丧事,京中大乱,人人自危。太后为稳定局面,未将丧事大操大办,又想借喜事来冲淡哀愁,于是便将长公主许给了丞相。听说那段时间甚是艰难,幸好陛下稳住了局势。”


    叶拂青闻言点点头,这么说来似乎也说得过去,既是冲喜,应该也是为了拉拢朝中重臣。但她心中总觉得还有别的事情。


    “噢对了,虽然当年如此艰难,陛下还是特意为您操办了周岁宴,邀请众王公贵族到场为你贺喜呢。”夕照笑着说,与有荣焉,“公主自小便是最受宠的。”


    是了。同一年,接连多件丧事喜事,这算得上正常吗?叶拂青沉默下来,倘若往日未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她会觉得只是偶然,而现在,为何短短几个月时间便会发生如此之多的变故?又是什么推动了这一切的发生?


    叶拂青沉思过后,问,“那当年侍奉安平长公主的宫女嬷嬷,可是跟着她一起出宫了?”


    “这个奴婢也不知晓,但宫中曾伺候过长公主的人现如今皆不在宫中了,应当是随她一起走了吧。”夕照说。


    叶拂青更是不解,公主出嫁何至于此?古往今来也少见将下人悉数带走的事,当年究竟有什么隐情?


    她正思酌着是何处有问题,门便被敲响,小宫女在门外问:“公主,平远侯差人送来了一些伤药,奴婢想问问该放在何处?”


    叶拂青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定了定神,朝夕照说:“去接过来吧。”


    夕照应声走过去打开门,随即又捧着檀木盒走回来,提前打开递到她眼前,眼里放光,惊喜道,“公主,侯爷此番可是下了大功夫啊,好些连贵妃娘娘都寻不到的药膏也有呢。”


    叶拂青淡淡扫了一眼,确实是各式各样的膏药堆满了小盒子,她稍稍点了点头,“总算做了件说得过去的事儿。”


    但她此时兴致缺缺,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敲诈谢濯也变得没那么有意思了。


    “放一边吧。”叶拂青一边说,一边心思沉重地上了榻,侧躺着开始放空自己。


    “公主又心烦了么?”夕照放好东西,走过去替她捏肩,“我听说陛下下旨,公主和侯爷二十九日便要完婚?”


    叶拂青声音无波无澜,轻轻嗯了一声,她早成过亲,这次嫁的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也没什么好兴奋高兴的。


    她仍旧在想,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当年的秘史呢?让暗卫去探,但他们常年跟在自己身边,很多技能估计已经退化了,更何况哪来的情报网供他们所用。


    情报网?叶拂青噌的一下坐起身来。掌握这京城大大小小消息事务的,不就是皇城司么?而谢濯不就恰好管着皇城司吗!


    她思虑一番,出声唤道,“骆饶。”


    骆饶翻窗而入站在她面前。


    “骆饶,你今日再去侯府一趟,出宫时需得谨慎,进侯府直接亮明身份即可,不用担心。”叶拂青脸上慢慢有了笑意,说,“你同侯爷说,这药膏很不错,我会好好用的。睹物思人,我必定会时常念着他想着他的。礼尚往来,我也赠予他一块玉佩,还望他也能时常想起我。”


    叶拂青冲夕照使了个眼神,夕照心领神会,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块还算看得过去的玉佩递了过去。


    闲话说完了,叶拂青语气也认真几分,“最后告知他,帮我收集一下安平长公主在宫中乃至出嫁后的一切消息。倘若他问为什么,你便表情神秘些,告诉他,我定有所用,现在不便告知他,但他日他会知道这是个不可忽视的线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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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其余的问题,你自由发挥便好。”


    “属下领命。”骆饶说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戌时,侯府。


    骆饶拿着令牌,正大光明地进了侯府。


    谢濯看着有几分熟悉的黑衣人,冷声说,“你还敢来?当侯府是含香殿么?”


    骆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板一眼、一字不漏地向他转述叶拂青的话,表情也同她要求的分毫不差。


    谢濯看着他递过来的玉佩,嗤笑道,“你们家公主还真是喜欢送玉,能否告知我她将哪座玉矿买下来了?”


    “公主一向大方,对喜欢之人自是重视,必送美玉。”骆饶完成任务的同时还不忘替叶拂青说好话,增进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谢濯冷笑一声,将玉佩随意扔在桌案上,提起正题,“她说的线索人物是何意思?安平长公主同我们在查的事有何关联?”


    “属下不知。”骆饶正色道,“公主再三强调长公主十分重要,还望侯爷能施以援手,这也是互利共赢的合作。”


    “我一无所知又无报酬,哪来的互利共赢?”谢濯眸色冷淡,听得出有些愠怒。


    “倘若侯爷愿意帮这个忙,您日后必定不会后悔。若有什么需要的,只要公主能够做到,她定会答应侯爷。”骆饶说。


    谢濯淡淡扫了他一眼,没再为难,“你回去复命吧,便说这次我愿意帮她,但她也要做出点让我满意的事来才行。”


    骆饶恭敬行礼,疾步离开,回到含香殿中。


    "回来了?"叶拂青听见他的动静,转身看向他,“侯爷说了什么?”


    “侯爷答应帮这个忙,他还说,希望公主能做出点让他满意的事情来。”骆饶说。


    “哟。”叶拂青怪音怪调地笑了起来,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我们侯爷胃口可真大啊,这个时候也没忘记索取点报酬呢。”


    说完,她看向骆饶,“今日之事完成得不错,俸禄也提一提吧。”


    骆饶神色不变,恭敬行礼后便离开了。


    叶拂青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疲惫。


    夕照走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扇子替她扇风,“公主若是困了便早些歇息吧。我听说明日骆饶准备的训练项目要更加严苛呢。”


    叶拂青想起她今早吩咐骆饶去做的事,没想到效率如此之高。她笑笑,又难免因为他出众的能力而想到曾经培养过他的那个人。


    定王?阿爹?这些都太遥远了。


    叶拂青对他的印象仅来自于他人的讲述,甚至有时候其他人为了避免让她伤心,都会闭口不提。她本以为同他的联系只存在于血缘之中,未曾想到在如此久之前,她就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保护之下。


    “睡吧。”叶拂青回过神来,说,“夕照,你也不必在此侍侯了,去睡吧。”


    夕照点点头,替她铺好床才走了出去。


    叶拂青躺在床上,侧身面对着墙壁,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方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