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兄夺(双重生)

    叶拂青接连几日未曾收到过谢濯的消息,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静心等待,一边同众人一起训练,一边琢磨他的情况。


    七日后酉时,夕照拿着一封信走进来,满脸笑意,“今日侯爷送了聘礼来,还特意吩咐了有一封给您的信。”


    叶拂青颇为不解地接过,倘若真要传递消息,为何如此大张旗鼓不加掩饰?谢濯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她迟疑地拆开信封,只粗略扫了一眼便将书信扔在一旁,眉头紧蹙。


    夕照看着她这副胸闷气短的模样,义愤填膺地撸起袖子,说,“公主,怎么了?可是侯爷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我这就……”


    “没有,没有。”叶拂青伸出手把她拦下来,又将书信递给她,“你瞧瞧,侯爷是不是被夺舍了?”


    夕照接过,下意识一字一顿照着念了出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匆匆念了几句之后,夕照瞪圆了眼睛,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侯爷这是?虽然我知道他喜欢公主,但也不能写这么羞人的信啊。”说完她还哎哟一声,朝叶拂青挤眉弄眼。


    叶拂青被她这一番调侃逗得笑了起来,随即又开始深思他其中的用意。


    谢濯平白无故写这么一封信送进来,还如此光明正大?难不成是想做戏给谁看?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了恶心她吧。


    她想了一会儿,说:“夕照,你吩咐下去,今夜所有人都不必在庭院中当值了,暗卫们倘若见到黑影,也不必拦下。”


    夕照虽一脸疑惑,但还是照做,“是。”


    “今日你也不必再守着我了,去歇息吧。”叶拂青补充道。


    “公主……”夕照犹豫出声,但对上她的眼神,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公主要处处小心。”


    叶拂青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后,便起身坐在庭院中的秋千上。


    x时,叶拂青有些昏昏欲睡,天气愈发凉了,她拢了拢外袍,时不时地摇晃着秋千。


    听见身后一道轻响后,叶拂青眨了眨眼清醒过来,“来得有些晚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直到走到她面前才说,“公主真是好耳力。”


    叶拂青抬头看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默默吐槽道,“故弄玄虚。”


    想到白日那封信,叶拂青忽地起了调侃之意,“不知今日那封信是侯爷自己写的么?”


    “自然,这种事怎可能假手于人?”谢濯淡然道,似乎分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叶拂青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笑起来,笑道,“侯爷写这封信的时候,可吐了?”


    谢濯淡淡扫她一眼,没有接话。


    叶拂青敛了神色,正经起来,直入主题,问道,“侯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公主聪慧过人,既能猜到我今夜会来找您,不如也猜猜我是因何而来?”


    “夜色已深,我可没心情和侯爷拐弯抹角。”叶拂青打了个哈欠,打量他一番,而后说,“侯爷近日神采不如往日啊,想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谢濯轻笑一声,神情严肃几分,“圣上已多次提拔赏赐我,难免惹人眼红。过几日又将通公主您成亲,他们自然是坐不住了。”


    “他们是怕我在皇叔父那的殊荣,今后成为你的助力?”叶拂青冷笑道。往日一个个对她避如蛇蝎,看到有什么好处倒是眼红想要分一杯羹了。


    “已有多位官员同陛下进谏,指责我哄骗公主,虚情假意将公主套牢,实则只是想借您的势呢。”谢濯越说越咬牙切齿。


    叶拂青见他这副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侯爷是觉得,这其中的人物搞反了才是,对么?”


    谢濯不置可否。


    叶拂青笑笑,“我还以为他们会直言说我的不对呢。”


    “他们敢在陛下面前说您的不是,是不想要脑袋了么?自然只能我来承担这个‘哄骗、别有心计’的坏人了。”谢濯话里有话地说。


    “侯爷如此不服气?”叶拂青淡笑道,“但今日,侯爷恐怕不单是来同我抱怨的吧。”


    谢濯淡淡扫她一眼,“和公主合作倒也有几分好处,无需说明便能知晓。我现下的一举一动都被诸多人监视着,自己手中的人也用不了了,还望公主能借我些人。”


    “借你些人?”叶拂青思酌了一会儿,“甭管面上说什么,他们实际上只是想将侯爷您拉下马是吧。”


    谢濯默然点点头。


    他们本身就是合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更何况,叶拂青眸色渐深,她日后还要借皇城司一用,倘若落入别人手中,那再“借”可就难了。


    “侯爷有难,我自会相助。只是我手中人也不多,暗卫十二人,我可以借你十人。”叶拂青说。


    “公主借我八人即可,其余护公主安危。”谢濯说,“臣还想向公主求取一样东西。”


    叶拂青看向他,语气幽幽,“什么东西?”


    “公主的平安锁。”谢濯说。


    平安锁?叶拂青闻言皱了皱眉,这平安锁自她出生起便一直佩戴在身边。祖母说是她阿爹阿娘留下的,所以她一直十分珍重。


    叶拂青语气冷了下来,眼神中满是警惕,目光沉沉地看着谢濯,“侯爷恐怕不只是想借我的人吧?看来如今是真的想借我的势了?”


    “定王殿下骁勇善战善待下属,忠心追随者无数。现如今只是在明面上不再有定王旧部而已,但谁又说得准还有多少人活着呢?”谢濯说。


    叶拂青眸色冷淡,漠然别过眼去,冷笑道,“看来我让侯爷查安平长公主一事,你并不上心,反倒是从中得到了点启发呢。”


    “狼豺虎豹环绕,各势力虎视眈眈,我怎会在这个时间段轻举妄动。”谢濯说。


    “笑话。”叶拂青嗤笑一声,“侯爷半夜入宫,既知晓有诸多双眼睛盯着你,但你还是来了,让我想想,还是我手中握住的东西更有吸引力,值得你去冒这个险吧。”


    谢濯沉默无言,没有回答。


    叶拂青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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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有些动怒,两人分毫不让地对峙着,谁也没有移开目光。


    “公主是觉得,自己不主动去寻,还昔日追随定王的部将一个安稳,便是对定王殿下的孝敬么?”谢濯缓缓开口,“公主既已怀疑安平长公主,又为何对定王旧部避而不谈,公主是在逃避什么?”


    “总不可能是公主真的从未想起过要从他们入手,如此迟钝,臣倒是无法相信呢。”谢濯说。


    他的一番话在叶拂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猜得没错,叶拂青甚至想说他俩不愧能合作,明明本不应该那么了解,但偏偏时时都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所思所想。


    叶拂青轻抚胸膛,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再开口时依旧游刃有余,“我同侯爷本就是交换利益,互帮互助的关系。侯爷从我这里拿到这么大一个好处,总要回报些诱惑力更大的才是。”


    “安平长公主幼时同当今圣上、定王情同手足,虽无血缘关系,但早有割舍不断的感情。”谢濯说。


    叶拂青猛地看向他,眉头紧蹙,等着他的下文。


    “而后某一年,几人关系急转直下,安平长公主不仅同圣上疏远,连太后娘娘也不愿见她,定王也在不久后出征,即北疆一战。无论是阴阳两隔还是生人分离,总之安平长公主不再受他们待见,自出嫁后更是极少回宫。”


    “原因呢?”叶拂青能感受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连声音也在发颤。


    “尚未查明,这是我让全员出动才搜罗到的信息,整合之后才将整个事情联系起来,但更多的……”谢濯顿了顿,“我只能知晓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阻拦我们查清这件事,许多人因为国丧对这些事讳莫如深。”


    安平长公主?丞相夫人?她究竟在这件事情之中充当着怎样一个角色呢?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推动者吗?


    叶拂青闭了闭眼,但她印象中的丞相夫人分明是一个端庄得体、恪守规矩之人,京中所有女子都以她作为大家闺秀的典范。


    所以究竟是什么才会导致他们几人形同陌路?


    叶拂青敛眸,正色道,“侯爷用这些消息诱惑我,我便收下你这份心意。要我借给你也可以,侯爷在何处寻得,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消息,都要与我同享。你不可将所有暗卫分派出去,需得时刻留一人在你身边监视。这条件,侯爷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谢濯眸色深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过了半晌才说话,“公主雪中送炭,要求我自是答应。”


    “虽说我二人是合作关系理当信任对方,但侯爷多疑,我同侯爷相处多了,也学会了几分,侯爷应当不介意吧?”叶拂青皮笑肉不笑地说。


    “怎敢介意?”谢濯也笑着回道。


    叶拂青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冷声道,“侯爷应当知道,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我才会处处迁就你。侯爷得记着欠我一个大人情,他日是要还的。”


    “臣不至于这也分不清楚。”谢濯说,“我可从未认为公主是什么亲人的狸奴。公主想要什么,我自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