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兄夺(双重生)

    叶拂青斟酌了一会儿,说:“由丞相夫人派遣而来的几位随我来,其余人继续训练。”


    话音刚落,队伍里齐刷刷走出来四个暗卫,表情严肃地跟在她身后。


    一行人走到正厅,叶拂青坐在檀木椅上问,“诸位今日既说跟了我之后便听从我的命令,那我多问一句,丞相夫人为何派遣你们来护我?”


    “属下不知。”四人异口同声回复道。


    叶拂青皱了皱眉,愈发觉得可疑,“究竟是不知晓还是不愿告知我,如今你们尚且还听从前主子的命令?”


    “属下当真不知晓,绝不是蒙骗公主。”一人站出来解释道,“我们影卫只需听从主人的命令即可,究竟是为何,我们不会问,主人也不会告知我们。”


    叶拂青抬眸看去,只见几人的眼神中皆是严肃认真,看不出半点虚情假意。但她不敢放松警惕,无论是她和丞相夫人的关系还是丞相夫人这个身份,都不得不让她认真审视。


    “罢了,你们在我身边多年也未做什么不忠不孝之事。”叶拂青拂了拂衣袖,沉声道,“只是现下非常时刻,我没法再留你们。诸位打包行囊回丞相府吧。”


    “尔等誓死追随公主,绝无二心,还望公主收回成命。”几人齐刷刷地跪下,个个神色坚毅。


    叶拂青捏了捏鼻梁,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她思虑一番过后,肃声道,“那你们今日带着行囊去找丞相夫人,便说是我将你们赶出来了。留在丞相府之后,将她的一举一动告知我,你们可愿意?”


    她食指轻敲桌案,等着他们的回答,毕竟这可是背弃旧主的决定。


    几人对视一眼,重重给她磕了个头,朗声道,“属下遵命。”


    她虽得到了肯定答案,但心却愈发沉重,明明应当别有目的,为何会如此容易?难不成都是在逢场作戏?


    她敛眸,正色道,“那便走吧,速战速决。”说完,她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往外走。


    夕照见她脸色沉重地走出来,跟着训练的动作也乱了几分。


    “无事,先训练吧。”叶拂青安抚道,同她一起站在树下,由骆饶领着做强身健体、休养生息的锻炼。


    时近午时,叶拂青累得满头大汗,气息乱了几分,她见众人训练得皆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先去吃饭,将骆饶留了下来。


    “骆饶,我尚未问过你,你是由谁派遣而来的?”叶拂青问。


    夕照在一旁踮着脚给她擦汗,闻言神情正经几分,同她站在一块,显得有几分“同仇敌忾”。


    “属下谨遵定王殿下之命,自小护在公主身边,公主性命高于一切。”骆饶回道。


    叶拂青对“定王殿下”这个称呼很模糊,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只存在于其他人回忆中的定王、她的亲生父亲。所以此时再提起,她的心像被一层朦胧的雨雾笼罩着,触景生情的酸涩之意在不断蔓延。


    叶拂青偏了偏头,敛起失意,正色问,“定王早已薨逝十余年,但我瞧着你们几位比我年长不了几岁,这又该作何解释?”


    “属下自幼被定王殿下选中,从小便被作为暗卫培养,多年习武。”骆饶顿了顿,继续说,“定王殿下薨逝之后,太后娘娘从诸多人选之中指派了我和其他人一同成了您的暗卫。”


    所以阿爹在尚未知晓她的降临之时便已经将暗卫准备好了?究竟是在防着谁?


    叶拂青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可知丞相夫人为何要派遣暗卫在我身边?”


    “属下不知,但属下能察觉到丞相夫人对您并无恶意,派遣而来的暗卫对您亦是忠心耿耿。”骆饶神情正经,回道。


    往日她未曾觉得自己身边的关系错综复杂,如今这么一理,她才发现自己前世大意到了何等地步,也不怪谢濯整日说她只知寻欢作乐不知疾苦。


    “嗯。”叶拂青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今日下午仍要训练,你再去搜罗些秘法来,我们一个一个试。”


    “属下领命。”骆饶拱手行礼,话落便不见踪影。


    见人走了,夕照有些疑惑地问,“公主怎么突然对丞相夫人如此上心了?”


    叶拂青笑了笑。恐怕不是她上心,而是对方对她“上心”。


    “不想了,吃饭!”叶拂青扬了扬手臂,一把揽住她往正厅走。


    午睡过后,叶拂青同众人继续在庭院中哼哧哼哧地训练,夕照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这样就像要上战场一样。”


    叶拂青敲了敲她的额头,别有深意地说,“就是要上战场了啊。”有厮杀有死亡、阴谋重重的京城,同战场有什么区别呢。


    叶拂青尚未等到几名暗卫的回信,反倒是太后宫中的李嬷嬷过来了。


    “公主。”李嬷嬷恭敬唤道。


    叶拂青闻声,朝她走过去。


    李嬷嬷行了个礼,柔声说,“太后有请。”


    叶拂青心中虽然困惑不解,但还是扬了扬眉,笑道,“祖母可是想我了?”


    李嬷嬷淡笑不语。


    叶拂青也不在意,转过身去同其他人说,“你们继续,我去去就回。”


    二人一前一后地往永寿宫走,叶拂青走在前头,不用通传便踏了进去,笑嘻嘻地问,“祖母唤汉阳何事,可是想我了?”


    太后看见她,原本有几分忧愁的脸霎时喜笑颜开,笑道,“祖母每日都想着你呢。”


    叶拂青笑弯了眼,在她身旁坐下,乖巧地将头靠在她膝盖上,感受着她一下一下抚弄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像宫中被撸顺毛的小花猫一样,懒洋洋地躺着。


    “汉阳啊。”太后突然说。


    叶拂青此时已经松散得闭上了眼睛,听见她的声音,点了点头。


    “今日怎么会突然提审暗卫们呢?可是有不舒心不满意之处?”太后柔声问。


    叶拂青睁开眼,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解,“祖母怎会知道,我刻意让他们小点动静呢,那岂不是宫中人人都知道?”思及此,她猛地坐起身子,有些紧张地等着太后的下文。


    “旁人不知晓,就我这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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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婆知晓。”太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不必如此紧张。”


    “啊。”叶拂青似是恍然,“定是暗卫同您通风报信了,他们还说只听我的呢,果然是骗我的。”


    太后叹了口气,说:“他们自是听你的。我一向是不插手你如何管教的,只是……”她顿了顿,抚上叶拂青的脸,“今日为何要将那几人遣送出宫,送回你姑姑那儿?”


    叶拂青眨了眨眼,“姑姑同您说了?”她嘟囔着嘴,闷声道,“我记得祖母分明同我说过少和她接触,尽少和她来往,怎么姑姑在我身边安插暗卫如此重大的事,祖母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汉阳。”太后的嗓音中是化不开的担忧和疑虑,“你姑姑不会害你的,我那些话的意思,不过是……”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而说:“你身边需要更多的暗卫,收下她这份好意吧,需得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他们离开,他们的职责就是时刻保护你。”


    “我……”叶拂青想说点什么,突然卡了壳。如果是往日,她肯定会拍着胸脯说“我能有什么危险”但现在,她已经知晓自己身边危机重重,甚至于在她无知无觉中,就已经被卷入未知的争斗。


    叶拂青叹了口气,祖母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时时护着她纵着她,可以说倘若不是祖母护着,就她以前那个性子,估计没法安然无恙地长大。


    “那好吧,既然祖母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收下吧。”叶拂青瘪了瘪嘴,又说,“但我总有一日要问清姑姑究竟为何这么做,祖母又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


    太后被她问住,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总有这么一天的,但不是现在。我们都会保你无恙,别担心。”


    太后说完,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眸中泪光闪烁。


    叶拂青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虽然她不知晓祖母为何要瞒着她这些事,但她对祖母几乎是惯性信任,哪怕前世是祖母动的手,她也心甘情愿。毕竟在很多时候,她这条命都是祖母给的。


    祖孙二人正温情之时,门外有太监传禀,“奴才奉圣上之命同汉阳公主禀告一声。”


    “进来吧。”太后敛了神色,说。


    “太后娘娘、公主吉祥,万福金安。”小太监谄媚地笑着,又朝向叶拂青,说,“钦天监查阅日历天象,本月二十九为大吉,圣上大悦,特择此日做您同平远侯的大喜之日。”


    竟然真的如此之快。叶拂青若有所思,朝他摆了摆手,道,“知晓了,你退下吧。”


    “嗻。”小太监行礼后躬着身子走了出去。


    太后笑着看向她说,“未曾想到汉阳如此快就要成亲了。你可对何处田宅感兴趣,我让陛下赏赐给你,做你二人的婚房。”


    叶拂青慎重考虑了一番。搬离侯府自然自在,但是她也无法再时时监视着谢誉峤,恐会失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下手机会。再者说,她终有一天要和离要离开京城的,此时何必再兴师动众。


    “不必了祖母,侯府尚可。”叶拂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