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这小子是山神爷的亲儿子不成?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刘贵连忙上前一步,躬了躬身,恭敬又紧张地叫了声。
“哎,甭客气,冬河的哥,就是自家兄弟!”
奎爷嘴上客气的应着,眼神却已迫不及待瞄向刘贵背着的篓子。
刘贵心领神会,赶紧把背篓卸下放在地上,蹲下身。
手竟有些微微发抖……
但他还是赶紧解开最上面遮掩的草叶柴禾,又从篓底掏出那个严严实实的油布包,一层层解开。
动作笨拙却无比郑重。
终于,在他的一番操弄之下,露出了那颗浑圆饱满,金光流转的硕大熊胆。
油布一剥开,一股浓郁的药腥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立刻散逸出来。
奎爷那精明的老脸猛地一凝,细长眼睛骤然放光。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凑近,却并不急着接手,而是先用粗糙的手指在空气里虚虚扇了扇,仔细嗅辨那气味儿。
片刻,他才伸出双手,像捧着个刚出炉的热豆腐,极其小心地将那颗金胆轻轻托起。
指肚在温润微弹的胆囊壁上,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然后对着刚透出薄云的冬日天光,眯起眼睛仔细端详。
光线透过胆囊,内部经络分明,金液醇厚浓稠如同融化的琥珀,边缘不见丝毫杂质晕染。
奎爷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抽气声:“我……我的老天爷啊!”
他倏地抬眼,那双阅宝无数的眼睛里迸射出狂喜的精芒,死死盯住陈冬河和刘贵。
“人熊?稀罕的金胆?还是上上之品?!色泽金纯,通透澄净,纹路明晰如老山蜜蜡!”
他惊疑的目光,在陈冬河那张依旧从容含笑的脸上转了两圈,又扫过他脚边那个硕大的麻袋,心中翻江倒海。
这小子是山神爷的亲儿子不成?
前段日子才弄来一个熊瞎子的铜胆,这没隔多久,竟又搞了头更大的棕熊金胆!
他身后的猎队,怕不是要把这白山黑水的熊窝给犁平了?
陈冬河看着奎爷那失态的样子,心里有底了,脸上笑容更盛:“奎爷您这眼力,真是没的说!隔着肚皮都认得真真儿的。您老火眼金睛,赏多少就是多少,我兄弟俩,信得过您!”
奎爷小心翼翼将金胆放在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干净木板托子上。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绪,这才指着陈冬河刚解开放下的那个大麻袋:“老弟,那这包里的硬货……”
他眼睛里的热切比之前更盛,像是即将揭开宝盒的盗墓贼。
陈冬河也不卖关子,弯下腰,几下就解开了麻袋口绑得死紧的麻绳。
袋口一敞,一股子浓郁新鲜的野牲口腥膻气立刻涌了出来。
里面塞满了切得方方正正、深红诱人的大块熊肉。
最上面,四只连皮带毛、肥厚敦实的巨大熊掌如同四座小山般堆着。
旁边还躺着两块大海碗大小,厚实得惊人的棕红色波棱盖骨。
白亮的筋络虬结盘覆,看着就透着一股子老山货的力道。
“好家伙!我的亲娘咧!”
奎爷这次是真叫出了声,一个箭步就蹿到麻袋边。
再也顾不得姿态,伸手就在一只最肥厚的前掌上按了按。
那厚厚掌垫柔软中带着韧劲,毛色棕黑油亮。
他又掂起一块沉重的波棱盖骨。
指骨敲在骨面上发出闷沉的实响,不由得连连点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成了!成了!冬河老弟,你……你这是要给老哥哥我放血割肉哇!”
“金胆、上品熊掌、足够年份的波棱盖、还有这么多油膘厚实的熊腩肉!你这是打算把所有的宝贝,一口气抖搂给我了?”
一旁的刘贵,原本还沉浸在奎爷对金胆的震撼评价里,此刻看着那几乎塞满了大半麻袋,分量大得惊人的熊肉山货,脑子嗡的一下,彻底懵了。
三百多斤肉啊!
还有熊掌波棱盖!
这……这哪还是三成啊?!
他脸色一急,下意识就一把将陈冬河扯到院子角落的大枣树后边,压得极低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冬河!不成!真不成啊!之前说定了我拿三成,顶了天也就是那金胆……”
“你这……这塞了半袋子肉……这算咋回事?你是要请帮手分润的,也得算人家一股!这熊瞎子全仗着你……”
陈冬河没让他说完,胳膊一伸,用力揽住刘贵略显单薄的肩膀,笑容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暖意:
“贵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甭算那丁丁卯卯!你那眉头我都看在眼里,要不是急用救命钱,你能一个人不要命地钻熊窝?”
他语气笃定,直接点破。
“带上这肉,一来是那老熊真够膘,二来,我也是真心想交你这朋友。”
“往后再遇到这大家伙,你贵哥是老山里闻风辨向的老把式,寻踪的本事比我强百倍!”
“我呢,最多就是手快眼准,腿脚麻利点儿。咱兄弟俩要是一块上,那肯定比一个单打独斗强得多!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直接把刘贵追踪猎物的本事亮了出来,点明了配合的威力,更核心的是那份肝胆相照的信任,烫得刘贵胸口发胀。
他眼圈猛地一红,嘴唇哆嗦着,喉咙哽得像是塞了团干棉花,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带着血泪的话:
“我爹……开春前在矿上被矸石砸塌了,前胸里头的骨头茬子一直插在肺管子上。”
“县医院不敢动刀子,说是得去省城……大手术……”
他猛地吸了下鼻子,手背狠狠一抹眼睛,声音哑得厉害。
“大夫说最少……最少五百块,一个钢镚儿都不能少,还不能拖……拖久了就……”
五百块!
对刘贵这样的山里人家来说,这以前就是个压在心口、能让人喘不上气的石头山。
砸锅卖铁也凑不齐!
陈冬河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是这种要命的伤情。
他没二话,反手紧紧攥了一下刘贵粗糙冰凉的手:“等着!”
他转身大步回到院子中间,对一直伸着耳朵留意这边、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理解和善意的奎爷朗声道:“奎爷,麻烦您老受累,赶紧给算算,我哥俩这儿,等您的实诚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