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年轻人,值得交!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那颗熊胆呈半透的金黄色泽,质地如玉石般润泽细腻,饱满充盈,胆汁粘稠。
奎爷眼中精光爆闪,手指轻轻摩挲着胆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激动:
“嚯!铜胆!还这么大,这么饱满!真正的尖儿货,想买都没地儿买的好东西!”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冬河,伸出一根手指头:“按现下的行市,这东西能值这个数——一千块上下。”
“兄弟你办事敞亮,我也不能亏了你。这样,我给你一千一!这个价儿绝对公道,外头收药的贩子压价狠,给不到这个数!”
陈冬河点点头,对这个价格表示认可。
奎爷又从背篓里拿出那两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两头棕熊身上取的膝盖骨,处理得干干净净,骨质圆润泛着光泽。
“这俩熊波棱盖嘛……”奎爷仔细摸了摸骨面,又掂量了几下,“最近两年确实鲜有见到这么好的了。”
“开放了个体经济后,物价涨得快,城里的万元户听说都有了。具体行情我还真得好好寻摸一下买家,打听打听准确的价儿。”
陈冬河心中了然,这种稀罕药材要遇对买主才能卖上好价钱。
他毫不犹豫地接口道:“奎爷,您做事我放心。这样,这两件宝贝暂时放您这儿。劳烦您帮我掌眼寻个合适的买主。等卖出去了,您再告诉我一声,钱给我就成。”
这番话既是对奎爷能力的认可,更是对他人品的信任。
奎爷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心里那份庆幸劲儿就别提了。
那把几乎算半送出去的水连珠步枪,外加那一百多发子弹,这回报来得可真是又快又厚实!
这年轻人,值得交!
他拍着胸脯大声道:“得嘞!好兄弟!信得过哥哥,我肯定不能让你吃亏!这熊胆钱,我先结清。”
他利落地转身走进里屋,很快拿了一叠崭新的大团结出来。
“老哥说话算数,那把水连珠算旧货折旧,我扣你五百块。剩下的六百,熊胆的钱一分不少!”
他一边点钱一边说:“至于那俩波棱盖,放心,只要出手,卖了多少是多少,我一分差价不挣你的!全归兄弟!往后有好货,可千万记着我这份情!”
“那是当然!有好货头一个想着奎爷您!”陈冬河也没跟他客气,笑着应承下来,接过那厚厚一沓钱。
随即,他又从旁边的背篓里提出一个麻袋,里面装着十几斤肥瘦相间的熊肉:
“奎爷,这点熊肉自家留了不少,熊油我们留着用处大,就没带过来。这次就这点肉,您尝尝鲜。”
“等下回我再找着了熊窝子,保准囫囵个儿都给您弄来!”
“哈哈,好!够意思!那我就等着兄弟的好消息了!”奎爷也不客气,笑着接过来。
他看着眼前爽快又有本事的年轻人,只觉得越看越喜欢。
揣着六百块钱,迎着晨风骑上自行车,陈冬河心里盘算着:这笔钱回去得交给老娘拿着。
得让她老人家安心,省得她还像过去那样,一个铜板恨不得掰开两瓣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日子总是抠抠搜搜的。
在他这个年代的小山村,娶个媳妇的彩礼也不过几十块钱。
传说中的“三转一响”,那是城里或者富裕人家的待遇。
在靠山屯这种地方,实实在在的粮食往往才是最硬的聘礼。
对于祖祖辈辈刨土为生的人来说,金贵的钞票,有时真比不上粮仓里实实在在的几袋子谷子苞米让人心安。
他停下车子,从怀里掏出那叠钱,熟练地点出五十块钱单独放回口袋里。
这钱得用来抹平昨天系统空间里那些东西的“账”——布、面、糖、调料,还有那包肉包子钱。
供销社刚开门不久,柜台前还没几个顾客。
陈冬河过去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又买了三斤水果硬糖。
除了自家的小馋猫冬梅,二叔家还有两个比冬梅小不了多少的丫头,玲子和芳芳。
二叔虽然一直盼儿子,对俩闺女却一点不亏待,有好吃的总惦记着她们。
堂弟陈援朝嘛……
嗯,有二婶管着,那小子最近是该受点管教了。
路过大肉包子摊,笼屉刚掀开,热气裹着扑鼻的肉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想起空间里那几个眼馋不能吃的热包子,陈冬河心头微动。
他掏出钱票,一口气包了三十个大肉包子。
山里猎物固然不缺,但生火炙烤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会耗掉宝贵的狩猎时间。
想保持体力充沛,随时能吃上一口扎实的热乎东西,这包子和馒头就是最好的干粮。
打猎本身就是件费神耗力的活儿,在深山老林里,体力就是命。
当陈冬河带着沉甸甸的包子回到自家小院时,日头已经爬高了些,但还没到平常猫冬人家起床的点儿。
他闻到灶房飘出的炊烟味,推门进去,果然看到爹娘正开始张罗早饭。
锅里熬着稀粥,笼屉里馏着昨晚特意留的玉米饼子。
以前猫冬时为了省粮,家里都是吃两顿饭的。
早上九点多起来吃一顿,扛到下午四五点再吃第二顿,吃饱了正好上炕歇着。
陈冬河在进村的时候,就把昨天买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
村里人看到他自行车上挂的全部都是新买的东西,眼中全是羡慕。
昨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陈冬河不用还那三百块钱外债了,但家里东西全被抢光,不去买点东西,这过冬都不知道该咋过。
张老汉看着陈冬河手上拎着的大包小裹,尤其是那袋显眼的白面,眼中满是惊讶:
“冬河,乖乖,这一车都是新置办的?你可别是……把卖狼肉的钱全花光了吧?”
他伸长脖子,想看清袋子里还有什么。
陈冬河停下脚步,拍了拍车座上的袋子,故意摆出一副无奈的口气:
“没办法,李二狗那王八蛋下手忒狠,连灶房门后头的一小捆葱都没给剩。”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连铺盖都得重新置办,要不娘和我爹咋过冬?”
“天杀的瘪犊子玩意儿!”张老汉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昨天那么便宜就放他滚蛋,太对不住你们家了!”
“冬河啊,这回要不是你机灵,硬是给掰回来,你们家以后的日子,真跟天塌了没啥两样。”
村口靠南墙根蹲着,坐着晒太阳的几个老汉,也都跟着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昨天那情形,真是搁谁身上都够受的。
陈冬河和大家搭了几句话,便把东西推进了自家院子。
刚卸下东西,王秀梅就从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