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虚伪的善良
作品:《我玄枢,二郎神师兄!》 “你忘了你的儿子被帝辛抓走生死不明吗?如今却要我送出女儿?”
苏护拔出裂山剑,剑刃映出自己憔悴的面容,突然放声大笑:
“我苏护一生忠君爱国,到头来竟要靠女儿苟活?”
笑声未落,城外传来崇侯虎的喊话,声音粗哑如破锣,在苏护听来更是十分刺耳:
“苏护!识相的就乖乖献城,把妲己绑来阵前!
否则午时一到,我便下令攻城,先杀尽你城中百姓,再扒你的皮!”
“欺人太甚!”
苏护挥剑砍断身边的箭矢,“传我令,开城迎战!”
“侯爷不可!”
参军死死抱住他的腿,“我们兵力已经不足八千,又被视为“叛军”,
周围的诸侯都觊觎您冀州广阔的地理的位置,援兵都被他们拦住了,
而且敌军尚有十万之众,出城就是送死!”
正在争执间,东门突然传来欢呼声。
苏护连忙登上城楼,只见郑伦拄着枪站在城头,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
“侯爷,末将能战!”
他鼻中白光闪烁,虽不如昨日强盛,却足以威慑敌军。
崇侯虎见郑伦醒来,冷笑一声,对身边的金蝉子道:“大师,该你出手了。”
金蝉子颔首,手持锡杖向前一步,口中诵念佛经。
佛光如潮水般涌向城楼,郑伦刚要喷出白光,
却觉胸口剧痛,白光在喉间凝滞,竟化作鲜血喷出。
“怎么可能……”
郑伦难以置信地倒下,身边的亲兵连忙将他扶起,
只见郑伦面如白纸,如今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休得辱我父亲!”
苏全忠怒喝一声,虎头枪直指崇侯虎,“你这残暴之徒,手下败将,只会言言狂吠,敢与我一战吗?”
崇侯虎闻言大笑,笑声震得阵前旗帜猎猎作响,不过他可不敢再上前出战了:
“黄口小儿也敢叫阵?来人,去会会他!”
话音未落,一名身材魁梧的先锋官拍马出阵,
手中狼牙棒舞得如车轮般,直奔城门而来:
“我乃北伯侯帐下张猛,特来取你首级!”
苏全忠二话不说,提着枪就冲下城楼,守城士兵连忙打开城门。
两马相交,枪棒碰撞的脆响震得人耳鼓发麻。
张猛力大无穷,狼牙棒招招致命,
苏全忠却仗着身法灵活,虎头枪如灵蛇出洞,专挑对方破绽。
“铛!”
苏全忠一枪挑开狼牙棒,顺势刺向张猛咽喉。
张猛慌忙侧身,却被枪尖划破肩甲,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
他怒吼一声,回身一棒砸向苏全忠马头,苏全忠借力跃起,枪尖直捣张猛面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佛光突然从敌阵中射出,如薄纱般罩住张猛。
苏全忠的枪尖撞在佛光上,竟被弹开数寸。
他一愣神的功夫,张猛已调转马头逃回阵中,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
“小崽子,下次定取你狗命!”
“又是你这妖僧!”
苏全忠怒视着崇侯虎身边的金蝉子,虎头枪在手中转得飞快,
“有本事别躲在后面,出来与我一战!”
金蝉子合十行礼,声音温和如春风:
“小将军息怒,贫僧只是不忍见生灵涂炭。
若肯献城归降,贫僧愿保冀州百姓周全。”
“放屁!”
苏全忠啐了一口,“你们屠我卫城百姓时,怎不见你慈悲?
今日我便杀了你这伪善之徒!”
说罢,他调转马头冲向敌阵,身后亲兵连忙跟上。
崇侯虎见状冷笑,挥手示意放箭。
箭矢如蝗,苏全忠却仗着身法矫健,在箭雨中穿梭,
虎头枪舞动如飞,连挑数名弓箭手。
“好个虎子!”
城楼上的苏护看得心惊胆战,既为儿子勇猛欣慰,又怕他有失,
连忙下令,“鸣金收兵,快放箭掩护!”
郑伦见状,强撑着伤体,鼻中白光再次暴涨,射向追来的敌兵。
数名骑兵瞬间坠马,魂魄被白光吸走。
苏全忠趁机杀开一条血路,退回城中,只是肩头中了一箭,鲜血染红了半边战袍。
“父亲,那妖僧的佛光能挡兵器,硬拼不是办法!”
苏全忠捂着伤口,眉头紧锁,“不如今夜我率死士劫营,烧了他们的粮草!”
苏护看着儿子渗血的伤口,心中一阵刺痛,却还是摇头:
“不可,崇侯虎生性多疑,必有防备。我们只剩这一道屏障,
若有闪失,百姓怎么办?”
父子二人正争执间,城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鼓声。
崇侯虎竟亲率大军攻城,云梯如林,撞车撞击城门的巨响震得城楼摇晃。
苏全忠提枪欲再出战,却被苏护死死按住:“守住城池要紧,莫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冀州城被围的第十五日,粮道已断,井水也开始发臭。
苏全忠带着亲兵在街巷中巡查,只见百姓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绝望。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拦住他,哭着哀求:
“少将军,让我们降了吧,再这样下去,孩子都要饿死了!”
苏全忠握着虎头枪的手微微颤抖,他刚从西巷回来,
那里已有三名孩童因缺水而死。“再等等,我父亲定会想出办法的。”
他的声音干涩,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回到城主府,却见苏护正对着一封血书发呆。
那是崇侯虎派人射入城中的,信中说只要献城,不仅可保百姓性命,还封苏护为镇国侯,苏全忠为骠骑将军。
血书末尾,还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旁边写着“不降屠城”四个大字。
“父亲,这是奸计!”
苏全忠一把夺过血书撕碎,“崇侯虎残暴成性,岂能信他?我们与他拼了!”
苏护疲惫地摇头,眼中布满血丝:
“拼?拿什么拼?
郑伦昏迷不醒,士兵只剩三千,百姓已无粮可食。
昨日西城已有人偷偷开城投敌,再守下去,只会让更多人送死。”
“那也不能降!”
苏全忠猛地跪倒,“我们苏家世代忠良,若降了这反贼,百年后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忠良?”
苏护苦笑一声,指着窗外,“百姓都快饿死了,谁还管你忠良不孝良?
全忠,你太年轻,不懂世事艰难。”
苏护坐在府中,看着满地的伤兵,郑伦躺在床上,气息奄奄,鼻中已再难现白光,眼中闪过挣扎之色。
“我真的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