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借刀杀人

作品:《我玄枢,二郎神师兄!

    省得我们再找借口收拾他。臣举荐一人,定能平定冀州。”


    “谁?”


    “北伯侯崇侯虎。”


    费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崇侯虎与苏护素有嫌隙,让他出兵,定能马到成功。


    而且崇侯虎手握十万重兵,正好借此机会削弱他的势力,一举两得啊!”


    尤浑也跟着磕头:“费大夫所言极是!崇侯虎残暴不仁。


    让他去打冀州,正好让他们两败俱伤,大王坐收渔利。”


    比干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听到两人的话,连忙劝阻:


    “大王不可!崇侯虎嗜杀成性,若让他出兵,冀州百姓必遭涂炭。


    不如派臣前往冀州,劝苏护回心转意。”


    “劝?”


    帝辛冷笑,“一个反贼,有什么好劝的?


    传旨,命崇侯虎即刻出兵征讨冀州,务必将苏护碎尸万段,把他女儿妲己给寡人抓回来!”


    比干还想再说,却被费仲推到一旁:“亚相还是少管闲事,免得惹大王不快。”


    看着帝辛怒气冲冲地离去,比干长叹一声,望着冀州的方向,眼中满是忧虑。


    这一战若是打响,大商的气数,怕是才真的要尽了。


    须弥山的大雄宝殿内,檀香缭绕,接引与准提相对而坐,面前的水镜正映着朝歌城的乱象。


    水镜中,苏护题诗的血字在阳光下泛着红光。


    “敖顺已死,西海的布局全乱了。”


    接引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他捻着佛珠的手停了下来。


    “阐教f的动作倒是快,借着哪吒之事,直接斩断了我们在四海的根基。”


    准提把玩着七宝妙树,树叶上的佛光忽明忽暗:


    “四海本就不是重点,人族的气运才是关键。


    如今成汤气数将尽,正是我西方教大兴的机会。”


    “你想扶持哪路诸侯?”


    “西伯侯姬昌。”


    准提的手指在水镜上一点,画面立刻切换到西岐城——那里市井繁华,百姓安居乐业。


    甚至官员正带着百姓在田间劳作,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此人素有贤名,广纳贤才,隐隐有天命所归之象。


    更重要的是,他与阐教素有往来,却又不似比干那般死忠,我们有机可乘。”


    接引摇头:“姬昌虽贤,却过于仁厚,缺乏杀伐果断之气,怕是难以成就大业。


    更兼阐教落子,恐怕我们未必能赚取好处啊!”


    “那就双管齐下。”


    准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明面上扶持姬昌,暗中再扶持一路诸侯,


    让他们相互制衡,我们坐收渔利。”


    “你想扶持谁?”


    “北伯侯崇侯虎。”


    准提指向水镜中苏护离去的背影,“此人鲁莽冲动,野心勃勃,正好为我所用。


    他若想借征讨冀州之机扩大势力,必然需要外援,


    我们可以派弟子前往,助他对抗朝歌。”


    接引沉吟片刻:“可崇侯虎为人残暴不堪,岂能得到民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准提笑得意味深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要他肯归顺我西方教,昔日的罪孽,又算得了什么?”


    他抬手一点,水镜中浮现出一个身着白袍的青年,正是金蝉子。


    青年眉清目秀,眉宇间带着一股悲悯之气,正坐在菩提树下诵读佛经。


    “让金蝉子去吧。他聪慧机敏,口才出众,如今也该独当一面了。”


    接引点头:“也好!不过要告诫金蝉子,不可暴露我们的真实目的。


    只说是玄门散修,前来相助。”


    “放心。”


    准提收起七宝妙树,水镜中的画面渐渐模糊。


    “崇侯虎的野心会促使他造反,待各路诸侯反商,我们再出手收拾残局。


    到时候人族的气运,自然会流向我西方教。”


    ……


    冀州城外的风裹着血腥气掠过旷野,崇侯虎的十万大军如黑云压城,却在城墙下寸步难行。


    他勒马立于阵前,金盔上的红缨被箭矢划破了数处。


    黑色战袍沾满了尘土与暗红的血渍——这已是第三日攻城失利,


    城西的先锋营几乎被苏护的儿子苏全忠一锅端了。


    “废物!都是废物!”


    崇侯虎的大刀重重砸在马鞍上,震得马身人立而起。


    望着城头那面猎猎作响的“苏”字大旗,崇侯虎眼底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


    身后的亲兵噤若寒蝉,谁都知道这位北伯侯最恨挫败,尤其是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父亲息怒!”


    一声暴喝从侧阵传来,崇应彪提着丈二长枪冲了出来。


    这少年生得面如锅底,阔口獠牙,


    一身乌金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浆——昨夜他率小队偷袭东门,


    结果被苏全忠打了个措手不及,此刻脸上还留着一道未愈的刀疤。


    “让孩儿去会会那苏全忠!定要将他枪挑马下,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崇应彪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枪缨上的狼尾随着他的怒吼颤动。


    崇侯虎眯起眼,看着儿子眼中的戾气,想起他幼时抓周时,一把抢过了自己的佩刀。


    “去吧,莫要堕了崇家的威名。”


    他挥了挥手,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苏全忠的枪法他见过,那是苏护亲手教的,枪枪狠辣,招招致命。


    城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苏全忠提着虎头枪纵马而出。


    他身披亮银甲,腰悬柳叶刀,胯下“踏雪”宝马四蹄翻飞,


    银枪尖垂着红缨,在晨雾中宛如一道流光。


    这少年不过十八,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唯有嘴角紧抿的弧度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厉。


    “崇应彪,手下败将还敢出战?


    昨夜让你侥幸逃脱,今日定取你狗命!”


    苏全忠的声音清亮如钟,在城下荡开。


    崇应彪气得哇哇大叫,拍马挺枪便刺:“黄口小儿休要猖狂!看枪!”


    两马相交的刹那,枪尖相撞的脆响震得人耳鼓发麻。


    崇应彪力大无穷,长枪舞得如车轮般,枪风扫过地面,卷起丈高的尘土。


    苏全忠却不与他硬拼,虎头枪如灵蛇出洞,


    专挑对方破绽——他知道崇应彪蛮力有余,身法却滞涩,这正是可乘之机。


    “铛!”


    苏全忠一枪挑开对方枪杆,顺势刺向崇应彪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