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午门题诗反成汤

作品:《我玄枢,二郎神师兄!

    苏护气的脸色通红,猛地拔出裂山剑,剑刃直指两人咽喉。


    “你们竟敢算计到我女儿头上!今日我便在金銮殿上,斩了你们这两个奸佞!”


    “护驾!护驾!”


    费仲吓得瘫倒在地,连滚带爬地跑到阶下,“大王!苏护要杀臣!他这是要谋反啊!”


    尤浑也哭喊着:“大王救命啊!苏护疯了!”


    帝辛也被剑刃的寒光晃了眼,顿时勃然大怒:“苏护!你敢在金銮殿上动刀?


    当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你?


    来人,把他给寡人拿下!”


    殿外的侍卫正要冲进来,比干连忙上前按住苏护的手腕:


    “侯爷息怒!有话好好说!你忘了冀州的百姓了吗?


    你若在这里出事,冀州怎么办?”


    苏护的手微微颤抖,比干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让他清醒过来。


    他知道自己冲动了,若是在这里被杀,


    冀州百姓就真的无依无靠了,朝内没人关心,朝外又有异族入侵。


    他缓缓收剑入鞘,却依旧怒视着费仲和尤浑:


    “大王,小女早已许配给西伯侯之子,还望大王收回成命。


    臣愿献上冀州所有的铁矿脉,助大王打造神兵利器。”


    “铁矿脉?”帝辛不耐烦地挥手,


    “一个女人而已,难道比寡人的旨意还重要?不就是一个伯邑考吗?


    寡人让他另娶便是!限你一月内把妲己送入宫,否则别怪寡人兵发冀州,踏平你苏家满门!”


    苏护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看着帝辛那张昏庸的脸,看着费仲和尤浑得意的笑容,


    看着满朝文武或恐惧或麻木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对大商的忠诚,


    也随着这金銮殿上的闹剧,一点点消散了。


    “臣……遵旨。”


    苏护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石头。


    “退朝!”


    帝辛拂袖而去,龙袍下摆扫过费仲的胖脸,留下一道灰痕。


    百官散去时,比干拉住苏护,忧心忡忡地说:“你打算怎么办?真要把妲己送入宫?”


    苏护望着殿外的青天,天空湛蓝清亮,可他的心中却一片灰暗。


    “王叔,你觉得这大王还能救吗?”


    比干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


    “大商的气数,怕是真的要尽了。可你若反了,冀州百姓就要遭殃了。”


    “与其看着大商一步步走向灭亡,不如我苏护先反了!”


    苏护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王叔,你多保重,我这就回冀州,整军备战!”


    说罢,苏护转身离去,裂山剑的剑鞘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在为大商敲响丧钟。


    比干望着他的背影,他可是王室啊!


    随即摇了摇头,两行老泪缓缓滑落——苏护这一走,天下就要大乱了。


    朝歌城的午门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日光下闪着冷光。


    苏护勒住踏雪乌骓,身后的三十名亲兵都握紧了兵器,甲胄上的寒霜在晨光中泛着凛冽的气息。


    “侯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郑伦的声音带着颤抖,青铜面具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一旦反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苏护没有回答,只是翻身下马,走到午门左侧的白墙前。


    这面墙是历代诸侯觐见时留名的地方,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如今却要被他用来书写反诗。


    他拔出裂山剑,剑尖在指尖轻轻一划,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滴落在青灰色的砖墙上。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


    苏护蘸着自己的血,挥剑写下第一句,字迹苍劲有力,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气。


    周围的百姓渐渐围了过来,起初是好奇,后来是震惊,最后都屏住了呼吸。


    一个落魄的书生喃喃道:“苏侯爷这是……要反了?”


    “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苏护写下最后一句,十六个血字力透墙背,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扔掉裂山剑,剑刃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结束。


    “好!写得好!”


    刚才那个落魄的书生突然高呼,扔掉菜篮子就跪在了地上。


    “这昏君早就该反了!我父亲被抓去修万香殿,活活累死了,我要跟着苏侯爷反了!”


    “我也反了!”


    一个穿粗布短打的青年喊道,“我女儿被尤浑抢走,至今生死不知,我要报仇!”


    越来越多的人响应,从最初的几个人,到后来的几十人,再到上百人。


    他们中有失去父亲的儿子,有被抢走女儿的母亲,


    有被夺走土地的农夫,积压已久的愤怒在此刻彻底爆发,像一扬席卷朝歌的风暴。


    苏护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心中百感交集。


    他翻身上马,高声道:“乡亲们,苏护今日在此题诗反商,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


    帝辛昏庸,奸佞当道,若再忍下去,我们都会家破人亡!


    从今日起,我冀州与朝歌势不两立,凡有志之士,皆可来投!”


    “愿随侯爷反了!”


    百姓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得一里外都能听见。


    苏护一挥手,带着亲兵转身离去,马蹄声踏碎了朝歌虚假的宁静。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大商的冀州侯,而是反抗暴政的义军领袖。


    当消息传到万香殿时,帝辛正在与宫女们嬉闹。


    他斜躺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怀里抱着一个宫女,手里把玩着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


    听闻苏护题诗反商,他猛地将夜明珠摔在地上。


    珠子“啪”的一声碎裂,吓得宫女们瑟瑟发抖。


    “反了!反了!”


    帝辛怒吼着站起来,衣袍的袖子扫倒了桌上的酒壶,琼浆洒了一地。


    “区区一个冀州侯,也敢逆寡人的意?费仲!尤浑!给寡人滚进来!”


    费仲和尤浑正在偏殿分赃,听闻帝辛传唤,连忙跑了过来,


    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大王,何事如此动怒?”


    “苏护反了!你们知道吗?”


    帝辛指着两人的鼻子,“都是你们,把他逼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