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地宫 诅咒值20.5%
作品:《仙君,我真没别的狗》 离开万古镇前,桑梓将其余各处的建庙之事安排了下去,次日,几人坐上飞舟,朝着玉虚宗的方向而去。
桑梓正在房间内打坐,倏地,一束流光自窗外飞入,她张开手,那道流光钻入她的手心。
这流光正是桑梓此前放在下丹药之人身上的那缕神识,她撩开衣摆,盘膝坐下,阖上双眼,感受着那抹神识带来的消息。
这是一处暗无天日的地宫。
除了一片昏暗,唯一能抓住人视线的便是地宫胡乱摆放的木偶。
那木偶不同于孩童的玩具般憨态可掬、富有灵气,一个个雕工奇差,甚至没有一个木偶有完整的五官和四肢。
在地宫中央,一堆木偶堆积拔高,顶端处放着一个王座,王座上面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脖子以上皆用黑布牢牢遮住,下半身穿着件豹纹长袍,微微露出来的是他的革靴,可以看得出来是十分鲜艳的红色,殷红如血,在昏暗的地宫格外显眼。
王座的对面有一张软榻,软榻上躺着一个红衣男人,男人半敞着衣袍,茶台上放满了各色时果,他一口一个,看姿态竟是比王座上的人还要闲适。
“你如今还有心情吃水果?”
“咋,怪我没给你分?”红衣男人虽开了口,视线却未往王座的方向的转去,“给你来点儿?”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说说你干什么吃的?八十几个男宠就没几个有用的!”
“嘭——”一块木偶从王座下飞起,朝着红衣男人的方向砸去。
红衣男人稳稳将木偶接在手上,随意一抛,扔回王座下的木偶堆中,又拿起个葡萄扔进口中:“那我也没办法啊,我天生比我妹妹蠢我有办法?”
“你还骄傲上了?”王座上的男人怒极了半响,声音才逐渐冷静了下来,“我问你,这回的计划可成功了?”
“稍微成功了那么一点点儿。”
“怎么说?”
“药下了,但约等于没下。”
“那就是又没成功!”王座出传来一声低吼,男人衣袍纷飞,下方顿时掀起一阵旋涡,无数木偶被卷起,朝着红衣男人的方向涌去。
木偶一触即到红衣男人的身体,便迅速朝着他的方向挤压,霎时间,那木偶竟缓慢溶解,紧接着往红衣男人的脸上渗透。
旋即,他的皮肤底下竟然隐隐出现了木化的迹象。
“......不是,再不停手,没人帮你干活了。”
红衣男子脖子上青筋暴起,面部涨得通红,那王座男人才伸手一挥,木偶旋涡瞬间收回:“若下次再失败,本座不介意让你变成木偶在这里陪着本座。”
“嘭”一声闷响,红衣男人自空中掉落砸在地上,一抹嫣红自嘴角流出。
“咳咳咳......让我给自己妹妹送男人,你恶不恶心啊,能不能有点儿正经法子?”红衣男人坐在裂了一半的软榻上,随意地擦了擦嘴角,丝毫没有因为那我王座男人的怒气而有丝毫惧怕,“况且不是我说,那些男人老的老丑的丑,连她兄长我都比......”
“你说的有理。”
“啊?”
“姓季的那仙君虽长得不错,本座却忘了他的年纪,这世上,毕竟没有男人像本座这般年纪了还雄姿英发,只怕那三百多岁的季仙君也是有心无力。”说罢,那王座上的男人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一名身穿豹纹侍卫服和红色长靴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原地。
“去,再找些小白脸来,务必要帅气、年轻,懂得讨人欢心。”
“是。”那身影回答完便消失在原处。
“至于你——”王座男人一顿,声音带了些戾气,“待找到人,便继续由你这个做兄长的送去,此次务必要成功,若不然......”
“若不然变成木偶在这儿陪你这老妖精,行行行,我先走了。”那红衣男子扯出一抹笑,转身便走,刚刚还满脸笑意,一转身笑意顿消。
他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右手一直紧握的双拳才缓缓打开——一抹被术法隐藏起来神识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看到这里,桑梓才睁开双眼,平静的双眸闪过一丝讶异。
因为在神识所记录到的画面中,那红衣男人正是一直同桑梓作对的三哥桑无言,与大哥桑怀君、二姐桑慕酒一样,他们都对桑梓占据魔君之位耿耿于怀。
自她继位后,暗杀,下毒,包括那些心狠手辣、作风混乱的谣言,此三人也出了不少力,桑无言则最喜给桑梓送人。
当时,桑梓是觉得所谓的好色形象有助于加深所谓魔尊传承的塑造,便依着桑无言去了。
魔宫有几个男宠是桑梓自己带回来的,但大半都是桑无言送的,此前本是有八十几个,后来魔宫周围房价上涨加上桑无言嫌弃他们年老色衰便都给放了出去。
原以为他只是想在男宠中布自己的暗桩,现在看来竟是受人指使,另有目的。
结合师父之前所说便可知晓,男宠中必定有某种引子会牵动她身上的诅咒发作,师父未离开时,这些男宠有他把关,引子自会失效。
季清河来之时师父不在,所以——她每每见到季清河,便会忍不住......
至于此人的目的倒是不难猜测,古籍中多有记载,双修之时身心放松,常有人利用双修之法行杀人、夺舍等目的,只是若杀人,何须如此曲折?
所以......是夺舍?
还有一点,桑梓没有忽略最后桑无言的那个动作,他知道她的神识在他身上,一缕神识何其微弱,直接捏碎便是,他不捏碎,故意让她看到这一切,又是为何?
“叩叩——”思考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有事?”桑梓打开门,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季清河。
此时此刻,知道了季清河体内含有引子之后,桑梓不免有些后怕,得亏那天师父出现,不然可不止睡-个男人这么简单。
“快到玉虚宗了。”季清河没有错过桑梓脸上的那丝不耐烦,他说完话,又深深地看了桑梓一眼,“我先走了。”
见到季清河这般疏离的行为,桑梓心里暗暗称赞,果然说话算话,这样也好,没了季清河这边的威胁,她专心去对付新来的“引子”便好。
*
几人毕竟是伪装身份去玉虚宗,若扎堆出现恐怕不妥,所以他们商量分三队进入,桑梓与素溪为一队,栩云同诸葛富贵一队,季清河和浮生一队。
飞舟停在毗邻玉虚宗的一处城郊后,他们便按着各自计划好的身份,分头开始准备。
今日是玉虚宗五年一度的招生大会,骨龄限制在20岁以下,此时此刻,玉虚宗的护山大阵入口,已然立上高台,对来报名的新生进行登记。
此次来的新生大多还未踏入修行的步伐,便是开始修行,也只是堪堪踏入练气期,不能御剑飞行,且大多都是普通人家,所以空中有着飞行灵器,但不多,刚开始还算宽敞。
只是这般宽敞的空中,突然强势闯进来一座巨大的飞辇,飞辇宛若一座小型宫殿,宝光流转,轻纱浮动,从云层中缓缓驶来。
其后还紧跟着好几座或大或小的仙驾,虽不如前方的飞辇,却也是精致异常。
这些飞辇仙驾凌空而来,排列成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极致的奢华与淡雅混为一体,令在场的人浑身一震。
“嘶——这般大的阵仗,是哪个家族的公子?”
“瞧瞧那带头的飞辇,周身均是由龙骨神木制作而成,不是说这玩意儿都失传了,那些老家伙手里也只握着一小块,这暴殄天物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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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坐的,莫不是钟离家的那位天灵根?”
“钟离家行事低调,我看多半是那个上官家的,他们家不是养着一位姓栩的家奴,这工艺,也就姓栩的能做得出来。”
“不不不,要我说,论嚣张也只有厉家那位!”
此人话音刚落,空中随即飘来了一声夹杂着浓厚威压的厉呵:“让开!历家小公子历北辰的座驾,尔等平民还不速速让开!”
众人纷纷又倒吸了一口气,不少修为低的皆颤抖着双膝,没修为的直接捂头跪下,仙灵界家族众多,各家族供奉的客卿长老众多。
此威压,便是那厉家赫赫有名的长老徐凌,化神初期修为。
“啧啧啧,厉家真是越来越财大气粗了。”
“就是啊,这阵仗,怕不是又发现了哪处大能秘境,那龙骨神木怕不是也是在里面得的。”
在几人的艳羡目光中,那长队才在山门处徐徐停下,几乎占据了整个山门,空中的其他飞辇早就在见到这幅阵仗时,已先行一步下辇,所幸也未造成交通拥堵的状况。
“喂!旁边那个土包子,都叫你让开了,干什么吃的?知道本公子爷爷是谁吗?!”
只见这个长队的最后方赫然停着一个小型飞辇,那飞辇周身若是单独看亦是流光四溢,只是与周围的飞辇想比则稍显暗淡。
若是平日里,众人看见这般飞辇定会为之惊叹,只是如今珠玉在前,这飞辇未免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那说话的男人正是众人方才口中厉家的小公子历北辰,此时他拉开了帘子,映入众人眼帘的,不仅是那那张神似大饼的俊脸,还有坐在他身边,美貌与气质并存的侍女们。
以及踮着脚尖,挤在角落,脸憋得通红的客卿长老徐凌。
“诶?这神木飞辇似乎并非厉家的。”现场终于有人注意到,那历北辰的飞辇位于最后方,且小得可怜。
“对啊,这厉家莫不是没落了,躲在人家队伍里充场面?”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不是厉家的,那......这里面回坐的会是谁?”
随着众人的疑问,长队最前方的飞辇应声而开,最先出来的是一个身穿深紫色劲装的女子,女子板着脸,手抱着长剑。
随后,她打开帘子,一位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生得极美,肤色白皙,眼尾上挑,唇若丹霞,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懒惰感,像一副动人的画般步步走来。
“嘶——”空气中的凉气已然所剩不多。
“美,实在是太美了!”随着这道话音落下,方才那坐在后方厉声呵斥的历北辰竟一路走到了那红衣女子面前,侧身而立,将折扇一甩,挑了个眉,“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历北辰,认识一下?”
“历北辰?”桑梓心中不由一个咯噔。
他们精挑细选的新的“引子”,不会就是面前这人吧?
虽然她没有容貌歧视,但作为“引子”来说,这......未免也太粗糙点儿了吧。
此人带着两个耳环,一边写着个“英”,一边写着一个“俊”,所以是生怕别人看不懂他的英俊吗?
"英俊吧?"历北辰问。
桑梓懒得回,直接掠过此人,以季清河的水平来看,新的“引子”应该不会是此人,不相干人等没有聊的必要。
“喂,美人儿,你还没回答本公子呢!”
历北辰跑向桑梓,却迅速被素溪拦下,一脚踹到他的飞辇里:“滚!”
若说桑梓二人的身份是世家大小姐,那么季清河与浮生的身份便大相径庭了。
一个时辰前,两人与其他人分开后,便寻思着想一个合理的身份,两人一路无言,一路走到了郊外。
两人一左一右,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