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建庙 诅咒值20.5%

作品:《仙君,我真没别的狗

    温言被几人威逼利诱,最后抱着一堆资料,面如菜色地离开。


    桑梓则将众人留下来,准备下一步计划——建庙。


    “建庙?”几人又是满脸疑惑,不怪他们,实在是建个庙而已,能与洗刷冤屈能扯得上哪门子关系?


    “是的。”桑梓拿出了6张画了标记的舆图递给几人,“先在我们所在万古镇试点,等有成效了再推广各处,地点我都画好了。”


    “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君上,我们几个人都待在一起,您老人家竟有时间做这些,不愧是将来一统此界,坐拥男......”诸葛富贵话吹到一般,被桑梓一道魔气捂住了嘴。


    “唔唔唔(君上,我正吹到关键时刻,你等我吹完了再捂啊)......”


    “先别吹了,正事要紧。”桑梓扶了扶额头。


    就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才捂嘴的好吧?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忙着建庙的各种事情脚不沾地,终于选购好材料之后,还要当场监工,当然是主要盯着温言的壁画,不让他出错。


    这天,诸葛富贵三人出去买材料,工人们也相继休息,庙里只剩下了监工的桑梓和季清河二人。


    两人坐的地方一南一北,离得很远。


    “怎么了,这几天一直躲着我?”桑梓抬起脚,坐到季清河身旁。


    岂料才刚坐下,季清河便“腾”地从凳上弹起,在桑梓还未反映过来之时,已经冲到了对面的墙角处。


    背对着桑梓,开始刷墙。


    半晌,闷闷的声音才从墙角处传来:“我没有。”


    桑梓:“......”难道她突然瞎了?


    “既然,你介意的话,那要不......”桑梓走到季清河面前,将他低着的头抬起,“要不你亲回来?”


    “君上。”季清河刷墙的手一顿,后退了一步,“请自重。”


    说罢,继续刷墙。


    桑梓忍不住拍了自己一嘴,不是,相信她,她刚刚真是要道歉来着,定是那丹药药效还未过,这不是她的本意。


    她默默放下了手,背过身,欣赏屋顶的风景,假装无事发生。


    两人背对着,一个刷墙,一个看屋顶,竟也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良久。


    “君上不必为此担心。”季清河终于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那夜......意外而已。”


    “你知道?”桑梓转过身,见季清河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眨了眨眼。


    “自然,今后......我会同君上保持距离的。”


    两人都未注意到,季清河刷的那面墙,花成了一团。


    “你知道就好。”桑梓叹了口气,诅咒之事虽隐蔽,但季清河长久待在他身边,凭着细枝末节猜出来也说得过去,“但其实也没有多么严重,只是偶尔,偶尔注意一下便可。”


    “偶尔?”季清河嗤笑一声。


    她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与浮生在一起,偶尔还要他这清粥小菜来解解腻?


    是啊,她有什么错,男女之事人之常情,既想跟他一起,又不想离开他人,是她的追求。


    但......恕他做不到,做不到同其他人分享她。


    “自然。”桑梓觉得季清河有些怪怪的,不过没当回事,只当他因着那夜之事在尴尬。


    “那祝君上,得偿所愿。”季清河深呼吸了一口气,余光看见了走进来的浮生,那口气堵在心口,出不来也进不去,烦闷得很。


    “君上注意身边的人,莫要被骗了还未察觉。”


    他看了眼浮生来的位置,再也待不住,转身离开。


    桑梓并未注意到季清河的异常,而是将视线落在前来的浮生身上,转到面前的正事上来:“怎么样,该买的可买到了?”


    “自然,贫僧用术法保存起来,就等着施主开庙那天用。”


    “好,极好,辛苦你了。”


    “无碍。”


    又过了半月有于,建庙的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因着桑梓安排人广贴告示,又因着温言的名气,书籍是开庙当天发售,且是采取保密发售的方式,所以那天来的人特别多。


    只是书籍的内容,注定了那天并不会有好消息。


    “诈骗!什么飞霜庙,诈骗!”


    “就是啊,赔钱,这书里写的什么,叶飞霜是叶飞霜,不是疯阿婆,还说什么疯阿婆济世救人,我可去你的吧!”


    “赔钱,温言赔钱!”


    “......”


    因着温言的缘故,刚刚开庙那会儿来的大多都是一些读书人,他们都是因着温言的名头与所谓的保密书籍来的。


    见书籍有问题,连庙也不参观了,纷纷离开飞霜庙,说是去温言家讨要个说法。


    “我就说吧,你们看看,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书粉,现在都没了。”温言从后面走出来,颇为不爽地看着那些书粉的离开方向,为自己渺茫的前途感到担忧。


    “没事的少年,真理——会帮助你的!”诸葛富贵对温言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所以,静静等待吧,等到真理见光的那一刻,便是你乘云而上之时啊,少年,莫急!”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温言也算是对几人有了一些了解,知道几人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说话便自然了许多:“我说你们何必呢,是有钱烧得慌吗?就算真相真如你们所说,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管他干嘛,闲得慌,又没钱挣。”


    几人并未言语,有些事情他们也不并需要外人理解。


    “浮生,那些东西可带来了?”


    “放在后面了施主。”


    "好,诸葛,你去附近的各个小镇、村庄通知,就说来飞霜庙上香就送鸡蛋,集满十次可得周围米面铺子的购物卡十张,先到先得。"


    “好嘞君上。”


    诸葛富贵的效率极高,不过两日的时间,便将所需要传递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日,几人沐浴更衣,做足了准备,就等着迎接香客的到来,所幸这回并没有让众人失望,不过卯时,便有许多带着菜篮子的老人家来到了庙前。


    庙前放满了成筐成筐的鸡蛋,来的老爷子一见到鸡蛋,便蹲下身往里装,装了满满的一大篮,转身便要走。


    一旁的诸葛富贵及时提醒:“大爷,要上香才能拿鸡蛋哦。”


    “不上,不年不节的上啥香。”


    “诶,大爷,说好了上香才送鸡蛋的,不上香鸡蛋留下。”诸葛富贵猛地一拽,大爷连人带着筐被他拉了回来。


    大爷深吸一口气想要往外冲,却半步都挪动不了,只能放弃,他翻了个白眼,将诸葛富贵给的线香随意往里一插:“上就上,事儿可真多。”


    随即拿着满满一筐鸡蛋扬长而去。


    诸葛富贵气笑了:“君上,咱们这是给钱找虐吗,且不说有没有用,反正这气是受了!”


    视线里,其他人的待遇也同诸葛富贵没什么两样,这些个人平日里自由惯了,拿着鸡蛋就走,说他几句,“年轻人不懂礼貌”、“不是免费的吗多拿点怎么了”此类话便说了出来。


    “再等等。”桑梓看向鸡蛋边用来赠送的画册,正是此前叫温言所画,一旁贴着免费赠送的牌子,可过了这么久,鸡蛋空了一筐又一筐,画册却一本都没有被拿走。


    日头西斜,从人头攒动到寥寥无几,门口摆的鸡蛋换了一筐又一筐,画册依旧没少。


    几人趴在那儿,昏昏欲睡。


    “小姑娘,这书怎么卖?”书册上突然伸出了一支苍老的手,随即而来的是同样苍老的嗓音。


    桑梓蓦然睁开了眼,视线上移,看见了一个老奶奶,她虽穿着简陋,却胜在整洁,头发用着一根光滑的木簪挽起,一脸温和地看着桑梓。


    “奶奶,这些不要钱,送给你的。”桑梓答。


    “这怎么行呢,小姑娘,你们又送鸡蛋又送书啊,这怎么可以,书这么宝贵的东西,得花好些钱买吧?”那奶奶说着,掀开自家果篮盖着的布,“小姑娘,这是老婆子自家种的菜,若不嫌弃,拿去可好?”


    桑梓低下头往菜篮子里看去,里面放着些蔫了的叫不出名字的蔬菜。


    “好,给我吧奶奶。”桑梓将菜拿起,放进了装鸡蛋的空筐中,见奶奶拿着那画册爱不释手,桑梓不由问道,“奶奶,你可认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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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认得。”奶奶的视线还是没从画册上离开,“要是奶奶识字就好咯,这些的都是写什么,唉......”


    “奶奶,您是从哪里知道她的?您跟我讲讲,到时候我也给你讲讲这画册中的内容?”


    “那感情好。”奶奶终于放下画册,坐在桑梓的身旁,“我倒是不知她叫什么,只听我的奶奶唤她神女,说是祖上承了神女的恩情,若不是她,可能也不会有奶奶我的出生了。”


    奶奶讲起她口中的神女,话便停不下来,无非是一些神女济世救人的故事,叙述有夸张的成分,与桑梓知道的也有很大的出入。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桑梓终于找到了记得叶飞霜的人。


    “奶奶,您知道疯阿婆吗?”桑梓又问。


    “疯阿婆,那自然认识,都说她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啧啧啧,跟神女简直不能比,恶毒、丑陋,奶奶村口的大黄狗都知道!”


    如此神奇——那奶奶痛斥疯阿婆的语气,甚至要比她夸赞神女的语气更加强烈。


    “奶奶,实际上,神女与这疯阿婆就是一人。”桑梓伸手拿出一本画着“疯阿婆”的旧版册子,翻开写手名字那一页只给她看,“看,这画册都是一人画的。”


    那奶奶本来不信,可看到两本册子上相同的温言的画像,便怔在了原处。


    “怎么会呢,神女怎么会是疯阿婆呢,这不可能,不可能!”


    “奶奶你看,这画册除了这张脸和杀人放火的恶事,其他地方画得是不是跟您说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是不是?”桑梓拿过画册,一一指出鬼城、月华村、祭坛等地点,相似之处越多,奶奶表情的变化便越大。


    “这......这都是神女去过的地方......”奶奶陷入了犹豫。


    “是啊。”


    “乱写,他们乱写。”奶奶眼睛陡然睁大,瞳孔中写满了恐慌,她将那画满疯阿婆的画册扔到地上,疯了一样地踩踏,“骗了老婆子这么多年,骗老婆子......”


    “造孽啊!我老婆子骂了恩人这么多年......”


    “飞霜,是飞霜神女......”


    奶奶颤抖着手,将另一本画册抱紧怀里:“恩人......对恩人如此,是要遭天谴的......”


    她手扶着膝盖,缓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进神女庙,看向那个那陌生但却日日崇敬的神女,她指尖轻轻划过那些壁画。


    她又重新点了香,仔仔细细地在飞霜像前跪拜、道歉。


    到最后,她连鸡蛋也未拿,便走了。


    她说:“老婆子要回去,回去给我那儿子,给我的孙女儿......跟他们说,说......”


    奶奶走了,后续还来了些与她一样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对叶飞霜有着浓烈的敬意,却在知道叶飞霜与疯阿婆是同一人之后羞愧难当、愤愤不平,有的甚至要去找温言的麻烦。


    经过今日这一遭,成效虽不大,“飞霜庙”与“疯阿婆”却成为不可分离的一体,飞进了附近居民的耳中。


    或褒或贬、或喜爱或辱骂,这几个字,却是实实在在地刻进他们的脑海中。


    *


    入夜,万古镇周围一处叫作神女村的地方,灯火通明。


    屋内,年迈的阿婆身旁,坐着年幼的孙子孙女,此时,正是每日阿婆给他们将睡前故事的时候。


    “今天阿婆给你们讲讲,不一样的飞霜神女的故事......”


    桑梓站在神女村一旁的山坡上,视线从下方的万家灯火收回,下意识抬头,看向漫天的星斗,忍不住脱口而出:“真好,又有人记得你了,叶飞霜。”


    “你这么做,当真的有用吗?”季清河站在离她极近的地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仗着她专注于别处,一次一次地描摹着她的面容,生怕她突然转过头来,将他不堪的心思尽数知晓。


    “会,会有用的,只要用心,再坚不可摧的事,都可以改变的。”她说。


    季清河不语,只是低下头,看着两人交缠的影子,陷入了沉默。


    当真,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