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胎穿南宋,我靠内卷成女帝》 “跪下!”
紫檀木案几上的青铜香炉正袅袅吐着青烟,闻言宋祈年立刻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啪”的一声,宋幼苡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越发会当差了!”
还是秋菊反应快,立刻拿了个厚垫子垫在祈年膝下。
端坐在梨花木椅上的宋幼苡,虎着脸:“来人,拿板子来!”
窗外的日光透过糊着云母纸的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荷提着裙摆匆匆进来,双手捧着一方红漆托盘,上面躺着一柄二尺长的细竹板——这已是库房里最轻最薄的一款。
宋幼苡起身一把夺过竹板,挥得呼呼生风:“你还敢不敢了?”
宋祈年仰着脸讨饶,声音发颤:“不敢了,娘亲,我再也不敢了!”
“你答得这样快,”宋幼苡冷笑一声,“是不是又在敷衍我!”
啊?
“没有啊娘亲!女儿是真的认识到错了——万万不敢敷衍您!”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呃……我不该不听话,跟傅家兄妹走得太近。”宋祈年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些,听起来有些可怜。
“还有呢?”
“还有?”宋祈年绞尽脑汁:“还有不该出风头。”
“还有呢?”
还有什么,死脑子快想啊!
“我就知道,今天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记不住这个教训的。”
啪!竹板打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声音,宋祈年倒还没叫痛,宋幼苡先被这一声给惊了一下,一竹板上去就是一道好宽好红的印子!
这第二板子怎么都打不下去了!
“大人!”门外丫鬟的请安声未落,跟着是匆匆的脚步声,很快宋昭就出现在屋内。
“父亲!”宋幼苡心中一跳:“您怎么过来了!”
“听说,祈年闯祸了?”
“没......”她想掩饰一二,但她手中握着竹板,小满跪在地上,竟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
宋昭瞧了眼宋祈年的手心,“这样怎么能记住,让她去祠堂跪几天!”
“父亲,不......只是小事”宋幼苡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女儿打也打了,小满已经知道错了,父亲就饶了她这次吧!”
宋昭低低呵了一声,“都劳动你打她手板了,会是小事?小满,起来,跟祖父走!”
“父亲,等等。容我给她取件厚些的外褂......夜里风凉......垫子都要带上。”
宋昭没好气的说:“她是去罚跪祠堂的,需要带什么?”
宋祈年悄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面对她娘的眼泪攻势,什么罚跪祠堂,听起来就没一点难度。
宋幼苡僵立在原地,望着父亲带着女儿消失在月洞门的背影,日影将她的影子投在青砖上,像是压在心头上一般。一半是心疼,怕小满在祠堂里冻着、饿着,夜里害怕;一半是隐秘的释然,觉得这无法无天的丫头是该吃点苦头。可转念想起女儿红肿的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将事情想的有些严重。
半响,她缓缓蹲身拾起方才落在地上的竹板,猛地将竹板掼在桌上。
“来人。”她冷着脸对几个心腹的大丫鬟:“去查查,是谁向父亲走漏的风声。查出了,直接提来见我。”
祠堂里终日不熄的火烛在高阔的梁枋间投下细碎的光影,宋昭望着眼前快与自己齐肩的孙女,方才板着的脸到底绷不住,指尖叩了叩供桌边沿:"今日闯了什么祸,惹得你娘动那样大的肝火?"
“全赖祖父解围!”宋祈年团团作揖,眼睛亮晶晶的,语速快得像爆豆子,三言两语讲完前因后果,连后面揍人下药的事都一并抖了个干净,“祖父你猜那药是怎么回事?就是我现从衣服上揪的珠子,能起作用全凭您教我的那套‘锁阳截脉’手法!——祖父您这套功夫,简直神了!”
“好丫头!”他刚赞了一声,又猛地收住,喉结滚动着憋出一声干咳:“咳咳...成何体统!怎么能动手呢,你是大家闺秀,像什么样子?”
他捋着胡须摇头,这话说完没等宋祈年接话,又忍不住问:“你一个打了他们十几个,打的那帮龟孙子哭爹喊娘的?!”
“那是自然!我可是祖父手把手教的,怎可能输给他们?”"宋祈年得意地一扬下巴。
“嗯嗯!很有我当年的风范,这帮混账行子,我老早就想......额!小满,刚才...祖父刚才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祖父的意思,是咱们要讲究以理服人,老这样打打杀杀不好!”
“孙女晓得,祖父。”宋祈年敛衽垂首,“动手前孙女确是耐着性子论过道理的,可那帮混小子油盐不进,幸好孙女略懂拳脚,”她偷偷抬眼瞄了瞄祖父,见他捋须不语,又补了句:“果然后面讲道理的时候就顺畅多了。”
宋昭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两圈,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几乎要漫到眼角,抬手拍了拍孙女的肩:“这就叫先礼后兵,半点没错!”
话落又觉得失了长辈威严,忙板起脸轻咳两声,却没忍住又揉了揉她的发顶,烛火将他眼底的笑意映得透亮,“那就在祠堂待上一天,也给你娘有个交待。免得她不罚你生气,罚了你她也生气。”
“祖父的安排再合适也没有了!”
“被这一打岔,倒忘了问你——那‘黄金叶’你找了不少人试抽,怎么反倒没送到祖父这里来?”
宋祈年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祖父,那东西虽是植物烘焙成的,终究对身子有些损害,孙女便没敢拿给您试。”
“胡说!”祖父眼睛一瞪,带着几分得意道,“我偷偷试过了,当真是个好东西啊!那烟丝点着时‘滋滋’响,烟圈打着旋儿往上飘,抽一口喉咙里暖烘烘的,一股焦香混着草木香气直往天灵盖钻,过后半天都觉得手脚发轻,心里头亮堂堂的,可不就是飘飘欲仙?”
宋祈年急得跺脚:“祖父!您怎么能乱试!那些什么‘提神醒脑’‘飘飘欲仙’全是我编的瞎话!其实抽多了嗓子又干又疼,夜里躺床上咳得睡不着,我那都是为了骗外人买才夸大的呀!”
宋昭嘀咕:““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我瞧着那些试了快半个月,精神头足得很——哪有你说的这些什么什么?”
“祖父,您在说什么?我跟您说....这东西您老可千万不能沾!”
见孙女眉头拧成疙瘩,双手叉腰的架势活像她娘训人的模样,宋昭太阳穴突突直跳,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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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摇摇头:这小兔崽子,刚把你从你娘的唠叨阵里捞出来,这么快就恩将仇报,倒先管起老子来了!
他捻着胡须的手一顿,终是无奈地摆摆手,眼观鼻鼻观心:“知道了知道了,不沾就不沾,你这丫头,比你娘还能念叨!”说着猛地直起身,袍角带起一阵风,“你且在这儿等着,我让人把你爱吃的点心、瓜果,还有新晒的被褥送来。就这么定了!”
“祖父!”宋祈年往前抢了半步,伸手想拽他袖子,却只捞到一片空荡荡的衣角,“那烟丝真的有毒!祖父,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诶,祖父,您别....别走啊!您听我把这事说完——”
“知道了!知道了!”宋昭头也不回地的健步如飞,倒像是身后有狼撵着似的,“祖父还有公务,晚上再来找你!”等到最后一字,声音已是隔着影壁墙飘过来。
“那您记得晚上一定来啊——”宋祈年追到门口,只看见祖父的袍角一闪,没了影。
宋祈年被关了祠堂的事,在宋昭的有心放纵之下,跟长了翅膀一样,半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已经验证了宋祈年一言九鼎、言而有信、童叟无欺的魏明迩急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宋祈年要是真被关着出不来,他这毛病可怎么办?就算是没有闲言碎语,那这毛病万一解药吃的不及时,落下病根可怎么办?他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公公啊,天塌了!
第二日一大早,宋祈年打完最后一趟拳,额角的汗珠子正顺着下颌线往下滴。她泡个澡就趿拉着鞋晃晃悠悠回到祠堂,被褥都被收走——厚垫子还在老地方,晨光从窗棂漏进来,在青砖地上织出的格子纹上放了个包裹。
打开后,几包印着‘苏记’标记的油纸包躺在里面。
“(嚼)吕淳屹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嚼)他怎么知道我,(嚼)喜欢这几种,(嚼)糕点?唔,这桂花云片糕真(嚼嚼)真不错。咦?怎么还有信件。”
话没指尖在油纸包底摸到一叠硬纸。她愣了愣,抽出来一看——竟是七八张信笺,墨迹淋漓地写满了字。宋祈年猛地咽下嘴里的点心,心脏“咚咚”跳起来,耳尖发烧:“这……这是什么?”
她飞快把点心塞回纸包,擦擦自己沾着点心碎屑的手,拆开最上面一封信。才扫了两行,刚红透的脸“唰”地褪成青白色,嘴角的笑僵成个滑稽的弧度。
“好你个吕淳屹!”宋祈年气的直抖,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宋祈年倒欠吕淳屹清单”几个大字,下面密密麻麻列着:“春耕计划”、“财赋支出明细”,“军田分配标准”……最后一行墨迹加粗:“以上事宜限三日内办妥,逾期加倍!”
“这...这是记仇记到姥姥家了?!年前账记到现在,”好想把这些都摔在他脸上啊,“送点心是假,讨债是真啊!最毒男人心!吕淳屹你个黑了心肝的——!”
院子的另一边。
“哐当——!”描金漆的茶盏被扫落在地,碎瓷片混着残茶溅了满地。宋幼苡担了一晚上的心,好容易熬到早晨就听到下人回禀,安远伯家的大公子送了补品。
想了想,还觉不解气她一把夺过锦盒,连盒带物狠狠砸在门槛上。“把这一包东西都给我丢出去!还不快去!给我扔的远远的!”